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没忍住,嘴里还叼着钉子就那么转了过来,含含糊糊地说:“幸好没有砸到谈恪。那个东西好沉的,把谈恪砸骨折了怎么办?”
谈启生这会火下来了,约莫也意识到到自己的举动太过分,嘴里咕哝了一句也不说话了。
谈恪过来把谢栗嘴里的钉子拿下来,小声说他:“你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塞,不小心咽下去了怎么办?”
打破的电视被卸下来,谈恪把残骸搬到阳台上。谢栗给他搭了把手。
从阳台出来,谈恪对谈启生下了逐客令:“闹也闹完了,回医院吧。”
谈启生这回倒没发火,也可能是晕了那么一下没劲了。他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眼一闭:“骨灰给我,我就走。”
谈恪深深叹了口气,转头回书房去了。
谢栗跟着过去,才听见他在给谈忻打电话,大概是想让谈忻过来把谈启生劝走。
等谈恪挂了电话,他才犹豫着开口:“谈恪,我饿了。”
谈恪下意识去看表,现在才三点多,他们一点半才吃的饭。可能是孩子正长个子饿得快吧。
他放下手机:“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谢栗眨眨眼:“我想吃老陈记的烧麦。”
谈恪被这个突如其来且不合时宜的要求给提愣了。老陈记在兰城另一头,这会开车出去来回得一个多小时。
谢栗一直以来非常懂事体贴,从来不会提麻烦别人的要求。这让谈恪不由得起疑,觉得谢栗醉翁之意并不是真的在于吃烧麦。
“你是想把我支出去吗?” 他问谢栗。
谢栗避而不答,只拽着他的手臂央求他:“我就是真的想吃,求你了好吗?”
谈恪一时间倒有点分辨不出谢栗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吃。就算是真想吃,他倒也不是不愿意让小男生任性一次,但是这家里还有一尊佛呢。
他往外面客厅一看,谢栗就明白了谈恪的担心,立刻开口:“你放心吧,谈伯伯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谈恪估计谢栗八成是怕他和他爸再吵起来,所以要找个借口把他支出去。他心里有种着小男生长大了反过来要护着他的感觉了。
但说实话,他也确实不想再和他爸共处一室了,外加谈忻二十分钟以后就来,应该问题不大。
“好吧。”谈恪终于松口,“谈忻一会就来,你就在书房里乖乖呆着。”
谢栗赶紧点头。
谈启生听见谈恪换鞋的动静,睁开眼:“你到哪去?”
谈恪在玄关取下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说:“公司有事情,我要去一下。一会谈忻过来接你。”
老头一听,头一扭:“你把骨灰给我,我自己走。”
谈恪不想再多说,开门就走了。
谢栗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端到客厅来:“谈伯伯,您喝点水吧。”
谈启生再次睁开眼,看一眼那杯水,又看一眼谢栗:“他真的是去公司吗?”
谢栗坦白地摇摇头:“是我让他出去的,我怕他再气着您。”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但是您知道吗,其实谈恪心里也很难受。”
作者有要说: - -
先说一声抱歉,又得要改一下更新时间了_(:з」∠)_ 以后都是早上九点更新,这回真的不会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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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显:21 了还长个子?求你了快把老父亲滤镜摘了行吗?
谈恪:这是什么滤镜?有儿子滤镜吗?
方显:喂,是110吗?
第95章 起点 九
谢栗总是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谈启生说的话, 他总觉得会说出那种话的人,不该是谈恪所形容的,对家庭毫无责任感的人。
他的做法并不恰当 -- 非要把谈恪支出去, 单独和谈启生谈谈。但他忍不住想,如果并不是完全是谈恪想的那样呢。
谈恪已经意外失去了母亲, 而谈启生现在有病在身, 假如等到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谈启生已经因病去世了, 那他该有多么后悔。
谢栗从书房的储物室里拿出来了那些相册 -- 反正他已经越线了, 不差再多越一根了。
他递给谈启生:“谈恪给我讲过他小时候的事情。他觉得他妈妈很辛苦,总是一个人支撑着家庭。”
谈启生随手一翻, 恰好就翻到了那张夫妻二人年轻时候的合照, 不知道谁在那里c-h-a着一张书签。他脸上的表情顿时柔和下来。
“是啊, 她是很辛苦啊, 带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尤其不听话。” 他看看谢栗,“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妈妈辛苦,他妈妈的辛苦至少有一半是为了他,他小时候干的事,都没给你说过吧?”
谈启生来劲了, 掰着手指头要给谢栗说。
他这几年确实憋得慌,他和儿子不对付, 可自己家的破事又不能到处去和外人讲,和家里人说又会让大家都不愉快。谢栗的身份不远不近,反而是个合适的听众。
“他小时候挑食, 他妈妈为了哄他多吃一口,费了多大的劲,每回打电话都要跟我说。上小学以后皮得很,人家学校四点放学,他妈妈五点才能下班,说好就让他在学校里等一个小时,结果他妈妈四点过半到了学校,找不到人了。他妈妈吓得边哭边给我打电话,我那机器开着等着出数据,学生哐哐跑进来喊谈老师你儿子丢了,你说说我怎么办?最后我没办法,给我那个时候在区派出所的老同学打电话,我说老谈没求过人,就求这么一回,儿子丢了你赶紧发动人帮帮忙吧。结果人家整个派出所在学校里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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