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是半夜消耗完了体力,白天就在你面前装乖,”俞衡又瞄一眼自家大橘,“都是这家伙教的。”
大橘正趴在沙发扶手上舔毛,它抬头看了看铲屎官,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舔毛。
何砚之跟小幸运对视片刻,对猫这种生物有了新的见解。
或许是吃得太好,小猫长得飞快,一只手已经握不过来了,何砚之明显感觉到它比刚来的时候沉了好多。
大橘倒是瘦了点,不过他没怎么看出来,是俞衡说它轻了。
天气越来越热,夏天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何砚之甚至还没准备好,发现已经到了可以开空调的时节。
家里两只猫都是长毛,比人可热多了,这俩货早早就开始不睡猫窝不睡床,专门睡地板砖。
别墅里是中央空调,一打开,温度降得很快。他打着“心疼猫”的名号把空调开了一下午,结果猫没怎么样,先把他自己吹得神经痛了。
已经近两个月没疼过的砚总表示自己太难了。
夏天不让他开空调,这不是要人命吗。
俞衡把遥控器没收走,严肃地说:“虽说今年夏天是热得太早了点,但这还没到六月您就已经受不了了,七八月份你怎么活?”
何砚之捂住额头,低声嘟囔:“其实夏天最热的时候趁雨天去山里飙车是真的爽……”
俞衡:“嗯?”
“呃……我是说我想起有一年赶上大夏天拍戏,摄影棚里又闷又热,进去就蒸桑拿,是真的酸爽。”
俞衡上下打量他:“那你中暑了没?”
“我没中,不过好多人都中了,”何砚之说,“我还是更喜欢冬天拍,哪怕冬天拍夏天戏也比在摄影棚里蒸桑拿强。”
俞衡:“所以,你连这种恶劣的环境都能忍,还忍不了在家不开空调?”
何砚之:“……”
他是不是又挖坑给自己跳了?
他这嘴咋就这么欠呢?
何砚之紧紧抿住唇,不敢再说话。
多说多错,古人诚不我欺。
“哦对了,”俞衡暂且放过他,“过两天我得回学校答辩,明天先去找一趟导师,我好久都没去找她签字了,得赶紧补上。”
何砚之诧异抬头:“你毕设居然做完了?”
“……不然呢?”俞衡好笑地挑起眉毛,“难不成我还真的不毕业了?我可是学霸兼校草,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男神,会被这区区毕设难住?”
“但不是结婚的完美人选,”何砚之残忍地说,“毕竟你没房、没车、没存款。”
俞衡:“……”
“要过日子,还是得找我这样的,”何砚之翘起二郎腿,伸手戳了戳他胸口,“你这样的,不行。”
“你可拉倒吧,”俞衡不屑一顾,“你除了有钱有房有车还有什么?会做饭吗?会照顾人吗?会主动服软讨另一方欢心吗?”
何砚之沉默片刻:“我不会,但是我可以找会的,比如你这样的。”
“……”
所以他们到底在争个什么劲儿?
俞衡拒绝再跟他交谈,伸手在他膝盖上拍了拍:“放下来。”
“为什么?”
“翘二郎腿对腿不好,”俞衡说,“清醒一点,您还没康复呢,觉得自己除了走不了路什么都能做了哈?”
何砚之不情不愿地把腿放下来:“可我觉得,一直靠你买的那个高科技也不能彻底恢复,穿上能走脱了就摔,根本没意义嘛。”
“那只是个辅助的东西,你不能太依赖它,”俞衡说着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跟过来,自己走向训练室,“既然你觉得再保持现状作用不大,那我就给你增加点难度吧。”
何砚之乘着轮椅跟他过去:“怎么增加难度?”
俞衡坐在地毯上,翻出说明书,开始照着上面把支具拆开。
这东西本身就是组装式,因此特意做了便于拆卸的设计。他一直拆到仅剩膝盖关节的部分,起身帮何砚之扣上。
何砚之表情有点微妙。
从“连体裤袜”直接变成“护膝”,这是不是跳跃得有点大了。
俞衡:“你站起来试试。”
何砚之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甩掉拖鞋踩在地毯上,结果一站起来就感觉跟平常完全不一样,他心里一惊,没掌握好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俞衡一把扶住他:“你不是自我感觉挺良好吗?”
何砚之瞪他一眼:“你别是给拆坏了,平常根本不会摔。”
“你没看我把线路都拆掉了吗,”俞衡扶他站直,“拆开使用就只有稳定和保护关节的作用,不能保证你不摔。像你那样仗着不会摔随便浪,能好才怪。”
何砚之无言以对。
俞衡突然把脚伸到他两脚中间:“站直了,不准内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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