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将军是我们的底牌,这么用恐怕太师不答应。”那仆从不同意,“要战为什么你们秦家不战?”
看来那仆从身份不简单,陆珺濯暗忖,那大公子想必是秦卓岚了,居然想到在穆朔的院子里碰头,穆府的守卫......当真是任人来去。
那边两人没谈妥,不欢而散,仆从出门还顺手把空盘子端到手里,没有再理会秦卓岚。
陆珺濯想到温商说过的话,明日若是不见垣熙,垣州军就要攻城。但愿台城的守卫比穆府好一些,不然就出大事了,看秦卓岚不像放弃计划的样子,万一他派人去行刺垣熙,尧都定然会被垣州军攻入。
陆珺濯一边担心台城里的人,一边在穆府寻找厨房,直到深夜才找到,只是吃食已经冷了,膳夫们也不在,前院早就宴席散去了。
他草草吃了一碗冷汤豆饭,才离开厨房去前院灵堂。
灵堂人影重重,最后一晚守灵,所有人都不是在自己的棚子里守,而是按亲疏远近官职高低跪在死者棺椁前,每人面前还有铜灯一盏,其中燃着烛火,人数众多,铜灯也多,照得灵堂亮如白昼。
穆铖跪在人群里,小心翼翼地护着那铜灯,在他前面的是他的叔叔们,两旁的是他的堂兄弟,其后是女眷,再后是穆家旁亲,然后才是齐哉和秦江领着众官排在旁亲之后。
陆珺濯扫了一眼,秦卓岚也在人群里,就在秦江身后,他年近不惑,鬓发有些灰白,头上戴着玉冠,发髻一丝不苟地被玉冠束在头顶,身披一件厚裘衣,薄唇紧抿,下颌线条冷硬,态度肃然,不时用剪子挑出铜灯烧黑的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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