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学时,闫然吃药正好吃了一个月,再次查血,结果是y-in性。
虽然他之后不用再吃阻断药,但检查还要一直持续到六个月,要是到六月依然是y-in性,那就可以确定完全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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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号,开学这天,天高气爽,学生分班表贴在学校校道上,各学生找到自己的名字后,就到自己的班级去报道。
实验班的学生是来自全市各区县各所中学的尖子生,既然是尖子生,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性格,但总归有一点几乎人人都有,那就是几乎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傲气。
除了闫然。
闫然既不是尖子生,也没有傲气,但他也被分到实验班里的1班了。
闫然知道自己是天鹅群里的丑小鸭,所以不敢过多吭声,一进入教室,就默默地找了个角落坐了,生怕遇到初中时候班上的同学,被对方说破自己是靠关系和给钱进来的。
其实他本来不想进实验班来,但他父母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容不得他再反对。再说,萧子翀就在1班,他希望可以和萧子翀在一个班上,这样,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他了。
班主任还没有来教室,各位天之骄子进入教室后,也都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了。
比起普通班上学生们互相打招呼自我介绍或者找到熟人开始拉帮结派地叙旧的热闹,实验班里可谓安静,大多数人都各据一桌,默默的坐在那里,或者发呆,或者看书,或者不着痕迹地审视其他人,只很少几个人和熟人坐在一起,小声地说话。看来这些人比起做社交,更喜欢专注于自身。
如此一来,闫然就完全淹没于众人里,没有谁注意他。
过了一会儿,萧子翀来了,他,从后门进了教室,目光在教室里打量了一番,就看到了一个位置,正是闫然旁边的座位,他走过去,伸手在闫然坐着的课桌上敲了一下。
闫然正低头看书,是高一的数学书,他已经预习了第一单元,课本上的题,他大概也都会做,这时候是在背书上的公式,一只洁白修长的手在他的课桌上敲了一下,他被惊到,赶紧抬起头来,于是看到了萧子翀。
闫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一时间连问萧子翀有什么事都忘了。
萧子翀对着他一笑,问:“你旁边有人吗?”
闫然摇了摇头,萧子翀便坐下了。
闫然感受到了萧子翀身上的热气,他继续盯着数学书,发现什么都看不进去了,他感觉的神经末梢好像都要长到萧子翀的身上去,让他除了萧子翀,就感受不到其他。
萧子翀看了他正在看的书一眼,见书上的习题都做了
,不由吃惊,说:“你
这本书已经学完了吗?还把作业都做了。”
闫然马上窘迫地说:“这个书是我表哥的,都是他做的。”
不过萧子翀一看这本书里面的题就知道这是本学期的课本,可见萧子翀已经看过这本书了,闫然问:“你也预习过了吗?”
闫然是乖乖牌的好学生,对于学习,一直是特别踏实认真,一板一眼,绝对没有放松过的。他认为萧子翀肯定也是这样,特别认真踏实,肯定会在上课前做预习。
萧子翀说:“哦,我只是大概看了一遍,不算是预习。这些都不难,初中的奥数其实都有讲到这些内容,比这些还更深入一些。”
闫然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实在看不进数学,他只好拿了字帖出来写字。
萧子翀本来也不是多么主动的人,看闫然要做自己的事,便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只得拿出自己的书来看。
闫然瞄了他在看的书一眼,从书侧边的小字,可以推断这是一本叫《万历十五年》的书。
闫然有些迷糊地想,“万历,倒是有点熟悉。好像是一位皇帝的年号。明朝的皇帝吗?”
闫然为了应付应试教育已经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其他东西,不考的东西,他是很少看的,或者是完全不看,他的历史知识可说是一塌糊涂。
而他的父母忙于工作,不忙工作的时候,就既没有相应的知识储备,也没有完备的计划来培训孩子应试教育之外的知识结构,所以闫然实在算不上博学。
萧子翀见闫然盯着自己的书发呆,就向他那边推了推:“你也想看?”
闫然看萧子翀接近自己,便莫名有些紧张,他赶紧摇头,“你自己看吧,我只是看看这是什么书。”
“哦。”萧子翀看书非常快,很快就看完一页,翻到下一页继续看了,小声回答闫然:“叫《万历十五年》,是我爸让我看的。我想,要看懂这本书,应该至少要先读中国史,再读明史,然后再来看这本,不然很容易迷糊。不过我爸只是让我看看,他说我看了随便写篇读后感就行。我现在看,恐怕还看不懂。因为他那个年龄,也不能说看得懂。所以我就只是看一看,不求甚解。”
闫然“啊”了一声,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因为萧子翀刚才说的这一大通话,在他听来就不是太懂。
他只能勉强附会了一句:“好读书,不求甚解。”
萧子翀一直低头在看他的书,没再注意闫然,听他说了这一句后,才说道:“看这些书不求甚解还可以,这些文史和社会学类的,是随着人类社会延续和变化而延续和变化,这些知识是一个整体,要是看了一部分,即使觉得自己明白了,但也可能只是明白了一点,是管中窥豹,瞎子摸象,怎么看,都是不求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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