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乘风有些心动,但想了想还是咬牙拒绝:“算了,舅父执拗得很,我不想因为这让公公跟舅父生。”
李峤也无话可说,正准备告辞,却见苏家主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见他们坐着聊天,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身后几个丫鬟小厮才跑着跟过来。
显然苏家主生怕李峤伤害顾乘风一样,一路跑过来的。
李峤咋舌,这舅甥关系也太好了吧?还有他一个太监能对顾乘风有什么威胁?
“李公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老夫好找,农庄新出的龙井品色不错,是底下人做出来的新品种,正想让李公公把把关呢!”苏家主和和气气地道。
李峤听着却是绵里藏针,毕竟这半个月苏家主可是哄着不让他看茶,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只好跟着人去了。
李峤哪里懂茶,苏家主也能看出来,不过还是一直拽着他,讲这讲那,最后愣是把茶道也掏出来说了一阵,李峤只能啪啪啪鼓掌。
直到抹黑苏家主才放人,李峤累得随便吃了口饭,冲了冲澡就睡了,什么顾乘风什么茶叶都抛在了脑后。
爱咋滴咋滴!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李峤突然感觉脸有点疼,有点像谁在拍自己的脸。
李峤迷迷糊糊睁开眼,惺忪中看到有个黑影坐在他床边,他第一感觉是小厮,后来回过味来惊了一身冷汗,不过一想自己就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他怕谁?
今晚月色正好,屋内也看得比以往清晰几分。
李峤坐起身来,长发披在肩上,挡住脸颊,衬得脸蛋更小了,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白皙光洁的上身,少年骨架小,连锁骨也j-i,ng致得多,如果不是胸膛平坦,几乎跟女子无疑。
死士呆了一瞬,耳边传来一声低斥:“退下。”
李峤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声音也很熟悉,不过那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容,只是气势凌冽,死士几乎是滚着躲到角落里不敢吭声了。
这就是正主了,李峤小声问:“你们是谁?银票在梳妆台小箱子里,尽管拿。”
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不要客气。”
站着的男人顿了一下,没动。
李峤转转眼眸,连忙敲敲枕头旁边的假j-i蛋亚索,用意念跟它交流。
李峤:[什么情况?这谁?总不会是景和帝吧?]
假j-i·亚索:[是的。]
李峤顾不得想景和帝怎么突然来夜访,毕竟自己也没有让人夜访的理由,如此定然有事吩咐,他惊喜又忐忑地道:“……皇上?”
景和帝低低地“嗯”了一声,李峤利落下床,蹭到人腿边:“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就穿着亵裤,跪下时赤着的脊背在月光下依旧白皙光洁,腰身纤细,仿佛一掌可握,景和帝轻咳一声,低头扶他:“出门在外,虚礼免了。”
手下肌肤果然光滑娇嫩,景和帝心里莫名地喟叹一声,慢慢松开手:“先把衣服穿上。”
“哎。”
李峤睡觉衣服都乱扔,一时黑灯瞎火的,他在床上乱摸了一通找衣服,景和帝眼神落在他赤着的双脚上,又道:“算了,你进被窝吧,朕说两句就走。”
“这……”李峤想说这不合规矩,但又一琢磨,硬着头皮滚上床。
怎么说自己也是跟一国之君坐过一张床的人了!李峤拼命压抑住上扬的嘴角。
小太监这么开心?景和帝微微勾唇。
第3章 第一个指纹(3)
景和帝坐在床边,李峤老老实实跪在他旁边,小声问:“皇上,您怎么来这儿了?”
景和帝沉默了一瞬,李峤赶紧又说:“皇上有用得着奴才的尽管吩咐。”
“元丰的人朕自然信得过。”景和帝说,李峤却听得眉头一跳。
元丰就是安公公的字。
果然景和帝什么都知道,莫非把自己派到江南也是未雨绸缪?
“朕听说你跟苏府的表公子交好,这几天找个机会把他带到朕面前,能做到吗?”
顾乘风……李峤想到两人相似的面容,心头重重一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压下心底的惊讶,忙道:“奴才的确认识那顾公子,交好算不上,不过皇上吩咐的事奴才就是拼了命也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夜里有点冷,少年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景和帝把被子推过去,放低了声音,竟有几分柔情的意味:“盖着。”
“皇……皇上……”
李峤有点害羞,他除了他爸,还从来没脱了衣服跟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在一起,他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此时景和帝却蹭地站了起来,顿了一下才说:“梦湖茶楼,朕等你三日。”
接着扭头便走,特别干脆利落地翻过窗口,没了人影。
李峤不得不感叹古代武学的博大j-i,ng深,突然又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隐约约中有人在说话。
李峤竖着耳朵细细听去,一人说:“守好院子,这几日有些不安分,今晚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另一人说:“别疑心疑鬼了,睡了睡了,困死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李峤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如今事情变化,不得不感慨:这任务还是挺简单的。
“成为皇上亲信”等于“刷皇上好感度”等于“成功摁手印”,妥妥的!
天一亮,李峤就跑到顾乘风院子里去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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