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
这究竟有什么必然联系?
“那我呢?”他问,“上帝给我开什么窗了?”
俞衡瞧他一眼:“给你开了一扇可以遇到我的窗。”
何砚之浑身起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现在非常肯定,导致俞衡感冒的病毒叫做“自恋病毒”。
俞衡打开外卖盒子,食物的香味立刻飘散出来——何砚之以前常点这家外卖,胃不太舒服的时候就叫上一碗粥,配几个蒸饺或烧卖,又能吃饱,又舒服。
这家店份量给得很足,有时候他稍微多点一些就吃不了,今天俞衡显然也没什么胃口,他还是没敢多叫。
何砚之边吃边问:“咱要不要给小猫取个名字?”
俞衡:“你决定留下它了?”
“不然呢?”何砚之反问,“就算我想把它送走,你家大橘也不会同意吧?”
俞衡:“……”
这倒还真是。
上次送走大橘叼回来的小崽子,这臭猫就一个礼拜没给他好脸,要是再送走一回,还不得直接晋级成一个月?
并不想被主子嫌弃的铲屎官俞衡决定顺着何砚之的意思来,他喝了口白粥:“你想给它起什么名字?”
“我想叫它小幸运,你同意不?”
小幸运?
有点特别的名字。
俞衡其实对猫名字并没什么太大的执念,他家大橘还算正常的,他们同一栋宿舍楼里还有几个养猫的男生,那名字才起的千奇百怪——有只猫叫“支付宝”,有只叫“七筒”,还有一只叫“老婆”。
对,管猫叫老婆那个男生大学四年没搞过对象。
关键,那只猫还是公猫。
因此,“小幸运”在俞衡眼里简直是个高大上的名字。
何砚之:“我想好了,大名叫四叶草,小名叫小幸运,我也不想征求你意见了,我说了算。”
俞衡刚咽下嘴里的粥:“我刚想说你决定就行……不过一只猫的名字真的要这么复杂吗?难道不是朗朗上口就行?”
何砚之:“‘大橘’很朗朗上口?”
“……”
最终名字的问题还是被何砚之一槌定音,饭后俞衡把小猫捉在手里,仔细观察一番得出结论:“好像是个女孩子,身上没发现跳蚤,耳朵也挺干净的,等过几天天气暖和了,我带它俩去趟宠物店。”
“嗯,”何砚之接过猫,“对了,你最近都不回学校了吗?还有,你考研复试过了没?”
俞衡:“过了,学校那边我跟辅导员请假了,正好班长过了清明也回去,应该没我什么事情。”
何砚之点点头:“那你感冒好了以后,毕设还是赶紧做吧,这玩意应该还挺重要吧?”
俞衡有些诧异:“你居然还关心我的学习?我一直以为我在你心里根本不算个‘大学生’呢。”
何砚之顺嘴问:“那算什么?”
“算……”
俞衡刚吐出一个字,何砚之就感觉一股不好的预感直窜心头,赶紧捂住他的嘴:“闭嘴,我不想听,你赶紧给我吃药去。”
“……遵命。”
然而很快某人就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了——这感冒药确实效果不错,但催眠的效果比治病的效果更强,俞衡吃完药没半小时,就打着哈欠回卧室睡觉了。
何砚之:“……”
他还是宁可生病的小保镖继续跟他发s_ao。
俞衡一溜,百无聊赖的砚总就只能纡尊降贵跟猫玩,可他再一低头,发现小幸运也靠在他身边睡着了。
小奶猫睡眠时间总是很长,吃饱了玩够了基本就是睡觉,何砚之也不忍心把它搞醒,只好轻轻摸了两下它的毛。
平常总是独占一张沙发的大橘现在也挨在他旁边,何砚之不忍心lu 那个睡着的,便伸手去摸没睡的,大橘抬着下巴让他挠,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猫是这么一种合他胃口的宠物?
又不用遛,还不会怎么叫唤,如果遇到大橘这种懒蛋就更好了,整天吃饱就往那一趴,任你随便摸摸抱抱,它也不会抗拒。
虽说是“不管你贫穷还是富贵猫都看不起你”,但被lu 的时候还是挺享受的样子。
由此可见,砚总一定没经历过凌晨五点被突然窜上床的猫踩醒或者舔醒,也没近距离闻过猫屎的沁人芬芳。
明显还不能算一个合格的铲屎官。
何砚之lu 了一会儿猫,猫困了,他也困了,索性就往沙发上一倒,拿毛毯把自己盖起来,抱着猫睡觉。
午后的时间素来是惬意且安静的,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又是个晴天,阳光从客厅的窗户打进来,将室内照得非常明亮。
茶几上放着何砚之没做完的羊毛毡,旁边有个废羊毛团出来的球,这球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
沙发上卧着的猫一睡醒就被这个球吸引了,小幸运睁着两只好奇的蓝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球看,并伸出爪爪,想去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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