“这里也是啊。”她自言自语道,手一抚,抹去了地上的痕迹,随后掰了掰手指,“七个金丹修士,三个元婴修士,算上之前的,追杀的人马是不是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说完后,她愣了愣,似乎是自己都被这件事惊到了。
“真是不得了……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回来时还有些不情不愿,中途遇到了巫禾,花了不少心思把她引到了远处再甩掉,这才回到了镇子,正巧遇上与人鏖战后力竭昏迷的程寻,她心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寻了个安全的地方将他藏了起来,便开始找长离师徒的下落。
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错过了好戏。
镇子附近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有金丹修士的尸骸,有元婴修士消散后留下的灵力,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看起来似乎是灵器的东西,她琢磨了很久,才认出那些应该是傀儡的残骸。
她知道世上只有一人能炼制出这样能够绞杀修士的傀儡,那就是李琅轩。可她跟随傀儡的踪迹找了一圈,都没发现李琅轩的影子。
李琅轩炼器术巧夺天工,但本身应敌能力稀松平常,姜昭觉得对方应该还没厉害到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隐瞒踪迹的程度。
不过她虽然没找到李琅轩,却发现了些别的。
有几处留有明显的妖气,从掩饰的迹象来看,应该是妖修,而不是妖兽。而且一共有两个,一个仅仅是元婴程度,另一个则是化神以上的大妖,姜昭猜不出对方修为到底有多深,只知道比自己高不少。
若正面为敌,她觉得自己多半要被对方踩着揍,不过那两个妖修似乎和傀儡是一伙的,同样在屠杀附近的修士,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非常庆幸:“至少我们目的是一样的。”
不然有个大妖在这,又有个疯了似的要她人头的师妹,她只消一想就觉得脑袋要炸了。
姜昭检查了好几处痕迹,发现那些被杀的修士似乎来自不同门派,有南家的,有五灵门的,有森罗殿的,还有一些奇奇怪怪她叫不上名字的门派。
正道邪道势同水火,竟能凑成一伙,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笑过之后就想到了羽渊仙子。
难道是在记恨天一宗不愿加入?她如此想,随即吐了吐舌头:“这也太兴师动众了。”说完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叹道:“还好没有掺和进去,不然怕不是要头疼死。”
忽然,她瞥见朱红色的身影在远处一晃,似乎是去了镇子里。
她眼珠一转,也跟了过去。
镇子里莫名散发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路上偶尔有几个行人,看起来也提心吊胆的。
姜昭拦住经过的一个人,刚说了句:“你好。”就见那人浑身一哆嗦,好似她是什么可怕的妖怪。
她下意识打量了下自己的装扮,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怎么都算不到能吓人的程度。
“最近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虽然那个人满脸都写着想赶紧离开,她却当作没看到似的,“为什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你是?”那人侧着身子一副随时想逃跑的架势,偷偷打量了她几眼。
“我是路过的……”她想到初来时似乎有不少人前去那座铁塔,又道,“想去塔那求个签。”
谁料不提还好,一提那座塔,那个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连连摆手道:“姑娘,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六合塔近来不太平。”
“发生什么了?”
那人四下瞧了瞧,像是担心有人偷听,见四下没别的人才轻声道:“塔里有妖怪。”
“妖怪?”姜昭忍住笑,心道还不止一个呢,面上却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什么妖怪?”
如今修真界虽然隐藏起来,但是因为古早时候修士与凡人混居的缘故,凡界流传下不少有关仙法妖术的传说,每逢遭遇天灾人祸,总会有一些奇怪的流言。
只是这次,恐怕真的是有修士在暗中做了什么。
姜昭又问了几句,很快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前几天六合塔前窜出一头黑熊,把前去参拜的客人都吓跑了,镇中居民委托猎户前去猎熊,谁知那些猎户一去都被吓破了胆。
原来山上不止有熊,还有虎狼之类猛兽,石阶上甚至有毒蛇在乱窜,更叫人胆寒的是,那些猛兽看起来也惊慌不已,在林中胡奔乱走,相互撕咬之余还会对着石头树木乱啃一气。好似疯了似的。
镇中的老人说那必定是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即将发生似的,那时大家都当笑话听,可是当天晚上,就有好些人都梦到了一只朱鸟,口中能说人语,告诉他们这镇子即将被流火吞没。若这只是梦也就罢了,就算有几人一起梦到可能也只是碰巧,可是第二天清早,眼尖的人就看到镇子最高屋子上停着一只通体赤红的鸟,那只鸟很快就飞走了,但是镇子里许多人都看到了。
顿时,原本只是无稽之谈的流言倒是成了真,一时人人自危,镇长也不知该怎么办,有好几户人家已经商量着要搬走了。
“朱鸟?”姜昭想起不久前瞥见的赤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道: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是可以。
那人见她没再说话,就忙不迭跑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劝她别留在这里。
“胆子小了点,心肠倒是不错。”姜昭叹道,待那人消失在街角,她便隐去了身形,往六合塔的方向而去。
那里有妖气。
她一过去,一眼就看到一个红衣少年正利索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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