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同在大海中漂浮,对外界丧失了感应能力的素清突然眼珠,一点一点地恢复起神智来。
也许是感应到怀着自己那人身体的不舒适,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别人的真气来填饱自己肚子的胎儿突然松了手。
黑风老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放松的感觉,他身子一偏人就从素清的身上滚了下去,连带着他背后串着的师徒三人一同朝着山坡下面滚了下去。
他们的运气有些不好。山坡下面是一片灌木丛,草丛旁边就是一处断崖。这‘糖葫芦’一样连在一起的四个由于体力不支无法挣脱,一直顺着滚势滚下了山坡,穿过灌木丛滚下了断崖。
所有的变故都在一瞬间发生的。等苗人 听到断崖那边传来了惨烈的叫声时,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素清虚弱地看了看头顶上已经半昏的天色。突然间他的肚子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跳动,他浑身各个x,ue位的感觉都回来了。茫然地摸着自己感到饱足的肚子,他的脸上突然有一片y-in影覆盖了下来。
“你、你怎么了?遭了山贼还是遇上野兽了?”一个粗狂的男人声音在素清的耳朵旁轻轻地响了起来。
素清眨了眨眼皮看清一个年轻结实的男人在他身旁蹲了下来。那男人一身的汗水味,背上背着一大捆木材,腰上别着把砍刀,看样子是个樵夫。
樵夫模样的年轻人见素清无法说话,抓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下定决心抱起素清朝着下山的路慢慢地走了下去。
苗人 眼看着那个樵夫装扮的年轻人抱走了素清,才打树梢之上跳落下来,望着那沿着山路下山的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根本不用上前去确定素清肚子中的胎到底是不是他的种了?在方才素清的肚子跳动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蛊王一脉彼此间的感应了。也许是吃了那么多的真气加快了胎儿的生长,让原本被隐藏了气息的胎儿露出了他身上特有的蛊王与僵人的气味。
苗人 心中感慨万千。真是缘分呐!要不是他在这‘彘’城停留了十几日就不会遇到素清,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有骨r_ou_了。独山若怀千般算计晚班算计还是没有算到这一遭。他只要耐心地等待两个月,等到胎儿成熟之后,他就能一举完成他多年的梦想,顺便解决后顾之忧了!
苗人 不紧不慢地跟在樵夫和素清的身后,他不打算出现在素清的眼前。要事此刻告诉素清他肚子里有自己和若怀的孩子,估计能把那小子吓傻咯。反正这胎很小,基本不会显形,就让他留在那小子的肚子里,直到‘瓜熟蒂落’的那一日吧!
‘彘’城城南那有个‘朱家村’,据闻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乡僻壤。‘朱家村’里十户人家有九户都死以砍柴为生,平日里各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都是全村人帮忙的。自然有了什么事也是全村人都隐瞒不过的。
这不,就说这朱贵一家吧,竟然莫名其妙突然多了一口人来了。据说此人是朱贵在山上砍柴时‘拣’回来的,长的那个漂亮,连村头公认的‘朱家村’一枝花——朱腊梅都比不上人家一根小指头。
不过再如何漂亮也总是个外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朱家村虽小,却是十分排外的,尤其是来路不明的外人更是会遭来许多闲言碎语。平日里男人们都去山上打柴去,剩下些没见过世面的三姑六婆们整天里嘀嘀咕咕的就是朱贵家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
素清静静地坐在石磨旁看着不远处那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大山心中一点思绪都没有。
这已经是他清醒过来的第七日了。这七日里他渐渐地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尤其是在‘玄天观’发生的事都捋清了,他的心已经不再感到悲伤。就仿佛自己生来就要遭受这种悲哀一般,他已经学会将这些看成自己生命中甩一甩不掉的诅咒了。
反正无论在哪里?无论是谁,从来没有人是真心待他的。他习惯了!习惯就不会心痛了!
他知道自己身在‘朱家村’已经离开了那个群妖聚集的地方,重新回到了自己同类的旁边。尽管他还有些不太习惯和这些人打交道,至少不用胡思乱想自己身边每张脸皮的后面到底是什么鬼怪了。
柴门从外面一推就开。去集上送柴火的朱贵挑着光秃秃的担子走了进来。
素清愣了一下,站起身来去迎接朱贵。哪知朱贵看到他起身便一把撂下挑子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素清兄弟你别乱动!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
素清淡淡地笑了笑,“我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受了惊吓,如今到了安全的地方早就米有大碍了!朱大哥今日柴火卖的如何?”
朱贵亮了亮自己手上提着的钱袋,“镇上的客栈今日需要大量木材,这不我挑去的卖完了还下了定钱呢,明日我便入山去多砍一些给人家送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自己怀里摸了一摸,摸出三个j-i蛋来,一个塞到了素清的手上,“路上见有卖咸茶蛋的买了三个,你和爹娘一人一个!”
素清忙推脱着不收,“我住在这里已经是劳烦大哥了,这么贵的东西还是你吃吧!”
“大哥虽然穷,一个煮j-i蛋还是能给你吃的,况且又不是常吃。待我以后在山上捉几只山j-i回来,下了蛋日日给你吃!”朱贵十分直率地说着。
素清低下头来抿着嘴轻轻地笑了笑。
他这一笑看得朱贵眼都直了。只见朱贵傻兮兮地望着素清的白皙脸皮,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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