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街口,远远地,赵文瑞已经看见赵家的府门,他的脚步不自觉快了一些。
就在此时,巷口忽然冲出三人,挡住了他。
见到最前方那人,赵文瑞脸色大变:“郭元驹,你这狗奴才,你想干什么?”
当前那人五十出头,生得贼眉鼠眼,天生一副奴才样,他用三角眼瞟了赵文瑞一眼:“嘿嘿,我是奴才,你又是什么?赵安辰、赵安德、赵安刚、赵安鹏……你叫赵安什么?呀!我倒忘了,你的名是薛丫头给你取的,当然不是赵家‘安’字辈的子孙了。还有,老爷有说过让你姓赵么?我怎么没听到过?你这个赵也是自己按上去的吧,你们母子可真不要脸。而且,府内都流传一种说法,说那不懂廉耻的薛丫头,不知在外面勾引了哪只王八,才生出来你这只小王八的!”
“你才王八!”赵文瑞怒火中烧,对方侮辱母亲,他怎么能忍!他冲上去,向着郭元驹的身子就撞了过去。
可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又有什么力气,还没碰到郭元驹的身子,便被他身边的两个大汉给拎了起来。双脚离地,像一只无力的鸭子在那儿扑腾着,怀里那辛苦了一个晚上得来的药物,也落到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要是错过了家族小试,我一定要去父……老爷那里告你们!”赵文瑞似乎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他大声喊叫起来,希望有人看到,来帮助他。
他话语里的“老爷”自然就是他父亲赵文德,只是他从来没叫过对方父亲,而赵文德自他出生之后,也从来没来看过他。有时,赵文瑞都在想,赵文德到底知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个儿子。
“嘿嘿,你觉得你参加不参加小试,会有人注意你么?去老爷那里告我,哈哈,你觉得老爷认识你么?”郭元驹一脸鄙夷的神情。
“吵死了,把嘴巴堵上!带走!”郭元驹对着两位大汉一招手,便有一块破布塞进了赵文瑞的嘴中,然后他便如一只小鸡般被对方拎着,拐了七八个弯。
走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几人来到一间破柴房前,一大汉打开门,然后将赵文瑞扔了进去。
一阵身体着地的剧痛传来,赵文瑞还没回过神来,郭元驹又将他的那个包裹扔了进来:“尊敬的‘赵公子’,在里面慢慢研究你的草药吧!哈哈哈哈!”
随后,柴门被反锁上,几人的脚步渐渐远去。
赵文瑞挣扎着站了起来,吐掉嘴中的破布,冲上去用力拉那柴房的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参加小试!”
可此地是赵府废弃的柴房,又处于陌桑镇最北端,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赵文瑞叫喊了半天,也无人应声。
赵文瑞又去推那几个窗户,可窗户也早已被封死,无论他多么用力,一点反映都没有。赵文瑞又想去找些木棍或者石头来将窗户砸开,可柴房里空空如已,哪有他想要的东西。
折腾了一个时辰,赵文瑞筋疲力尽。看着通过破窗的缝隙,从外边射进来的阳光,赵文瑞知道,比赛已经开始了!
“有人么!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参加小试!我一定要参加小试!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啊!”
赵文瑞无力地跌倒在地,那不是小试,那是他和他母亲的命运啊!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只是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只是想让艰苦生养自己的母亲有一个名分!只是想让自己母子过得好一些!难道这些要求都很过分么!
为什么那些人会重重阻挠,为什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让他实现,为什么连实现的机会都不给他!他们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却连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希望都要抹杀!
赵文瑞恨哪!若是此次自己能够参加新秀赛,自己必定全力而为,肯定可以进入世家,被重点培养。而赵文德一家也可以因为自己得到奖赏,甚至在世家中的地位都能得到很大的提升。可这那些人,宁愿不要这奖赏、这提升,也抹杀自己参加比赛的机会!
时间在慢慢流逝,赵文瑞从破窗户的一角露出只眼睛,怔怔望着外面。隔一会儿,便用沙哑的声音叫喊几声“救命!放我出去!”
赵文瑞神情呆滞,虽然他知道,自己十三岁时还会有一次机会。可是待在这偏僻的陌桑镇,这五年他能学到什么呢?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机会,五年以后,说不定自己已经变得庸庸碌碌,只怕到时即便让自己去比赛,也不见得能在“新秀赛”中胜出。
夕阳渐渐落下去,始终没有人来。
第一天的比赛肯定已经结束了,赵文瑞靠着柴房的门窗,睡着了。一晚上没有休息,又叫喊了一天,他早已疲惫不堪。
次日,天刚蒙蒙亮,赵文瑞便醒了。他站起身,趴在窗户上,透过破洞向外望去,想看看有外面没有过往之人。
赵文瑞的目光中仍然残留着一丝期望,若是今日能出去,他有把握奋起直追,在剩下两日的比赛中,虽然不可能得到第一,去都城参加新秀赛,但至少能闯入前几名,让自己和母亲的地位提高一些。
“救命啊!有人么?快放我出去!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求求你们!把我放出去吧!你们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们!”赵文瑞那嘶哑的喊声又响了起来。
待到了下午,依旧没有人前来。赵文瑞那清澈的眼眸终于黯淡了,他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失去,这次小试自己是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而一个更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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