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七拉下他脖子,却是半眯著眸子,将唇印上他的。
感受到唇上的凉凉的软软的触感,於广土心中惊骇不已,这个时候还哪里敢消受美人恩,就怕怀里这人狠狠咬自己一口。
……果然是怕什麽来什麽,嘴唇的剧痛让於广土用了点力将庄七拉开,下唇差点没有被咬下一块r_ou_来。
庄七唇角沾著血迹,勾起嘴角,伸出舌来舔舔那血丝:“狼崽子味道倒是不错。”
外边打斗的人刀光剑影,却恁是没有人能突破那道防线,近了於广土三人的身。
除去这二位都这时候还打情骂俏不知所谓的主子,齐连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突变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麽说呢,仿佛就是一阵风吹了过来,然後所有人都顿住了动作,接著一个一个倒地。
齐连山同时暴起到於广土身边,不知哪里来的一把匕首架上了他脖子。
於广土一阵晕眩,手脚顿感无力,任著齐连山将庄七带出了他的怀里,单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扶额,怒道:“该死,庄七……”
庄七靠著齐连山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著地上那人。
“庄三的人里有你的人。”於广土眸色暗沈,觉得力气一丝丝被抽走。
庄七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倒是齐连山开了口:“爷?”
现在放眼看过去,还站著并且有力气的人除了他没别人。
庄七的人早在数年前,便已经混入三王死士中,一直没动。这次混入刺杀队伍,暗中游走身形,确保所有人都负了伤之後,才涅破手中药丸,任无色无香的mí_yào迅速散入空气中,见血封x,ue。
於广土宫中长大,自小便被人喂了不知多少毒药mí_yào以来增加免疫,所以还能撑著不昏过去,勉力撑著身子,低低地道:“不趁此斩草除根吗?还是七叔终究舍不得?”
庄七一哂,半眯著眼:“一路上被你耍著,到如今还死x_i,ng不改?”
於广土听了笑笑,抬起眼来:“七叔还是快些下手,要不然……”
话音方落,齐连山默默地倒地,失去依靠的庄七踉跄一下稳住身子,盯著於广土。
“就晚了。”於广土说。
庄七感到脖子凉了一下,一丝鬓发飘然落地,随後人也倒了下去。
於广土这才放松下来,躺倒在地,龇牙咧嘴,伸手摸摸嘴唇的伤口,嘴边泛起笑来。
七王爷大寿 19
待到回复了些力气,於广土才撑著站了起来,先是扶著额头等待眩晕过去,随後走向庄七。
庄七侧著身子躺在地上,脖子上一道血痕。
他自然本来也不会被寻常mí_yào拿住,但近日遭了巨变,身体早不如从前。於广土蹲下身子,伸出手来温柔地将他发丝理顺,然後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亦还有些踉跄,但也还是抱了人要离开此地。
边走著边看著庄七容颜,嘴角好笑:“你果然还是对我下不了死手……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个豪赌。”
等他们身影完全消失後不久,另一个方向悉悉索索一阵,出来个人。
那人走到遍地“横尸”处,撇嘴摇摇头,随後走到齐连山身旁,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才蹲下来将人扛起来。
他身形不算高大壮实,但扛著五大三粗的齐连山却是一点不费力,边走边咕哝:“哼哼哼,好戏不是那麽好看的吧……”
一番连绵几日秋雨,天气稍晴,连空气都还是润著的。
庄七动动鼻尖,感受到几分清冷的空气,刺激著他初醒後最初的感官。
鼻子是冷的,但身体却异常暖和。
没有睁眼,平稳地回想著沈睡之前的一桩桩事。
从最初开始,庄十七重返京城投靠门下,後与庄三勾结陷害自己落入囹圄,随後他手脚筋脉全毁,身中奇毒,被庄十七挟持著西行。途中与齐连山汇合,暗中布置在三王死士中的人前来解救,没料到的是黄雀在後。
庄七唇角动了动,仔细看著便知是他惯有的冷笑。
不,这不是最初。
最初是他灭了庄十七一门,却独留他一条x_i,ng命,几年相处二人不咸不淡的感情,最後安排他假死出宫。
庄七认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奇妙的是,谁对不起谁,好像已经没办法考究。
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若和庄十七“握手言和”,想起来都觉得是要j-i皮疙瘩满身跑的事情。
“既然已经醒了,就起来先把药喝了。”男人低沈的声音传来。
庄七缓缓睁眼,便见於广土坐在床边,将手里端著的一个海碗放在床头。
任由於广土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随後将那晚乌漆吗黑的浑浊液体灌入自己嘴里。
甜不甜酸不酸苦不苦,一股子泥腥味,庄七恁是面不改色全部喝了下去,然後一枚蜜枣塞进了他嘴里。
於广土淡淡道:“果然还是醒著比较配合。”
说著起身,将那海碗放在房里的桌上。
将嘴里的枣子咽下去,庄七看了眼周围,粗糙的房壁,粗糙的家具,却整齐洁净,不知是哪个农家小屋。
於广土又坐回床边,看著庄七,嘴角泛著不知是何含义的笑:“那r,i你暗算我,我暗算你的,最後只落得我们二人,我带著你想出去那林子,结果哪知秋雨刚过,山路s-hi滑,恁是摔下山崖来,还好被好心村民捡了回来。”
庄七暗自忖度这番话中真真假假。
“你说,我们斗来斗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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