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鲍鱼酥?”陈霖霖听得一头雾水,“他过一阵子要去国外参加研讨会,前几天陪他妈做手术耽误了点事儿,这两天特忙。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刚下飞机,我本来寻思他刚熬了夜找别人去接你吧,他非说没事儿,就去了。和鲍鱼酥有什么关系?”
寻聿明了然,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早晨看他买了一堆鲍鱼酥,还以为他专门去买吃的呢。”想起庄奕说的话,又问:“对了,陈院长在家吗?你帮我问问他,我昨天去邻市算不算开飞刀,行吗?”
陈霖霖让他稍等,过了一会儿,回来说:“我爸说明天去帮你补办手续,庄老师还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来着,他说他自己也想着呢,用不着那个臭小子提醒。”
“哦。”寻聿明弯弯嘴角,心情莫名愉悦,笑问“今天谈什么呀?”
“谈谈你和庄老师怎么认识的吧。”陈霖霖笑说:“怎么分手的不能说,不会连怎么认识的也不能说吧?”
“……能说。”寻聿明讪讪道,“我俩第一次有交集,就是那次去纳帕参观酒堡。”
不过那天他喝断片了,事后只听说是一个同学把他送回的寝室,压根儿不知道那人就是庄奕。
所以严格来讲,他们第一次认识应该是在从纳帕回来的第二天,生物学课上。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版,听取宝宝们的意见,删减了一部分枯燥艰涩的医学内容。
按:“导尿管止血救人一命”取材于心胸外科医生王强的真实经历。
第10章 相识
生物学教授是个六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他不似品酒课老师那么风趣幽默,进门先在白板上写下一串数字,接着就要提问:“谁知道下一个数字是什么?”
整间阶梯教室里坐的都是学霸,区区数列公式当然不在话下。陆续有人高喊44,也有人给出不同答案,教授随手一指,点到寻聿明:“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是44吗?”
寻聿明直挺挺地站起身,引起一阵哄笑。
教授摆摆手,道:“请坐下说。”
左手捧着米奇笔记本,右手用黄铅笔比划着上面的演算,寻聿明面红耳赤地说:“已知a1等于10,a2等于24……”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周围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等他说完,教授又问:“好吧,这也算是一个答案。还有别的答案吗?”
“难道我算错了吗?”寻聿明的嘴巴张成一个小小的“o”,他居然没答对。
“你算得没错,不过谁还有别的答案吗?”教授的课堂气氛倒很轻松,他语速极快,寻聿明口语跟不上,只能默默闭上了嘴。
又是一阵嘈杂的揣测,教授微笑着否决了所有答案。
最后,教室角落里响起一个声音:“42!”
寻聿明循声望去,没瞧清那人的面目。
教授看起来很高兴,咧嘴笑道:“对了,就是42!任何一个细心的同学都会知道的答案!你们看,它就是这么简单,只因固有认知圈定了你们的思维,所以你们都在寻找数列逻辑,但它根本不是一个数学意义上的数列。我们的课就是通过生物行为的规律,让大家学会……”
直到这堂课结束,寻聿明也没搞明白为什么答案是42,为什么细心的同学都知道答案。
下课后同学们蜂拥而出,他抱着笔记本去请教老师——就像他以往每次那样。外公说过的,不懂就要问。
但是教授走得很快,他似乎没有下课回答问题的习惯,还不等寻聿明挤到阶梯教室下面,他已经跑没影儿了。
黯然走回座位,寻聿明脑袋里“咕嘟咕嘟”冒问号。他扁着嘴收拾东西,失落与烦恼一齐涌上,身处异国他乡的不适感喷涌而出。窗外日薄西山,晚霞漫天,映照着少年人青涩的忧愁。
身边的马蹄桌“咯吱”一声响,眼前突然投下一片小山似的y-in影。刚才回答问题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他用亲切的中文说:“你抬头看看。”
寻聿明下意识抬起头,只见教室屋顶的白色横梁上画着一溜灰黑色数字,前面几个和教授写在黑板上的一样,最后一个正是42。
原来如此。
原来只是这样,他居然还正经八百地说着自以为准确无误的演算结果,真丢脸,比昨天在品酒课上喝醉还丢脸。
寻聿明慢慢涨红了脸,耳朵上两团火烧得发烫。
这一刻沐浴在加州阳光里的庄奕,宛若一个新世界的启蒙者,向他伸出了温暖的手:“你好小耳朵,我叫庄奕,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寻聿明听他称呼自己小耳朵,严肃道:“我叫寻聿明,不叫小耳朵。”
“我知道。”庄奕笑笑,绽开两只酒窝,“我昨天送你回的寝室,你不记得了?”
昨天寻聿明回到寝室倒头酣睡,半夜醒来宿舍里就他自己,脑袋里晕晕沉沉一片空白,对庄奕毫无印象。他摇摇头,将枣红色保温杯侧面的网兜里,道:“我不记得。”
“哈,你忘得还挺快。”庄奕跟着他下楼梯,一面走一面说:“我车钥匙落你宿舍了,昨天还是打车回去的。”
寻聿明两手带,心里觉得这人聒噪得好烦,只顾低头看路,也不理他,“我回去找找,明天给你送来。”
“那不行。”庄奕摊手说,“我今晚约了人看球,没车怎么去?”
他晚上不回宿舍睡觉,居然开车去看球。
寻聿明暗暗将他划分到“坏学生”的行列,板起面孔,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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