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好像并没接受到他异样的眼光,拍拍他的肩膀:“走,洗澡去。”
“刚吃完就洗澡?不行动不了了,一会儿再说,”何砚之表示出抗拒,“你还洗吗?感冒就别洗了吧?”
“不行,一身火锅味我受不了,”俞衡把桌子收拾了,垃圾通通扔到门外,又开窗通风,“反正死都作了,作一次作两次都一样。”
何砚之:“……”
没毛病。
他又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这才磨磨蹭蹭去洗澡。平常都是俞衡先洗,把浴室洗热乎了才让他进去,今天则恰好相反。
何砚之先洗完,先出来——当然是让俞衡抱出来的。他坐在床上擦头,内心感慨腿能动了以后确实方便很多。
反正,他以后就算好了也坚决不会再干雨天飙车那种危险的事儿了,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作死。
最致命的是没作死,作成了个残废。
砚总对以前的行为做出了深刻的忏悔,决定从今天开始做个好人,没事禁烟酒,拒绝黄赌毒。
不,不对,人类的正常需求不能戒。
他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俞衡的手机响了。
两个人手机铃声不一样,何砚之这种懒蛋从来懒得设铃声,用的都是手机自带,只有俞衡这种大学生才喜欢搞花里胡哨,因此只听前奏就能分出是谁的手机在响。
何砚之偏头看了一眼,看到亮起的屏幕上写着“妹妹”两个字。
他是接……还是不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接起:“微微吗?你哥洗澡去了。”
“啊……”那边俞微一个还没出口的“哥”被迫咽回去,“明星哥哥?”
何砚之:“是我,你有什么事吗?等他出来我转告给他?”
“其实也没……没什么事,”俞微声音有些奇怪,似乎在闪躲什么,“不用麻烦了。”
何砚之疑惑道:“我让他给你打回去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俞微忙道,“我就是有道题想问他,但是是他以前给我讲过的,我怕再问一次他骂我,所以还是等周一问老师吧。”
“嗨,就这点事?”从小就被骂习惯的何砚之从来不惧骂为何物,觉得小孩子真是难懂,“没事儿,我告诉他让他别骂你,一会儿他洗完我让他……”
“不用了!不要打回来,我我我先睡了!明星哥哥晚安!”
何砚之:“……?”
什么情况?
一道题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他不明所以地放下手机,继续擦头。
何砚之没把这个电话放在心上,俞衡洗完澡出来吃过感冒药,因为太困早早睡下,也没留意到来电记录里多了一条。
小保镖的自愈能力还是异于常人的,虽然作死吃了顿辣还洗了澡,他感冒居然没有变重,不出几天,已经彻底痊愈了。
何砚之非常怀疑导致他感冒的根本原因不是淋雨,而是清明节那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抵抗力都变差了。
俞衡病好以后,第一时间带着两只猫去宠物医院检查,发现小幸运没什么毛病,身上也没发现跳蚤。店主说现在猫还太小,过段时间再做驱虫,反正俞衡家里也有药,自己在家弄就可以。
由于是常客了,店主直接送了他一罐喷剂,说万一发现跳蚤的话,可以应急喷一下。
这猫挺健康的一只猫,的确是蓝眼白猫没错,但耳朵并不聋,只是猫咪还小没有发育完全,不像大猫那么灵敏。
店主又说,如果你在它耳边弄出响动而它没有理你,那八成是因为……它不想理你。
店主还说,其实耳聋不耳聋对家猫影响不大,家里又不像野外,基本没什么威胁,主人也不用太过在意,毕竟……就算猫不聋,他不想理你的时候,还是不想理你。
铲屎官俞衡表示,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又给猫买了点奶糕,小幸运已经一个月大,差不多也该开始断奶了。
俞衡从宠物店出来,不禁松了口气,心说何砚之给它取名字还真是取对了。
他背着猫包回家的时候在小区里找了一圈,没发现有流浪母猫的身影,也没找到哪里有猫做了窝,附近的几只流浪猫没有一只是白色的,所以小幸运究竟是大橘从哪叼回来的,依然是个谜。
小保镖毕生梦想——养好猫,养好人,现在猫没什么事,他就开始重新把注意力转向人。
于是这天早上,何砚之就被家里的动静吵醒了。
他心说这大白天的,家里也不能进贼啊,肯定是俞衡那小子在鼓捣什么,莫非是……又装了一个猫爬架?
不至于吧,两只猫还不能用一个爬架?
他被吵醒也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洗脸,随后循着声音来源过去看了看,发现居然是那间闲置的空房间传来的动静。
何砚之愈发迷惑,心说他好像没说要把那间屋子让给小保镖养猫。
出于好奇,他偷偷把门推开一条缝,想看看某人究竟在里面干什么。
结果这一看,差点没被晃瞎眼。
俞衡正在组装一个大物件,工具摆了一地,这个物件何砚之怎么看怎么眼熟,像是小区里健身器械里面的双杠,但细看又发现不是,似乎是某种复健用的器材。
这小子……因为他不肯去康复中心,索性直接把那里的东西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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