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形成溶洞的物质?左天河眼前一黑,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支撑着清醒的状态,倔强的说:“怎么会呢?这……这前几个月做地质勘察,还没有呢。”
“土地的物质本来就是千变万化。”下属皱了皱眉:“随时都有可能有新的威胁产生,既然有了,我们就绝对不可能允许的,我劝你们还是别等局长了,还是回去准备一下撤地基吧。”
左氏父子两个人脸色都白的像鬼——男人的这句话,听在他们的耳朵里就跟‘回去安排一下后事吧’差不多,轻而易举的因为一个意外,就给他们判了死刑。但他们还不能在这里撒泼打滚到处嚷嚷,因为做这种土地生意的,本来就得承担着这样的风险。
过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添香小区项目化为乌有,赫赫有名威风八面的左氏集团破产,就齐刷刷的上了s市财经版新闻头条,一个占据一半的版面。给之前还苦于资源匮乏的记者们这个忙的啊,脚打后脑勺的编辑着新闻稿,大肆书写着左氏集团的落寞。
而此刻左天河却来不及悲春伤秋,他正穿着一身恍若参加葬礼的黑衣,面无血色的站在祝氏门外定定的看着,一副老僧入定绝不离开的模样。祝昀站在里面,隔着一扇玻璃门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左天河的面色,忽然内心浮现了一个问题——他当初知道自己家里破产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么?失魂落魄,像是行走的丧尸。
“祝总。”已经撵过好几次左天河的保安有些无奈:“他说是来找你的。”
穷寇莫追,祝昀虽然等这一天很久了,但真的等到他幻想中的场景时,反倒失去了对于嘲讽左天河的兴致。还想嘲讽他,就代表一直记着他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儿,现在祝昀对于这个人唯一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只是他没有想到,晚上他下班的出去的时候,左天河居然还等在那里。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这儿被围观了一天,脸上的羞耻早就变成麻木了,唯有在看到祝昀出现的时候闪过一丝懊恼,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咦?”祝昀诧异的眨了下眼睛,坦然的打招呼:“你还在啊。”
左天河双目赤红,紧紧的盯着祝昀,声音冰冷的单刀直入:“我们家用不惜用计从你们手中把这个项目抢过来,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是不是很开心。”
祝昀虽然没有想到他这么直白,但开心是真的,他诚实的点了点头,诚实的说:“是的。”
左天河瞳孔一缩,顿时觉得压抑了一天的怒气此刻如同开闸泄洪后的潮水一股脑涌了起来,气的他连呼吸都微微颤抖,呆呆的听着祝昀一口的伶牙俐齿:“现在回想起以前,真是谢谢你的所作所为,顺便,帮我跟蒋牧带个好。”
左天河盯着祝昀的眼神,就像是一只饿狠了的野狼一样,从咬紧的牙齿中厮磨出来的声音:“祝昀,你给我等着。”
祝昀轻笑出了声,左天河用尽手段买的项目破产了,搞的好像是他害的一样——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左天河这个没有上帝视角的人此举就很不可理喻了。不过祝昀没说什么,只是笑盈盈的点点头:“好啊,我等着。”
他轻松的态度,就好像面前站着的是什么毫无威胁的小猫小狗一样,这轻蔑的态度让左天河现在的心情,比起知道破产欠债的时候那种悲凉感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他口中吐出一丝凉薄的笑声,看着祝昀的眼神森然,转身离开。
“神经病。”祝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左天河这个人,现在在他心里只有两个印象——不怀好意的偏执狂,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左氏破产这件事,对于祝昀而言除了提供内心的快乐以外就一个作用——时间线又回到了九月份,从此以后他没有金手指了。但是还好,这几个月,他已经凭借金手指接了好多个项目,其中的利润是他这个败家子这辈子都败不完的。
只要接下来他们家不盲目接项目,就不会有任何破产的危机了。
祝昀看着手机上九月一号的日子,莫名有种南梁一梦的荒唐感,了解了左天河,如愿以偿看到了左氏破产,夙愿完成后反倒有一丝空虚。尤其是李秘书告诉他,季苏谌今天交了辞职报告让他签字的时候。
祝昀一下子愣了,边翻遍问:“他为什么要辞职?”
“说是到回学校的日子了。”
祝昀这才记起来,季苏谌还是个学生呢,只是这半年来天天在公司能见到他,猛的都忘记他的真正身份了。祝昀自嘲的笑了笑,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李秘书。
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特意在实习生门口的办公室等着季苏谌,后者已经把工作服,工牌都交了回去,穿着自己一身干净的休闲服,见到祝昀并不意外的模样,弯起眼睛笑了笑:“祝哥。”
季苏谌这小家伙有个优点,就是笑起来特别的甜,明明是一张清隽甚至有点冷的脸,但笑起来真真是如沐春风。帅哥祝昀见的多了,但他自恋的觉得最好看的还是自己,与其欣赏那些明星不如照镜子,但他‘阅人无数’也不得不说,季苏谌笑起来最好看。
祝昀并不知道,这是季苏谌只有对着他才有的笑容,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忍不住手贱的戳了戳他唇角的小梨窝:“你以后多笑笑。”
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季苏谌身子一僵,感觉被他触碰过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用光速传播到头皮神经——让他发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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