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娘子身故后的第一代传人,严格算起来就是庄衍,然后又被庄衍临终时一封信托付给了池罔。池罔不是没亲自带过学生,可是想j-i,ng熟善娘子的医术,要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漫长的时间过去,中间的传人总有良莠不齐之时,有些j-i,ng妙的医术慢慢就失传了。
当年学堂院中种下桃树李树的幼苗,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但善娘子的医术却已经失传,兰善堂中代代传承的弟子们,至今没能为她合格的做到“桃李天下”。
池罔适时开口道:“前几年得空,我有两个冬天都是在这座老宅里过的年,召集了南北兰善堂中所有自愿进修的大夫,到此听我授课。如今诸事已了,又无要紧之事,你我当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不如继续秉承你娘善娘子的遗志,在这个冬天再开学堂,让更多的医术被优秀的医者传承下去。”
对这个提案,庄衍当然表示赞同,“你考虑的极是。”
见鱼儿上钩,池罔露出早有准备的微笑,“既然你同意,那就一切好办了。我已经托人将重新开课的消息放了出去,特别说明了,这一次主讲的医者,是那个传奇还俗的‘子安和尚’,对于他也师承兰善堂一事,我们医馆里的医者大多表示了震惊,纷纷踊跃报名。”
从这个描述中,庄衍已经觉察到一丝不妥。
果然,池罔接下来道,“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后天你就要上第一节 课……估计从今天开始,就会有大夫陆陆续续上门了。子安法师,您得赶快制定教学纲要,再晚一点怕是就来不及了呢。”
不详的预感成了真,庄衍看着池罔悠悠然甩手而去,还能说什么?夫人叫他上课,那就只能上了。
接下来的时间有限,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庄衍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接下来要传授的医技,哪里还有时间酝酿些什么有的没的?
每天回到主院的卧室的时候,庄衍只有躺下就睡的份了,第二天天刚亮就要起床继续备课,不得不收起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心思。
但比大夫们更快找上门来的,却是房流。当看到站在门口又高了一大头的大男孩,在看到自己倏然红了眼眶的委屈模样时,池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是把流流这孩子给忘了,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丢下点什么。
又是近三年的不告而别,现在的房流早已脱离了“孩子”的范畴,五官眉目都张开了,很有一点男人的模样了,倒是与自己印象中同胞妹妹稚嫩j-i,ng致的面目神态愈发不像了。等房流走近了,池罔发现他的个子居然都比自己都高了,也不知道偷偷吃了什么长得这么好。
房流快步走过来,情绪激动之下,似乎是想张开手抱一抱池罔,“小池哥……”
……他却没能成功。庄衍当即神出鬼没的赶到,从药房路过时随手抄起一把还没去叶的板蓝根,当场就隔空甩进了房流的嘴里。
房流还没来得及说话,愕然发现自己嘴里叼了一把草根,味道又苦又怪,他刚吐在地上,就看见那自己以往就极之讨厌的和尚,居然大大方方站到了池罔身边,还当着他的面亲密的揽了小池哥哥的腰。
更让房流心碎的是……池罔居然没挣脱。
庄衍慢条斯理道:“年轻人容易上火,就干吃点还带着j-in-g叶的板蓝根,可以有效清热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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