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磕了下烟灰,“哦?那你们吃得怎么样?”
“爸爸晕倒了!”
悠悠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了他老爸的丢人经历,引得叔叔阿姨们好一顿心疼和安慰。当然,心疼和安慰都是给白悠悠的,对我只有无情的讨伐,批判,和责令整改。
梓墨又说,“这下你可欠了他不小的人情。”
谁说不是呢。
只听周远迪忽然问,“之前朱彦带孩子去北城看病,是你给帮忙联系的?”
“是啊,你也听说了。”
“春节拜年的时候聊了几句。他说你给他联系了一个师兄,我当时还以为是杨从白呢。”
“不是,找的苏哲。”
“噢,我说呢。”
周远迪虽然只跟苏哲有过一面之缘,但显然印象深刻。
梓墨拿吸管搅拌着杯子里珍珠,似乎很替我庆幸,“幸好你还认识别人,不然真的要去找杨从白了。”
是啊,不然就真的要去找他了。毕竟那是朱彦,我总不能为了一点无聊的陈年旧事就选择袖手旁观。不过我虽然是跟苏哲开的口,可结果却没什么两样。没有去找杨从白,更显得我在意那点陈年旧事了。
我说杨从白过几天还要再来出差,我打算好好招待他一下。毕竟朱彦看病,再加上他上次来我又晕倒,不好好谢一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梓墨也点头,“这倒是应该的。”
半天没说话的肖晴忽然开口,“那你和杨从白,现在关系还算不错?”
“算是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
可是梓墨很不屑,“那是他杨从白趁人之危,白捡了一个可以表现的机会!”
周远迪忍不住了,“你说话非得这么难听吗?”
“我说话哪里难听啊?他做的难看我才说得难听!”
“杨从白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好吧?”
“你清不清楚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很清楚!当年他给飞飞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现在跑来卖什么好?!”
“什么叫跑来卖好啊?你这就是小人之心!……”
这个节奏我太熟悉了,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平淡无奇的校园往日,我夹在他们家常便饭一般的争吵里百无聊赖地劝解,“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为我吵了……”
如今梓墨对杨从白的所有看不惯,都是因为我。这就跟他毫无条件地力挺肖晴一样,可以不问是非,不讲道理。
即使当年我们是那么崇拜杨从白。就像周远迪说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清楚。毕竟从一开始我们三个参加篮球队,杨从白对我们就很照顾。
我又想起第一次体能训练,那天姚若晨美名其曰看看你们这些新人身体素质怎么样,真是把我们三个给累惨了。我猜他最想练的其实是梓墨,只可惜梓墨被肖晴收去当了助理,被保护得很好。训练在晚上最后一节课的课后,安排在了南c,ao场,跟宿舍楼要走一个巨大的对角线。晚上有不少学生和教工家属在c,ao场跑步走圈,场面非常热闹。
当时姚若晨让我们绕着c,ao场跑圈,我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圈了,只记得我跑到最后半条小命都要没有了。可恶的姚若晨还离着老远冲我大吼,“于飞你往里去,别挡路!”
跑完全程,踏过终点那一刻我差点一屁股瘫下,被后面伸过来的一只手一把给捞了起来。
杨从白的臂力真是大得惊人。
他叫我先走一走,别急着坐下,他说完就走开去看周远迪了。
梓墨跑过来递给我矿泉水,他觉得很抱歉,说当初把我拖去报名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
我也没想到啊!
周远迪表示他也没想到,他灌了半瓶矿泉水之后开始质问自己,“我有这时间我干点儿什么不好啊?我怎么这么贱啊?”
梓墨马上双手合十,面目虔诚,“以后我们三个就是两肋c--h-a刀小队,你们说好不好?”
我和周远迪异口同声,“不好。”
捱到训练结束,我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宿舍楼真的好远,梓墨忽然说,“飞飞要不我背你吧?”
我吓了一跳,“啊?”
“我怕赶不上热水澡。”
梓墨既想洗澡,又不肯丢下我先走。周远迪有点不耐烦了,“就你这小身板你背得动吗?把于飞摔了算谁的啊?”
“飞飞这样很辛苦的好不好!”
“那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背他回去。”
“哈?!我担心你体力不行!”
“担心个屁,再跑两圈也比你强!”
c-h-a刀小队的第一次内讧,我心如死灰,“你们不要再为我吵了……”
刚好雷凡路过,他故意学着梓墨的强调说,“周周,我好担心你体力不行!”说罢领着几个体特生扬长而去,留下一阵哄笑。
“可恶!”梓墨对着他们的背影挥拳。
周远迪倒是很无所谓,“我觉得他w岛普通话说得是越来越好了。”
“好个屁!”梓墨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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