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一大早就被他搞得焦躁无比,偏偏还无处发泄,简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他二话不说将白耳的包拿过来甩在自己背上,又给他找来围巾和帽子粗鲁地把人一裹,几乎用扛的把人给扛出了门。
去机场的路上张敛在路边买了三明治,白耳慢吞吞地吃,差点吃到一半睡着,张敛还得把他摇醒,让他吃完。下车后白耳什么都不拿,净被张敛牵着走。直到上了飞机,扣好安全带,白耳往张敛身上一靠,继续睡。
张敛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人,重点是被伺候的人全程都没清醒,往哪儿牵就往哪儿走,完全一副任拐任卖的样子,张敛看他这样就一阵鬼火往头上冒,心想不应该带他出门,就应该把他关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他冒出这个念头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张敛低头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白耳,白耳睡得很沉,一只手不自觉搭在了张敛的腿上,脉搏朝上,手指自然地蜷着。
是一种非常信任的睡姿。
张敛看了他一会,抬手把他的脑袋推开一点,然后把隔在两人之间的扶手推到最上面卡住,揽过白耳的肩,让白耳靠进自己的怀里。
下了飞机后,白耳终于彻底醒了过来。
“我们到了!”白耳补眠完成,j-i,ng神奕奕地跑到飞机场的落地窗前往外看:“张敛,你看,今天出太阳了,天好蓝啊。”
张敛伸手把他一揪,抓出了机场。
他们住的酒店在市中心,一间套房。套房的环境很好,一间主卧一间次卧,还有一个面朝山脉和森林的客厅。
白耳头一次住这么好的酒店,在房间里到处乱逛。他在主卧发现酒店给他们准备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玩具熊,就放在枕边坐着。白耳抱起那个玩具熊,心想妈呀,这熊真大。
张敛把包全扔到客厅沙发,对卧室里喊了一声:“白耳,下楼吃饭。”
“张敛,你来看这个熊。”白耳捏着玩具熊的耳朵玩,“好可爱。”
张敛进了卧室,很无情地把白耳抓下楼吃饭。
他们计划第二天去滑雪,吃过午饭以后,下午只在市里逛了逛,便回了酒店。
张敛把白耳的包往主卧的床上一扔,说:“你睡主卧。”
白耳:“轻点扔!我包里装了护肤品罐子。”
张敛噎半天,好容易缓过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平静:“护肤品。”
“药用的。”白耳见他明明觉得奇怪还要装出淡定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便和他解释:“我皮肤很敏感,医生建议我用专用的护肤品。”
张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白耳进浴室洗澡。张敛在次卧放行李。手机响了一声,张敛拿出来看。
袁寄在群里发消息:众爱卿,朕已从冰岛回宫,速速接驾。
秉然西:臣还在摩洛哥吃沙。
顾焕:没空。
袁寄:张爱卿呢?张爱卿!@张敛 来接老子。
张敛:我在北爱尔兰。
顾焕:和白耳一起吗。
秉然西:啊啊啊我不相信,小白耳怎么可能愿意和傻狗一起出门玩。[大哭]
张敛:有什么问题?
袁寄:我们猪真把人家白菜拱了??
秉然西:叫小白耳接电话啦,我想他呜呜呜。
张敛:他在洗澡。
秉然西:???
顾焕:。
袁寄:你这个qín_shòu。
张敛:?????
浴室里的水声停。张敛觉得群里的人有病,便把手机扔桌上往外走,正好看到白耳走出浴室。
房里暖气很足,白耳觉得热,把袖子卷起来,露出手腕和脚腕。脸颊上还带着刚出浴的水汽,皮肤被热水蒸得绯红,头发s-hi漉漉的,没有擦得很干,水滴顺着柔软的发梢落下来,隐没进睡衣领口。浴室里的蒸汽随着他打开门的动作,白雾一般倾泻而出。
白耳用毛巾擦着头发,见张敛站在房间门口,朝他走过来,抬头对他说:“你要洗的话,可以用我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我都带来了。”
“我担心酒店的可能质量不太好。”白耳揉了揉被水滴渗进去的眼睛,揉得眼角都红了,“不过这家酒店这么贵,洗漱用品的质量应该也不会差。”
一只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
白耳受惊似的一弹,被张敛抓着手腕,睁大眼睛看着他,睫毛被水珠粘成一簇一簇的,无措地轻轻颤抖。
张敛的喉咙很紧,也很渴。喉结动了动,他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别揉了。”
声音有点哑。
白耳收回视线,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哦”了一声。然后又小声问:“你现在……去洗澡吗?”
张敛沉默半晌,说:“不。”
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白耳关在了门外。
张敛背靠在门上,浑身肌r_ou_都紧绷着。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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