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米意味着什么?”
泰国武里南府的汽车站旁,简大勇戴着小草帽,边蹭程幼婷手持电风扇的风,边冲陆时亦比划, “意味着急速行驶的赛车,三秒就能通过!那么问题来了。”
简大勇指指陆时亦,“三秒钟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三秒钟意味什么,”陆时亦往下压压鸭舌帽的帽檐,神色怏怏, “但我知道如果训练营的车再不来, 我就要化在地上了。”
陆时亦怕热不怕冷, 一到热的地方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立马变蔫。
尤其泰国这个季节的热是闷热,一丝风都没有, 人站在外面与上蒸笼无异,没多久就会被汗浸s-hi全身。
偏偏陆时亦有点洁癖, 特别讨厌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这导致他自从下了飞机,乘大巴到武里南以后, 脸越拉越长,一句话都不说。
穿着黑t恤戴着黑帽子, 配上那副又冷又拽的表情,活似黑社会老大, 弄的路过的泰国姑娘既想亲近他,又很害怕他,最后还是被他吓走了。
就他现在这样,也就简大勇敢撩他。简大勇嘿嘿一笑,“再等等嘛,一共六个国家、十几个俱乐部的人,他们肯定是要凑足几个人再来接的......快说,三秒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别烦我。”
“意味着车手出这个弯道以后,车身都没来得及扶正呢,就过终点线了!”
简大勇看着手机上的赛道平面图,吐沫横飞,“这是坏事也是好事。坏事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冠军是谁,可能前面开的好好的,到最后忽然有人来个绝杀。”
“好处就是,对于擅长弯道,并且开的越久、状态越好的你来说,那个绝杀的人——可能就是你!”
陆时亦热的难受,拎着领口扇风,根本不想理他,象征性地眨眨眼睛。
这时车站又走出来一大帮人,看着不像度假的游客,都穿着白红相间的短袖和白色长裤。两三人一组并排走,时而小声交谈几句。
说话叽里呱啦,陆时亦听不懂,听起来不是泰文。倒有些像日文。
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简大勇和程幼婷目光自然也被他们吸引过去。
随即他眼尖地发现,在看到那群人制服的刹那,简大勇脸色立刻变了。
难不成这是......日本的雄鹰俱乐部?
虽然来之前,简大勇给他做心理建设时他没听,但他并不想这么早就跟雄鹰对上。
简大勇说的没错,自己这边人少,加上去联系车的阿梁才四个人。人家那边十好几个,现在发生冲突的话,万一打起来,自己这边肯定吃亏。
而且没入营之前打的架,跟本找不到地方说理去。他只是脾气差,不是傻,知道这种时候,能不打照面还是不打照面为妙。
他拉住简大勇,冲程幼婷扬扬下巴,“程儿姐,麻烦你看一会儿行李,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程幼婷知道他的意图,点了点头。陆时亦便拉着简大勇往旁边7-11走,边走边在帽檐下打量雄鹰的人。
雄鹰这次一共来了两名车手,一名是伊藤泽,众所周知的日本车王。今年arrc结束后,能获封亚洲车王也说不准。
另一位是日本季军saki,葡萄牙和日本混血的漂亮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在雄性主导的赛场上,能拿到这个成绩实属难得。
不得不说,雄鹰、或者周国平手下确实出人才,一个俱乐部能培养出两名顶级车手,足以证明其教练的能力。
那么人群最中间并排走的一男一女,应该就是伊藤泽和saki。
奇怪的是,剩下的领队和工作人员,年龄大多在三十岁左右,没看到与简大勇年级相仿或稍年长的男性。
难道周国平没来?
应该不能吧,毕竟他是雄鹰的主教练。陆时亦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推开7-11的门。
他说买东西是借口,所以没什么可买的,只能去放糖果的架子上挑口香糖。
简大勇不知在想什么,心思根本没在看东西上,估计也琢磨着周国平为什么没到场。
陆时亦口香糖只喜欢薄荷味,准备多拿几盒。刚要伸手,发现架子那头转过来一个人。
这人穿着和伊藤泽他们相同的制服,年龄四十多不到五十岁,身材保养的不错,不像简大勇这样萝卜成j-i,ng。
他不会是......陆时亦心头涌上一个不好的念头。
紧接着,简大勇的反应便验证了这个念头——啪嗒一声,他刚拿到手里的烟盒,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简大勇在陆时亦后面,这声音陆时亦听的清清楚楚,俯身将烟捡起来,回手塞给简大勇。
那人目光也被他们的动作吸引过来,先是看了看简大勇手中的烟,然后视线上移,落在简大勇脸上,说了一句日文。
百分之九十九,这位就是简大勇的师兄周国平。
陆时亦忍不住讽刺:“在国外待久了,连华国话都不会说了么?”
周国平显然没想到小年轻说话这么不客气,愣了一下,用华文道:“抱歉,说日语说习惯了。大勇,好久不见。”
他说的好听,可从称呼上,陆时亦能听出他早已把师兄弟情丢到一边。
毕竟当初两人最深厚的感情就是师兄弟情,久别重逢,喊的是名字却不是“师弟”。
由此可见,在周国平心中,这段师兄弟情已不复存在。
顿了顿,周国平又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抽泰国的烟,嫌劲小,现在还能习惯吗?”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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