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快上去睡,这两天好好休息知道吗?”姜老头说。
季坤一顿,哑声说道“我只能在家里一天。”
姜老头皱眉“为什么呀?就放一天假?”
季坤摇摇头“我要去见我爸,我要和他坦白。”
当时暴露的时候姜婆子问过季坤这事儿,季坤还记得呢!
姜婆子说“不急在这一时,等年过了你有空了再去也行。”
谁知季坤十分执着“不行,一定要说清楚,夜长梦多。”
谁都拗不过季坤,与其在这里劝季坤还不如让他赶紧上楼睡觉,眼下的黑眼圈都快赶上动物园那个吃竹子的生物了。
姜然带着季坤上楼,季坤是真的累,来不及和姜然说一句话亲了他额头一下就睡了,姜然看着他狼狈的模样难得的没有管他一身的邋遢。
姜然从衣柜拿了一套衣服放床尾等着季坤起来换。然后自己下了楼。
姜老头姜婆子已经在忙碌了,锅里蒸的地瓜香味充斥着整个厨房,掀开锅盖,一团热腾腾摁白气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姜老头拿筷子试了下说“还有点硬,再蒸会儿。”
姜然点点头,借着蒸地瓜的空间去把石臼洗了。
石臼就放在平日里磨豆浆的石墨旁边,石臼有点像药臼放大版,方正的石头中间掏去一个半圆的洞,能用上它那都是做麻烦的吃食的时候,平日里用一块板盖上免得脏了。
姜然把盖子掀开,用水冲了一遍又用开水烫了一遍后才觉的是洗干净了。
厨房里姜老头大声唤姜然地瓜蒸好了。
姜然带着手套把屉子拿出来倒到院子里的石臼里头,和石臼搭配的是木锤子,趁着地瓜热腾腾的,姜然两手握着木锤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把地瓜锤的稀烂,姜老头站在旁边拿着一袋地瓜粉,在姜然举起锤子的空间里时不时的撒一把地瓜粉进去。
地瓜粉又叫做红薯粉,是增加粘性弹性的一把好手,在姜然一下一下反复捶打,熟烂的地瓜和地瓜粉充分的融合在一起,橙黄的颜色慢慢变淡,体积也变大。
最后打成一坨土黄土黄的面团才算行了。
和做糍粑是差不多的。
放下锤子的时候姜然喘了口气,这番体力活下来身上也热乎起来,只觉得两手震的有些发麻。
“出息,就这点体力活都做不了。”姜老头嫌弃的看了眼姜然,抱着还有余温的面团放到桌上,桌上已经爬上一层面粉,这样面团就不会粘桌。
另一边,姜婆子也已经把生花生干炒过一遍,生花生指的是红皮花生,用擀面杖碾碎,轻轻一吹就去了外衣,姜然小时候最喜欢这个步骤了,姜婆子一吹,花生外衣像下雪似的在空中飘啊飘,姜然就喜滋滋的在里头转圈圈喊着“下雪喽,下雪喽……”
炒过的花生十分香还带着焦味,姜然不自觉的抓了一把放嘴里“阿婆,好香啊!”
姜婆子笑着说“是吧,今年第一出花生,我都没舍得吃就留着过年用呢!”
姜家也是有地的,不过是在村屁股后开垦的一小亩地,一般都是姜婆子打理,一年到头就种点花生地瓜。也就这两样东西在海边好种些。
第一出花生指的是地里第一波□□的花生,这个时间段的花生最好,在接下去种花生叫做暗花生,值得是快过季时种的,因为不在季节上,所以花生长得良莠不齐,花生粒也不圆润饱满,皱皱巴巴的,口感和第一出花生完全不一样,有些人喜欢吃第一出的花生,比如姜婆子。有些人喜欢吃暗花生,就比如姜老头。
“别吃了,都让你吃了拿什么包!”姜老头看姜然一口一口吃的没完没了,拿筷子打了他的手“去切葱花来。”
“哎。”
花生碎,葱花,还有白糖用筷子搅拌在一起,牛头不沾马尾的东西凑合在一起能做什么呢?
把地瓜面团掐成一小块小块的,擀面杖擀成薄皮,把白砂糖和花生碎包起来,像个月亮形状,再放到油锅里炸,土黄的地瓜皮在油锅里逐渐变得金黄,焦脆。
地瓜是熟的,花生也是熟的,不用炸很久,一会儿时间就能出锅,姜然早就被油锅里的半圆美食馋了,倒是也不敢马上吃,等了好一会儿后才迫不及待的捻起一个放嘴里,油热将白砂糖融化成糖水,糖浆的裹上花生碎加上焦脆的地瓜皮,甜滋滋的,好吃的很。
这就是小岛上最出名的特色美食之一,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天长地久。
过年就应该是像这个甜滋滋的,开心的。
姜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吃,直到有些腻了才住嘴。
姜老头一个人可以吃二十个,姜婆子的战斗力就有些差了,吃了三四个就停了,她吃不了太腻的东西,吃多了晚上睡不着。
这玩意儿出锅的时候最好吃,放久了地瓜皮变软了糖水不烫了就没那么好吃了。
可惜季坤是吃不了了热乎的了,他还在楼上呼呼大睡呢!
除了炸甜饺,还有裹上面粉炸的海蛎,皮皮虾,小黄鱼,鱿鱼……
装的一盆盆满满当当。
忙了一早上,中午吃得简单些,芋头煮米粉。
姜然把碗筷摆好抬头看楼上,不知道是叫他吃饭还是让他继续睡。
正犹豫不决呢,姜然就看见季坤打着哈欠下来了。
“不睡了?”
季坤已经换上了姜然给他准备的衣服,连连打了两个打哈欠才说“不睡了,梦里都能闻到味儿,什么东西这么香?”
姜然望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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