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前方来者像是垣州候?”穆慎的亲卫队长语气不确定,他也看到了丧报,自家将军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将军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不等下令,他就自动带着亲卫围了过去。
虽然连续赶路人困马乏,但是对面垣州侯仅带着十几个护卫,就是要趁敌人兵寡之时一击必杀。
“熙弟,怎么办?要不你先走吧,穆慎不敢对我如何。”垣姬本来坐在马车中,见到前方围过来的穆家亲卫,急急对垣熙说。
“长姐,你不知道,穆朔的几个儿子有太后劝说都尚且把我当杀父仇人,更不用说穆慎放弃北征,两日就返回尧都。他拿住你,岂会不用你威胁我,与其到时为难,不如现在拼一把!”垣熙转头对自己的马夫说:“你带人突围,发信号让温商入城。”
他与马夫换了个位置,亲自驾车飞奔。他边驾马边回头对垣姬说:“温商是我麾下大将,他做的事就是我做的!”
“侯爷小心,属下去了!”那马夫毫不犹豫,纵身跃开,速度如电,转瞬之间就与同伴汇合。
“熙弟!垣州兵一入城,战乱将起,你就是罪人!”垣姬一听,顿时大急,眼泪都急出来了。
“罪人就罪人吧,今日我只想接长姐回家。”垣熙语调平稳,“别哭,我们会没事的。”
垣姬的泪流得更凶了,她双手紧紧抓住车辕,也好,此时唯一的亲人在,死又何惧!
马车速度快,但是包围圈渐渐缩小,此地靠近尧都城中的山岭园林,离穆府也近,平时景色还好,游人不少,但是今日天冷,又是穆朔出殡之日,竟一个人都没有,也无人目睹这关键时刻。
穆慎稳稳端坐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一男一女,想到自己去世的老父亲,骨节分明的手紧握马鞭,他一扬手,马鞭狠狠地甩在马t-u,n上,座下战马嘶鸣一声,窜了出去,直直朝垣熙驾着的马车冲了过去。
垣熙猛地调转马头,马车擦着冲过来的马滑了过去,穆慎动作很快,一扬马鞭卷住了马车的车辕往回拖。
垣熙的马车毕竟是两匹马拉着,速度又快,他力气再大也被拽着摔下马,只见他在将落地的时候翻身跃起,伸手抓住了车辕。
“啊!”垣姬尖叫一声,拨下发间金钗,闭着眼睛就朝他抓着车辕的手胡乱刺去,刺了几次都没有刺中,穆慎已经翻上马车,伸手夺她手中金钗。
垣州兵与穆家亲卫已经赶上,斗在了一起,刀剑铮鸣声不绝于耳。
垣姬睁开眼睛,向后一退,垣熙一脚蹬在马腿上,借力翻上马车,把她护在身后。
太后与垣姬感情深厚,以诸侯之仪送她出城,马车华丽而宽敞,但是此时车上挤了三人,顿时拥挤,手脚施展不开。
两人就在飞奔的马车里对峙着,好在驾车的马是好马,只顾沿路飞奔,只是无人驭马,马车也停不下来。
“呯!-”突然响箭朝天飞窜,垣熙转头,那边垣州兵所剩无几,他心头一痛,跟在他身边的兵都是万里挑一的游侠,身手不凡,要不是他们在,他昨夜就死于刺客剑下了。这些兵死一个就少一个,重新挑选不一定能挑到。
“长姐,我们走!”他一咬牙,伸手搂过垣姬,就要跳车。
“垣熙,你逃得掉吗?”穆慎步步紧逼,他右手握住腰间剑柄,用力一拔,挥向垣熙。
垣熙一转身,不顾身后剑风袭来,纵身跃下,长剑在他背上划开了长长的口子,他身上的黑色裘衣被划开,伤口鲜血涌出。
“唔......”他闷哼一声,与垣姬摔进路边树丛。
“弟弟!”垣姬扶着树杆爬起来,她伤了脚,一拐一瘸地跑过去,垣熙摔下来时用柔力推着自己长姐落在草丛里,自己却重重摔在树杆上,震得一口鲜血喷出。
身后穆慎已领兵追来,他忍痛推了垣姬一把,“快跑!”
温商一宿没睡着,心神不宁,早早出了营帐,上了营门外的高处看尧都,双手紧握成拳,不时走来走去。
“将军,你歇歇吧,你这么转来转去累不累啊。”他手下的兵不怕他,时常调侃,三三俩俩围着营门一边吃早膳,一边仰头起哄。
一阵轰堂大笑使得他心情略微舒展,转身下了高坡,接过亲卫递过来的素馅包子。
用过早膳,巡视了营帐,看兵将们在营前挥舞手中长戈。垣州兵不管身在何处,只要不是伤得不能动,都会按时c,ao练,他们的战力不输穆慎带出的兵。
温商做为垣熙手下第一大将,不少兵将扎堆挑战他,一直战至午后方歇。
他回了营帐,想着一天时间已过,侯爷怎么还不回,身上战甲就不想解下。
“将军,将军,城中发了信号!”他的亲卫跌跌撞撞地跑进营帐,气喘吁吁地嚷着。
“传我军令,一二三营随我入城,四五营原地待命!”他一把抽出挂在营门边的长剑,大步奔出营帐。
垣州兵每一营有五千人,人数不多,却骁勇善战,军令刚下,不出片刻就聚集营门。
温商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就往尧都奔去,身后三营兵将紧紧跟上,踏得尘土漫天飞扬。
五里的距离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即到。尧都南门有百姓进进出出,突然出现的大军吓得他们惊慌失措。
“关城门,关城门!”城楼上的守将发现时连忙大喊,可惜被百姓惊慌哭泣的声音盖过了。
他匆匆忙忙飞奔下城头,跑去城门边大吼,只是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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