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行舒惊讶的看着秦安怀摘下了手套,停止了未完成的清洗,真是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大事,会让这个偏执到骨子里的男人停下了他每天最重要的工作。
他将肖行舒擦干净用柔软的浴袍包起来,开始收拾满地的工具。
门铃声响起来了,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对他附耳低语了几句,秦安怀点点头,抱起了肖行舒向外面走去。
原来他被囚禁在一个庄园,面积不大,但看样子还挺隐秘。
为什么换地方?是有人来找他了吗?
肖行舒突然升起了一股希望,会有人来救他吗?
他很快便被塞进了一辆车,秦安怀紧跟着坐进来搂住他,扬声道:“开车!”
车刚开出庄园的大门,一辆车飞速的迎面驶来。
“秦总!怎么办?”
“掉头!甩掉他们!”
肖行舒一阵眩晕,车以极快的速度掉了个头疯狂的跑了起来。
他回头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在后面紧追不舍,而秦安怀面色凝重的注视着前方。
“老板,前面好像也有一辆车开过来了,怎么办?”司机焦急的喊着。
果然,前方有一辆魁梧霸气的皮卡直直的横在路的中央,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秦安怀咬牙:“撞翻它!”
司机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可是,这样很危险……”
“撞他车后面!”
司机慌乱的踩了油门急急的撞上了皮卡的车尾,皮卡像是有所预料一般急速的打了方向做了半个漂移。
车没被撞翻,但秦安怀的车却被撞的偏离了车道,歪歪的向路边的草丛驶去。
耳机里传来郑柏连的哀嚎:“啊~程子你个败家玩意儿,我三百多万的皮卡,啊啊啊,我的心好痛,呜呜……”
“妈的这个该死的秦安怀,还跑!要不是你磨磨蹭蹭,刚刚就把他堵家里了!”
程昱非不理郑柏连的鬼叫,加速油门向秦安怀追去。
“把他堵到枫桥那边,警察应该马上就从那边赶过来了。”唐未冷静的指挥道。
“好!”
两车左右夹击将秦安怀生生逼到了枫桥上,在程昱非不要命的追赶下,慌不择路的一头钻进了警察的包围中。
秦安怀拖着肖行舒站到了桥栏上,幽深的河面上刮起阵阵冷风吹的肖行舒全身都冻透了。
面对重重包围的警察,秦安怀惋惜的轻抚他的脸。
“真可惜,还没有把你弄干净就要带你去见小陌了,希望他不要嫌弃你……”
肖行舒喉结滚动,干涩的喉咙艰难的吐出话语:“你要干什么秦安怀?”
秦安怀笑了,抱住他的身体向后退去。
程昱非脸色煞白,惊恐的喊叫:“不要!秦安怀!你把他放了!”
秦安怀不开心的瞪着他:“他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抢!”
“我不和你抢,你把他放了好不好?”
秦安怀展颜一笑:“不好,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做。”
他低下头,温柔微笑着对肖行舒说:“我们去找小陌去,好不好?”
话音未落,秦安怀便抱着肖行舒跳下了桥。
“程子!”
郑柏连惊骇大叫。
一个身影紧跟着跳了下去。
“还愣着做什么,下去救人啊!”唐未大声冲警察喊道,拉着郑柏连便往桥下冲。
郑柏连哆哆嗦嗦的跑着:“真是要命了,这么高他也敢往下跳!”
肖行舒浑身被布条绑着,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被秦安怀紧紧的拽进了水里,和他一起下沉......
说实话肖行舒不喜欢这种死法,太难受太恐怖了,五官都被闷在水里不能张嘴不能呼吸不能睁眼,连耳朵都是嗡嗡的听不清,恐惧占满了整颗心,简直就是□□和j-i,ng神的双重折磨。
在意识开始因缺氧模糊之时,肖行舒渐渐的停止了挣动,这次应该可以彻底解脱了吧?下辈子别让我再遇见程昱非了,不,还是别让我再投胎为人了,做个动物植物都行,一只小虫子都好,只要别让他再碰所谓的爱情,怎样都好......
好吵,怎么这么吵?耳朵被什么声音吵的一直轰鸣,肖行舒难受的挣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
意识回笼的刹那,他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吵闹声。
“这家医院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要把他们三个人安排到一间病房里,这不是找事吗?哎,程子!住手!你松口,再咬r_ou_都要掉了!护士!警察同志,快来帮忙拉住他呀!”
郑柏连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急的拼命的去拉程昱非,又怕太用力给这一身伤再给拉坏了。
肖行舒费力的转头,看到身侧的床上躺着虚弱的秦安怀,而程昱非下半身被郑柏连死死的拖住,上半身歪在秦安怀的病床上,双手掐着秦安怀的脖子,一张嘴死死的咬住秦安怀的脸不放,口水都流了他一脸,而秦安怀很明显虚弱无力到难以反抗,只能皱着眉痛呼。
护士和警察都捂着自己手上的牙印,一脸惧怕的看着程昱非,眼光像在看一名狂犬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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