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涯:“那什么太子殿下邀请我的,但我当然是和你一起。”
掌星河有点奇了,李乾坤邀请谢无涯进城,让他总觉得透着一丝不寻常的味儿。
……
而张斩月那边,也在和农夫们、和魔教教众们告别。
张劈日也在自家弟弟身边,走过张斩月的卧房,走过田庄的厨房,还走到隔壁田庄,一一撒钱,感谢照顾他弟弟的所有人。
让张劈日意想不到的是,隔壁田庄的魔教教众,竟然认了掌星河当太上教主。
不愧是他弟弟辛苦种田都要追求的男人,原来那害羞纯情且可爱的男人,竟然是这么厉害的吗!
直到掌星河收拾好了行李,又安排好他离开田庄的一切,张劈日看向掌星河的眼神,依旧保持着疯狂而炽热。
这个男人,如果他亲不到,他就跟他弟弟一个姓!
不过,暂时来说,张劈日没有多少亲亲的机会。
掌星河的身边,跟着谢无涯,那个戴着面罩、眼神沉静、身穿黑鳞袍的可怕双儿。
张劈日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们,小声问自己弟弟:“斩月的,你是怎么在那谢无涯的手上,追到他男人帮你画成双成对的一对玄武的?”
张斩月:“……”
想说实话,却又说不出口。
内里夹杂的东西太多了,稍不留神,就会被兄长知道他有多丢脸。
张斩月只好隐瞒下来,随口乱扯:“大概是,趁他不注意?不过算了,劈日的,我们都要去边关了,就把那男人留给谢无涯吧。”
张劈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弟弟。
虽说他弟也说得没错,可是,他只想亲一口而已,他弟也讲求及时行乐,把心悦的男人完完整整地留给别人,可不像他弟能说出口的话。
张劈日深深地被自己弟弟撼动了:“你竟然,爱他至此,甘愿放弃成全。”
张斩月唯有硬着头皮说下去:“听我的,劈日的,免得他们伤心。”
“好吧……”
马车队伍来临,张劈日的袖子被自家弟弟拉住,没得和掌星河同一车,只能眼睁睁地见到掌星河、谢无涯,和陈大人上了一车。当掌星河上去时,马车一沉,三个人的重量比他们两个人的都多。
张劈日叹了口气,和自家弟弟上了马车。
按理说,他们人高马大,马车应该更沉才对。
只是,车轮划过的痕迹,却远远没有掌星河那一车的深。
可能,是掌星河带了水车模型上了马车,才导致马车那么重的吧。
掌星河的马车里。
谢无涯抱着剑闭目养神,掌星河则和陈大人交流高转水车在使用中的更多细节和数据,忽然,掌星河的脚掌上一沉,巨石碾过的感觉再度浮现。
掌星河不用低头看,就知道是那条不乖的小龙!
沉重的爱意爪着他的裤腿爬了上来,踏过他的背后,盘着他的脖颈。
掌星河连忙竖起高领,把小龙的身体遮住。
陈大人有点奇怪:“小掌,你不热吗?”
掌星河只能说道:“不热,可能最近有些风寒,车窗的帷幔也拉起来,陈大人您介意吗?”
陈大人表示不介意。
掌星河便把车窗的帷幔拉了起来,顺便谴责地瞥了正在扒拉着车窗、探头往外看的小龙。
小龙撒娇似的蹭了蹭掌星河的脖颈。
掌星河:“……”
哎,有什么办法呢。
小龙来都来了,不如呆在自己身边。
夏日酷热难当,有小龙成了他清凉的颈枕,让他清清凉凉的,感觉也还行。
就是,不知道小龙家里睡觉的大龙,会不会生气。
……
城里,李乾坤借住的敛风城府。
李乾坤微微皱起眉头,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手心里,眼神有着转瞬的清明。
底下,跪着一名囚犯,行刑者手握剪刀,把囚犯的尾指一片一片地剪下来。
随着尾指被切断,囚犯痛得一下下痉挛,却因为口中被塞满了烂布,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排官员诚惶诚恐地跪着,瑟瑟发抖。
李乾坤披着厚重的被子,把腻人的香气掩盖在被子里,垂眸道:“一炷香,再不说出主谋,与他同罪,九族株连。”
凄厉的声音响起:“殿下!我说!求您——”
李乾坤却不满地挥了挥手,把一众j,i,an臣都交给随行的官员,自己披着被子,走到内院:“人来了马上给孤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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