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闺房香喷喷的, 甜甜腻腻,隔了一层紫色纱帘之内于渊正在诊脉, 床榻之上绫露双眼无声, 模样恹恹的。
“没什么大碍,我开几服药, 多多修养几日。”于渊君淡道了一句,写了一副药方交给了焦急的纪母。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路过何斯言身边时y-in恻恻的道一句, “少夫人,随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何斯言心中一动, 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绫露的小院, 在一处凉亭于渊君停住了脚步。
他扭过脖子看着何斯言, 平淡无奇的脸上镶着一对乌黑的眼眸, 眼神淡漠的上下打量一边何斯言, “听说少夫人昨天跳进河里,勇救表小姐,真是高风亮节,令人敬佩。”
虽然说的是好话,但是透着一股不y-in不阳的讥诮。
何斯言皱皱眉,无冤无仇的,这个牛鼻子天天针对自己,“道长严重了,表小姐亦是我的表妹,救她是应该的。”
“是吗?”于渊君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看着他说道:“听说少夫人一心求子,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劳烦道长了,我已经看过大夫了。”何斯言轻声说。
“真的不用我帮你看看?”
“不必,谢谢道长。”
于渊君往前走了一步,深深的看着他,“少夫人不用这么客气。”
“不麻烦您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何斯言机敏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旋身先前走去。
方走了一步,于渊君一把扯住了他的后衣领,力道蛮横,见到露出脖颈上一块白皙的皮肤,还有一块浅红的牙印。
“看来的确不用我帮你看看。”
何斯言转过身,拉好凌乱的衣领,正色道:“道长,您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告诉我。”
于渊君嗤笑一声,走到了他身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颚,眼神冷冷的逼视着他。
何斯言顿时全身一寒,连忙的看着四周,好在周围没有下人路过,他的声音一寒,“道长……”
于渊君微微低头,一寸一寸凑近他的面颊边上,何斯言原以为要吻下来,心里惊恐,向后仰着脖子躲避。
但于渊君停住了距离,注视着他红润s-hi软的嘴唇,嗅着何斯言身上清冷的气息。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何斯言,“我对你的确有意见,——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上很臭吗?”
全是人类的臭味。
“啊……”何斯言怔了一下,用力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也没闻见,以前也没听人说过自己臭。
难不成得了狐臭自己不知道?也不可能,作为一本仙侠,主角的老婆怎么会得这种病,又不是纪实文学。
于渊君贴近了他的耳朵低声说:“你可以tuō_guāng衣服,我来帮你祛除你身上的味道。”
何斯言缩了缩脖子,觉的有些古怪,干笑一声,“不用了,我会好好洗澡的。”
“你在害羞?已经嫁人了还害羞什么?”
“道长,我是纪羡的妻子。”何斯言出声提醒他自重。
于渊君似笑非笑,“你的耳朵都红了,真敏感。”
何斯言背后僵了僵,咬了咬牙说:“道长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你怎么表现的像我在调戏你一样?”于渊君打量着他,慢慢的补充一句,“可惜你是纪羡的妻子,不然我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是真的吃掉,字面上的意思。
何斯言假装听不懂话语里的暧昧,逃一样离开了。
于渊君是修仙之人,纪父母曾说过道行深不可测,不知在人间活了多少岁月,早已绝情弃爱,又怎会对他一个凡人……
何斯言觉的不对劲,这几日在家中对于渊君避而不见,见面也低着头装着没看见。
纪羡发现了他的异样,私下问过是不是对师父有意见,何斯言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到了纪羡和于渊君返程这一天。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东方鱼白,潮s-hi的朝露沾衣s-hi袍。
何斯言收拾好纪羡要带到山上的行李,放到了马车里,一把挽住了纪羡的袖子,“长修,我真舍不得你走。”
“下个月还会回来。”纪羡不动声色的抽出袖子。
何斯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轻声说:“爹和娘想要我跟你一起上山。”
纪羡皱了一下眉,“修行之地在于僻野,不同于凡尘,你还是在家中好好休养。”
“可是……”何斯言声音小了下去,察觉到他的不愿意,伸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纪羡的手,温热的皮肤一瞬贴在一起,“我想跟你去,再多的苦我都愿意吃,只要能天天看着长修。”
纪羡心里清楚纪父母的心思,但早已割舍凡尘俗世,娶了这个妻子已是最大的让步,淡淡的说:“修道要求清静,你若跟着我去,便是扰乱了门中的秩序。”
何斯言眼巴巴的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的光渐渐熄灭,心口酸酸的,他挤出一个笑容说:“我要跟着你去,可以陪你练剑,帮你研墨,料理你的私事,长修岂不是更能专心修炼了?”
纪羡顿了顿,看着落寞的何斯言,心中却有些于心不忍。
正要说话时,一阵马蹄的“哒哒哒”声赶了过来。
于渊君骑字马上,一手勒了缰绳,扫过他们二人,“在说什么?”
何斯言眼见着两人要走,有些急了,这纪羡要走了,去哪儿刷好感,出声说道:“我想跟着长修一起去师门,去看看长修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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