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狂喜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脸沉了下来。
“前”里是被囚禁前的相片,不止是手机里的三张,而是成千上百张,甚至分了日期在不同的文件夹里;“草稿”里面是他身上划画的那些藤蔓与火焰的草稿图;而“囚禁”里面,则是他一直怀疑是否存在的东西了。
里面不仅有他被囚禁期间的录像录音,每一天的都有。
他随便点开看了个,是前期的录像,自己蒙着眼睛塞着口塞被束在床上。他直直的不安的盯着屏幕,将视频往后跳了些,就看到卫熎侵犯他的场面。
他的脸色顿时不太好了,胃也有些不适。
镜头所拍摄的角度就是在那个展架上,以前那里搁着一堆书。
那不是一堆书,那是伪装,里面有摄像头。
整间房的范围几乎都能照到,更何况仲彻念当时几乎每天都只能在床上。
卫熎在仲彻念逃走后就把东西拿走了。所以最后的视频只到四月二十七号。
仲彻念一肚子火,但这会儿不是他发怒的时间,于是他狠狠的把窗口关了,打开“成品”。
里面全是他赤着身子的照片,各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他赤裸的身体上盘踞着那些深红色的藤蔓与火焰。
他退出了文件夹,将“z”的整个都粉碎了。
文件不小,需要一阵儿,于是他另开了窗口盯着另一个“极佳”的文件,想着这是什么。
他双击后弹出了输入密码的对话框,这回他把那些和他相关的密码输入了一遍,没用。
他估计这是和卫熎本身相关的了。
他就又试了一堆,还是错的。
仲彻念就打算放弃试探“极佳”。他不知道加密的文件夹能不能被复制走,于是他c-h-a了u盘,试了下。
居然可以。
这让他有些意外。
他退了出来,大致的扫了眼其他的文件夹,发现有一个就是加密的程序,他就也跟着拷了过来。
“极佳”也不小,拷的速度很慢,而“z”这会儿才清理了一半不到,于是仲彻念打算查一下卫熎不知是否存在的另一个邮箱。
他打开游览器,历史和其他记录被清除了,他就打开收藏夹希望发现些蛛丝马迹。
结果他反而发现了一些……更可疑的贴吧论坛。
他大概看了几个,都是些恶心的东西,有强j,i,an、跟踪、猥亵、偷窥、恋童等等。
潜伏着最恶心不堪、却又洋洋得意自以为无人能约束的犯罪者们。
他一瞬间以为卫熎就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变态之一——当然,卫熎本来就是变态,只不过他觉得卫熎和“那些变态”还是不太一样的。
还有一两个是受害者的论坛。但有了先前那些印象,这只让仲彻念怀疑卫熎是否是个专门对受害者下手的变态,让别人再一次遭遇痛苦已获得快感。
这些贴吧论坛上虽然没有保持登陆状态,但留了账号和密码,仲彻念就直接登上去看了。
他查了卫熎的发帖纪录,发现卫熎好像主要在打探一些地点,常出事的、容易犯案的,还有一些受害人不敢报警逍遥法外的人的所在地——当然都是隐秘委婉的打听。
这些都是主题帖都是本地的。
仲彻念似乎这才隐约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能卫熎就是从这些地方在打听那些“死有余辜”的人的地方。
但尽管如此却依然大海捞针般艰难,大多数人都不会说的太仔细。就算说明一个地方,但具体到一个点查找起来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仲彻念把自己的记录清除了后重新设置了游览器,取消了关闭游览器时的清理。
关了游览器,这时复制与清理也快差不多了,于是他顺手检查了下这桌子的抽屉。
最上层的抽屉居然上了锁。
仲彻念不由在心里大骂卫熎有病,房间上锁了抽屉还上锁。
剩下两层抽屉是纸本子以及一些较小的文具及工具。没有见钥匙。
仲彻念寻思着抽屉的小钥匙没见在钥匙串上,而且书桌旁的抽屉平时最常用,所以他估计钥匙也应该在附近顺手的地方。
然而这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儿,卫熎的桌子有些乱,要找起来有些复杂。
他抬眼看了下电脑,粉碎的粉碎完了,复制的也复制完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早结束避免卫熎醒了发现,弄巧成拙。
他本想把电脑里“极佳”的原文件删了,用自己u盘里的做把柄。但“极佳”复制到u盘后显示的仍是加密,所以尽管拷了很久,但到底拷没拷过来他并不确定。若那的确是个重要文件,而自己没拷过去、又把原文件删了,那就有些不妥了。
于是他拔了u盘,把电脑关了。
他悄悄的合了门,拧上锁,然后又做贼般的潜入卧室,边观察卫熎,边将钥匙放回了卫熎的兜里,最后无声离开。
出卧室后他松了口气,回到了沙发,开了机,赶紧把u盘里的东西倒进了电脑里,存在了一个工作用的文件夹里,改了名叫会议记录,并上传到了私人云端,然后清空了u盘。
他想起了卫熎大半夜出去转悠的事,联系了一下那些收藏夹里的论坛贴吧,他估计他知道卫熎是去干什么了。他心里不由有些微妙。但卫熎的方法有些愚钝了,这件事上他决定帮下卫熎。
他用代理ip的软件在网上搜了几个y市可私人调查的网站,然后问能不能查犯有强j,i,an罪但目前没有服刑的人名单及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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