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声听后,笑着点点头,捉了潋滟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揉着。
“你放心,等我回来,一切就都结束了!届时,你还是同我一道返回‘惊鹤’如何?我,不会亏待你的。。。。。。”
潋滟抬了头瞪大了眼一脸的惊慌失措,簌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鹤声愣愣地摊开双手,脸色暗沉地看着潋滟。是他表现的太过急躁,还是他说的不够明显?为何每次提到这个话题,眼前这个少年都是超乎寻常的反应。
“小的,小的只想回家!”潋滟低了头,轻声言道。
“家?你是指长乐街赏菊楼?”鹤声嘲讽地笑道,“我的怀抱竟然比不上区区青楼楚官让你觉得安心吗?”
潋滟闭了眼睛只不说话。
鹤声重重地“嗐!”了一声。实在不知眼前这个少年到底做何感想的。自己对这少年由欲生怜、又由感激变成回报,想将他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却三番两次遭遇拒绝。这少年到底是故意拿乔,另有所图?还是真的不贪富贵,甘愿平凡?
“你休息吧!我先去交待一下,走时就不来辞行了!”鹤声淡淡地说完,就转身退出了。
潋滟躺在床上看着鹤声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
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五十章
章节字数:3811
当天夜里,鹤声就带了一对人马,悄悄返回‘惊鹤城’去了。鹤声临去之时,仍然不放心地交待了虎惧,要加强对王子的‘保护’,另外还交待了虎惧一件事-----找个外人看住‘赏菊楼’。虎惧不明白鹤声的用意,连鹤声自己都言语不清。可能是心头作怪吧,他总觉得关乎自己命运的大事都或多或少与这‘赏菊楼’有着几分联系,此举不过以求心安罢了。再者,就是那日在‘赏菊楼’前见到鄞儿之时,心中隐隐难测的预感。
鹤声走后第三日一大早,宫里又来人宣召了。这次虎惧亲自护送潋滟前去,连身边的护卫都多加了一倍。
入了宫,果不出意料,又是往集仙阁去的。上了阁,入了房之后,潋滟环视一周,赫然发现莫一白与鄞儿正在夭红的床边。鄞儿头戴了小帽,脸上也稍作了些不明显的手脚,此刻正手捧医箱立在床头的下首,莫一白则是正坐在床边高椅上,伸了三根手指搭在夭红的脉上,脸色严肃凝重。而床尾处,侧坐着皇帝燕崇北,皇帝左后方,则立着搭了拂尘的山羊胡道士。
道士第一个看见潋滟的,只转了下眼珠子,将视线给调向其他方向。
鄞儿也看见了潋滟,只略看了一眼,就又垂下头去。
莫一白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进来,因此看都没看潋滟。
燕崇北眼里只有昏迷不醒的夭红,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潋滟走到山羊胡道士的旁边,也只看着眼前的莫一白诊脉。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莫一白收回了手指。又欲伸手去摸夭红半黑半红的头发。
燕崇北见状,瞪了莫一白一眼,眉头都挤在了一起。莫一白漆黑无神的眼珠向右暼了皇帝一眼,伸出去的手自然地搭在了夭红的头上,莫一白细细捏了捏那头发,又伸手到夭红的眼睛处,掀开左右眼皮看了看,最后将手伸向了夭红身上诡异的金红羽毛。
燕崇北十分不满夭红被莫一白这样摸来看去,但这个人据称是天下第一‘药手’,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况且行踪飘忽、x_i,ng格怪僻,十分难以琢磨,为了夭红的x_i,ng命只能忍住自己满心的不悦,任这个怪医对夭红上下其手。
待莫一白将夭红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透彻之后,燕崇北口气不善地问到:“彤儿到底如何?”
莫一白没有回话,忽然眯了眼睛盯向那山羊胡道士。
道士感觉到莫一白目光中的审视,又摇头晃脑地捏了三根手指搭在自己的山羊胡上,微眯了眼睛,一派自然的模样。
“试!”,莫一白简短地一个字回答了燕崇北的问话。又看向一旁的鄞儿。
燕崇北也一脸不明地看向鄞儿的方向。
“莫先生的意思是,可以试一试!”鄞儿低了头恭敬地解释道:“此种毒药,我家先生也从遇过,只能勉力一试,不知陛下可愿公子以身犯险?”
燕崇北抚额思索了片刻,他看向一旁的山羊胡道士:“云炉道长?”
道士略略欠了欠身,“莫先生愿意一试,三成机会已然在望,事到如今,陛下只有下定决心,赌上一把了!”
道士说完,看了看莫一白的方向。
“赌?。。。。。。又是赌!”皇帝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似在回忆往事一般。
潋滟看了看各人的表情,正欲开口劝说,皇帝突然就开了口了,口气坚定不移,“好!这是最后一次,朕就再赌这最后一次!”
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潋滟觉得心跳都急剧了许多。就在此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夭红突然间张开了眼睛,他呆愣地看着头顶上的虚空,忽然眉头一蹙,整张脸立刻扭曲变形了起来,口里也发出了了毫无意义的嚷叫,断断续续,紧接着整个人就开始在龙床上蚯蚓样的拱动,下肢不能动,只有双手不断地扑腾着,划动着,一头怪异的头发飘散了开来,不一会儿就被拱得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
“疼。。。。。。疼。。。。。。”他嚷叫了一会儿之后,众人才慢慢听清楚他口中到底是在嚷叫着什么。
燕崇北连忙爬上龙床想去按住还在不断往床里面拱动的夭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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