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卧房内, 一片寂静。
白疏羽强令自己保持着身为帝王一贯的翩翩风度,力求处变不惊。但从夜莺通红的脸上就能看出,卫官长完完全全误解了这房里发生过的事情。
“夜莺!”白疏羽急得高叫了一声, 但伶牙俐齿如他, 一时间却忘记了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
然而卫官长神色郑重地伏地道:“属下定会为皇上保守秘密!不经皇上允许, 属下绝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外人!”他眼神坚定, “就算遭遇敌人逼供折磨, 也誓死不会泄漏秘密!”
“……”
夜莺, 朕真的没有什么秘密……
“皇上,属下这就去为萧公子寻衣物来。”
匆匆留下这句话后, 卫官长逃也似地向着屋外奔去。
静默。
白疏羽慢慢转过身,向着被子里隆起的那个大包一字一句地低喝道:“萧!昀!天!”
被喊到名字的人从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皇上,叫我干啥?”
白疏羽气恼道:“你还问,你是假装不知, 还是真的不知情?”他走上前去拉开被子, 强迫萧昀天露出头来,“你, 你是故意的,故意作弄朕!是不是!”
“皇上,冤枉啊!小的只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哪知道皇上突然叫卫官长进来呢?”萧昀天哀号道, “我还以为皇上是刻意这么做, 要把咱俩的事情公告天下呢!”
他眼珠一转, “再说了,咱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我突然溜到了你的房里,错都在我, 皇上何必紧张呢?”
“你,你明知你这副样子,会引得旁人误会……”白疏羽急得说不出话来。
“哈,刚才也就夜莺来过,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皇上难道还信不过他?”
“可……可卫官长会如何看待朕?”白疏羽断断续续地说,“朕、朕之一世清白,全都被你……!”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就算你我之间真的有那啥了,也不是稀奇事啊。皇上可是白国的皇上,一国之君,又不是庙里的和尚,还没有个七情.六欲啦?况且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又不是小屁孩,怕什么啊。”
白疏羽闷闷道:“皇族规矩极严,哪里是你想象的那般能够随心所欲。”
萧昀天忽然眼睛一亮:“这么说,皇上……还是,咳……”
白疏羽看他那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禁蹙起眉,“萧昀天,你是何意?”
“咳,就是,皇上还是那什么,处子,对吧?”
“厨子?”
白疏羽想了一会儿才发觉他说的是“处子”,顿时也涨红了脸:“大胆刁民,朕的玩笑也是你敢开的?”
萧昀天无所谓地瘫在床铺上,“反正我已经冒犯过皇上很多次了,不多这一回。”
“哼!”白疏羽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和他说话。
很快,夜莺找来了一套成年男子穿的衣物。萧昀天三两下穿上之后,大剌剌地躺在皇帝的卧榻上。
“皇上,有吃的没?这早饭的点都快过了。”
白疏羽转身往外走去。“肚子饿就快下床。”
“唉……好吧。”
萧昀天叹了口气,从床上滚下来,大模大样地跟在皇帝身后走了出去。白疏羽目前依旧是住在莫府,刚一出门,萧昀天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莫夫人和她的几个侍女,还有冬明等人。他们见到皇帝之后便躬身行礼,而萧昀天跟在白疏羽身后看着他们,一瞬间有种“狐假虎威”的即视感。
发觉皇帝身后跟了一个“陌生人”,莫府上下的其他人都有些惊讶。他们进屋之后,萧昀天便毫不客气地挨着皇帝坐下,又拿了一副碗筷,只等着上菜来吃。
萧昀天发现莫夫人盯着自己看了看。莫夫人从未见过他的人类真身,这会儿肯定对坐在皇帝身边的“陌生人”感到疑惑。他正打算做个自我介绍,却又犹豫了: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的身份呢?
这么想着,却发现莫府的侍女们还有小厮冬明也都好奇地看着自己。
熟人,都是熟人。
萧昀天回想起自己作为毛团,曾在莫府中度过一段悠闲快乐时光,一幕幕的回忆浮上心头:毛团用小拳头猛捶冬明的肩膀,从他手里强行夺走唯一的一根烤串;在莫府侍女们面前转圈跳舞,获得她们的爱之抚摸与小甜点投喂;欺负大尾熊,把笨乎乎的大熊电得晕头转向,捶地大哭……
呃,这么一细数,怎么尽是些劣迹斑斑的黑历史啊?
萧昀天一哆嗦。他忽然有点不想告诉人们他的真实身份了。
要是让莫府的人们知道他这个人模人样的家伙就是先前横行莫府、干尽坏事的霜雪仙团,究竟会引起何种后果,他不得而知……
还是先不要说出来好了,嗯。趁着他们还不知自己是谁,得维持着神秘莫测的翩翩公子形象。
白疏羽早膳用得心不在焉,他匆忙吃完之后,便起身准备离开。萧昀天忙拉住他的衣角,“皇上怎吃得这么快,你真的吃饱了吗?”
白疏羽摇了摇头:“眼下墨城外战事吃紧。朕已经休息了很久,得赶紧看看最新的战报。”
“喂,等等我——”
萧昀天赶忙往嘴里扒了几口,又伸手从碟子里拿了几块糕点,快步追上前去。
“皇上皇上,怎么急成这样……哎,是为了墨城前面的那一排铁皮,对吧?”
白疏羽闻言脚步一顿,“莫非,你有想法?”
“嘿嘿……”萧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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