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走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转了多久,突然,那声音消失了。
离开了吗?
纪无欢蹲在门边不敢轻举妄动,肥肥的尾巴也不安地上扫来扫去,虽然目前看来,黑雾里的真相和他推测的差不多了,但事情的发展却还是超出了计划之外。
明明都是一起进来的,聂渊去哪了?难道这黑雾里的恶鬼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还是说是在觊觎他帅气的面孔?!
想到这里,纪无欢更加不爽了,属于猫咪的高傲小脾气上来了,尾巴在地上狠狠地甩了好几下。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被黑色匕首刺中的纸人应该是真的死了,
在过去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动了——这说明黑色匕首是可以杀死纸人的。
想到这里,纪无欢微微松了口气,可毛绒绒的耳朵尖儿却动了动,雷达一样竖了起来转到了侧面,他分明听到店铺后面传来了“吱嘎——”一声响。
这里有后门?!
青年心里一惊,拿起手电筒照过去,却不知他们已经到了面前,冷不丁地有两张苍白的纸人脸出现在黑暗里!
“哇喵!”吓得纪无欢一声尖叫,尾巴上的毛炸起,转身拉开门就冲了出去,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竟一头栽进了那红色的轿子里!
中计了!
慌乱之中他赶紧掀开轿帘要出去,却发现原本风一吹就能飘动的布帘此时却像是被凝固了一般,拍上去竟然是啪啪啪地响,怎么也推不开。
纪无欢赶紧从小窗户往外看,赫然发现左右两边穿着红裙的女纸人脑袋全部转向了这边的!仍然是以90度低着头,只能看到满头的红色头花。
尽管看不见脸,可是纪无欢知道,她们正看着自己。
当花轿被抬起来的那一刻,迎亲队伍最前面的人再次演奏起来。
只是那原本欢乐喜庆的乐曲突然转变,变得哀伤悲凄,尖锐刺耳,但是节奏却很快,就像是女人的哭笑声。
“呜呜呜……哈哈哈哈……呜呜呜……哈哈……”
伴随着这诡异y-in森的奏乐声,迷雾再次出现,静悄悄地笼罩在街上,很快吞噬了一切。
这只迎亲队伍抬着载了纪无欢的红色轿子奏着诡异的乐曲缓缓地向着迷雾深处走去,最后彻底消失了。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轿子里的纪无欢最初尝试过推开轿帘或者打开窗户,但是都失败了,最后不得不放弃,于是只能乖乖坐在轿子里……
吃起了鱼干。
别问为什么,他就是想吃。
从发烧开始就没了胃口的纪无欢此时突然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搁在身后的淡橘色肥尾巴开心地扫来扫去,吃完一袋鱼干后又吃了一包饼干和巧克力,等干粮吃得差不多了,竟拿出了一盒自热火锅。
虽然没有圆圆做的好吃,但总比没有好了,想起聂某人做的饭,纪无欢就忍不住吧唧嘴了。
同为“大龄单身狗”,纪无欢却并不会做饭,以前是因为工作忙,基本没时间,现在是因为懒,平时在家不是钟点工阿姨做就是助理打包送过来,自从聂渊搬到隔壁后,他就开始了愉快地蹭饭之旅。
聂渊和他这只几乎不挑食的懒虫不一样,他嘴巴很挑,从小就挑,不喜欢吃的一筷子都不会碰,所以喜欢吃什么全得自己做,一日三餐,从面食到西餐全都会。
纪无欢一度怀疑圆圆的隐藏属性是贤惠厨娘、温柔人妻什么的,每每想到这里就会不由地脑补出聂渊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小猪蕾丝小围裙的模样。
然后恶心地打了个寒战。
不过不管怎么说想起他做的饭,这火锅好像也更香了呢。
一时间轿子里香飘四溢,就在纪·橘·无喵吃得正香,皮蛋也闻得开心的时候,外面的奏乐声突然消失了,轿子也稳稳地停了下来的时候,一阵y-in风吹过,那轿帘竟然动了动,露出了外面的地板。
纪无欢赶紧嗦了最后一口土豆粉,然后收起饭碗,定下神来,一手拿筷子,一手拿黑匕首,鼓着腮帮子撩开轿帘一看,只见眼前是一座很大的宅院,门前张灯结彩的很是气派,门口还站着几个红衣纸人,僵硬地弯腰,像是在迎接着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宅院有些眼熟,等下了轿子才发现,那大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徐宅”。
这一刻,纪无欢确定了,他猜对了!黑雾里的鬼不是别人,正是徐家少爷!
还记得大夫说过的话吗?在他救下妹妹白芷媛的那一天是大雾天,徐家二十几口人惨死,从此以后每年的这个月村子里就会出现黑色的大雾。
没错,在大雾天里死去的是他们才对!
徐家死去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没有怨气?特别是徐家少爷,在最美好的年纪死在了结婚的那一天,换作谁不恨?
所以真正怨气冲天,三十年不消散的并非女鬼白芷玉,而是他——徐家少爷。
每一年的黑雾月,他都在雾里迎亲,不断寻找着他那还未过门的新娘,但就像一个永远无法达成的夙愿,整整三十年也没找到。
而那些在黑雾天里外出的倒霉蛋正是遇到了这支迎亲的队伍,被吓死或是被抓走了。
所以这徐家少爷口味还真是挺重啊?男女不忌?老少通吃?
可怕。
想明白这一点后,纪无欢转身就要跑,谁知那些穿着红衣服的纸人却全部围了过来,站在轿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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