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江乐本应该好好招待一下路棋的父亲,但江乐清楚, 他其实打心眼里是不喜欢面前这个男人的。
他干脆就顺着本心,只是礼貌相迎。毕竟这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还趁着他们不在, 破门而入。
在路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江乐一脸闲适:“您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路棋还在拍摄,如果您是来找他的话, 可能需要再等等。”
路峰和路棋那如出一辙的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半晌他才略带傲慢说:“算了,不能找到他, 找你也是可以的。”
江乐嘴角勾出一个弧度, 笑意不达眼底。
“您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
路峰视线又在江乐身上扫了好几圈。他和路棋生的很像,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又和路棋不同, 路棋看向江乐的眼里, 总是带着几分笑,藏满了两人才知道的柔情蜜意。
而面前的路峰,脸上除了冷漠之外, 再无江乐熟悉的样子。
之前张秋的那件事显然对路峰的打击比较大,男人鬓角已经明显能够看见有花白的痕迹。这是在之前江乐看见他的时候未曾看见的, 眉眼间也多了些许褶皱。
江乐收回视线,等待着路峰先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峰终于开口:“出个价吧。”
江乐纳闷:“什么?”
路峰声音冷了些许:“你出个价,多少钱,你才能跟路棋离婚?”
这仿佛是江乐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之一了,他还以为,这样的对话就只能在之前看见的狗血里才会有,谁想他有生之年,竟然能亲耳从面前的男人嘴里听到。
江乐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
路峰脸色变得铁青:“很好笑?”
江乐这次捂住嘴,抿了抿嘴唇,用力地把自己的笑意给憋回去。
深吸了好几口,江乐才没有让自己再次笑出来。
“是挺好笑的。”知道来着不善,江乐也不准备迂回委婉了。
路峰嘴角线条拉成一条长线,眸子里的温度更是冰冷,盯着江乐的视线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r_ou_。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这样的人,又哪里配的上路棋了?之前你们结婚,我也很是不赞同。反正也就是那个女人的恶作剧,你趁早离开,对我们都好……”
“不赞同?”江乐直接打断了路峰的话,“你当初要是真不赞同路棋和我结婚,那你当初就该阻止,而不是事后诸葛亮,说当初你不赞同。”
路峰神色更是冰冷,脸色难看。
江乐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继续道:“我本来是想跟您好好谈谈的,但是看来您这次过来根本就没有准备跟我好好谈谈,我觉得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了。请您离开吧。”
路峰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
江乐耸肩,也不准备理会路峰了,自己拿了行李就准备上楼。他刚走到楼梯口,保镖就上前拦住了他。
“您这是准备用武力解决吗?”江乐声音冰冷。
“我说了,你要多少钱,我现在马上就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路棋。他是路家的唯一继承人,不可能一直跟着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之后他肯定会有一个属于他的孩子,无论是路家,还是路家的资产,都是他的。”路峰背对着江乐,声音又冷了几度。
“趁早离开,对你也好,对路棋也好。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们好。和一个男人结婚,把我们路家的脸都丢尽了!这一点我就不追究了……”
“您不追究了?”江乐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从一开始就在自说自话,半点要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现在,他都认为自己没有错。错的是路棋,错的是自己,是他们两个男人违背了y-in阳*合,他们就是错。
而路峰自己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判两人的错误,并且还大发慈悲地给了两人悔改的机会。
江乐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么搞笑的话了,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甚至都想直接发条微博,告诉所有他认识的人,这样一个搞笑的事情,他甚至可以笑一年。
“您可以仔细想想,您到底是因为不想追究了,还是说您根本就追究不了?再追究下去,您是不是也发现了,您根本就错的离谱?”江乐放下行李,决定暂时不上楼了,转了个身,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您是一开始就不喜欢路棋和男人结婚,那您阻止过吗?”江乐垂眸,似是思考,很快他又耸肩,自己回答,“您没有。”
“在您的眼中,张秋排在第一位,张秋宠爱的路舟,自然是排在第二位。而路棋这个惹张秋不开心的人,压根就排不上位置,甚至在您的心里,跟那些阿猫阿狗都差不多。”江乐语气刻薄,丝毫不留情面。
“你之所以不阻止,一是您不想让张秋不开心,二您是觉得路棋肯定会反抗的。殊不知,路棋干脆就顺了张秋的心意。于是您对这样不听你话的儿子,更加不喜欢。”
江乐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那您有想过吗?其实这件事,只需要您当初的一句话,路棋就能不跟我结婚。最后路棋能跟我结婚,完全是你放任的结果不是吗?您知道张秋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您不加以阻止,反倒是喜欢受害人自己奋起反抗?您是网络上的键盘侠吗?‘我已经告诉了你要这样做,结果你还没有做好,都是你的问题。’是这样的道德绑架吗?”
“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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