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然声音有些嘶哑。
“是、是吗?”
他小心翼翼的环住林乱,就怕动作一大,这样乖巧的环住他脖子的林乱就会立刻消失。
“以后不会了,没人敢欺负你。”
*
那边的姜子瀚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去寻林乱。
他刚走出亭子,就听见不远处蹲在栏杆上的钟莫得意的在跟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说话。
“我办事儿您放心,早就让人给领了将军屋里了,这会儿大概已经看见了,就是没给换衣服,您也知道,我那时候没地儿给他找衣裳换。”
姜子瀚不动声色的走远了,这才啪嗒一声合了扇子,脸色y-in沉,咬牙切齿道。
“很好,很好,苏凌然,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他面上不好看,脚步却不停,心下已经想好怎么报复回去,即使还是有些狐疑,觉得苏凌然这种人应做不出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事儿来,但现在发现了这种龌龊事儿,除开暴怒,姜子瀚却也不觉得吃惊。
人都披着一张皮,谁知道皮下面是什么东西,他从来都信不过人心这种东西,只要是人都会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利益和权力。
姜子瀚这次出来没带什么人,只有一个马夫,听见钟莫说话的时候如果当场发作,十有**会被拖住,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找到苏凌然卧房。
姜子瀚其实很易怒,但他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即便他正处于暴怒,他依旧能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就像这时候,即使他心里已经很焦急,行动还是有条不紊的。
到了门前的时候,门并没有关上,而是虚掩着,姜子瀚没有直接破门而入,而是轻轻一推,毕竟若是他推测错了,只要还没有撕破脸面,那就还有的挽回。
门吱呀一声缓缓划开了,他环顾了一周,站住不动了。
那边的榻上,林乱衣衫半解,眼神迷离,双手环住苏凌然的脖子,而苏凌然正欺身而上。
许是听见了声音,苏凌然回了头,正好跟姜子瀚对视。
姜子瀚冷笑了一声。
“苏将军好兴致,连旁人的侍读都要不择手段的弄去,还正是大白天就那么急不可耐,世人都说苏将军深情,守着亡妻不娶,我看也不过如此。”
林乱这时候清醒了,第一反应就要挣扎。
被苏凌然捉了手腕,不能挣脱,他一着急,就呜呜咽咽的要哭不哭,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苏凌然抚了抚他的背,安抚他。
他知道这事不应该c,ao之过急,连他都还未缓过神,就更不要提一头雾水的林乱,但是他等不了,一刻都不想等,他不想放手,林乱实实在在的待在他身边,他才觉得安心。
姜子瀚冷冷的收了扇子,浑身上下都透着y-in戾。
“苏将军还请放开我的侍读,我们出来太久,该回了。”
林乱双手被缚到一起,靠在胸前,苏凌然只用一只手就牢牢禁锢住他,外衫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眼角一抹红晕,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疼。”
苏凌然闻言稍稍松了松手,还是没有放开。
姜子瀚冷笑了一声。
“这是什么道理,来宴会还要扣下别人的侍读。”
语毕,姜子瀚就抬手,刷的打开折扇,与平日里不同的是,他不知动了什么机关,从折扇里伸出一段银白的利刃,沿着扇边围了一圈。
他也是习过武的,而且在一众皇子里算是出挑的了,但必然是比不上苏凌然的。
但他只单练了这一样兵器,是下了苦功夫的,这是他每日都把玩的东西,用的也是十分熟练,暂时让苏凌然退一下还是能做到的。
他上前直接就下了狠手,没有留情,只为逼退苏凌然。
但苏凌然带着林乱一起往后在榻上翻滚了一周,将他护在怀里,始终没有放开林乱。
钟莫突然进了门,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丢了衣服,直接就上去拦下了姜子瀚,他腰间有刀,直接出了鞘,挡住了姜子瀚的武器,嬉皮笑脸道。
“二皇子殿下您这可就过分了 。”
姜子瀚冷哼一声。
“这是什么道理,苏家就那么待客,扣下我的侍读还理直气壮。”
“您的侍读我们自然是不敢留,这可是我们苏家小公子,将军唯一的孩子,不留在这难道还留您府上吗?”
姜子瀚皱眉。
“胡说什么,林乱明明是林尚书幼子,怎么会成了苏府小公子。”
“这可也是我们想知道的,我们家小公子怎么就成了林家庶子,这可是我们苏府公子,当年我们夫人可是亲手在肩膀上刺了一个乱字的,这可赖不掉。”
钟莫抬抬下巴示意姜子瀚看那边林乱的肩头,虽然光线暗了些,但还是能看出那个鲜红的乱字。
苏凌然立刻给林乱拉上了衣服,挡住了肩头。
姜子瀚收了扇子,他现在明白这里头应该是有些隐情。
“那苏将军打算如何?”
“自然该如何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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