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新先是点头,继而涕泪交流地哭喊道:“好什么啊,大哥,你昏头了?警察一来,肯定以为这人是咱们杀的啊!”
罗建红简直悔青了肠子——昨晚有人开过大门,进来把尸体连同镜子固定在货架上,自己怎么就没醒呢?
要是当时醒了该多好!
不过兄弟这话提醒了他,罗建红四下看看,将一把沉重的木质靠背椅拖过来,用椅背抵住铸铁门把手。
这下虽然他们兄弟俩出不去,别人也别想进来了。
昨晚睡觉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兄弟俩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看向那具尸体。罗建新到底胆子小,讷讷道:“我、我怎么老感觉他在看我们?”
尸体瞪着死鱼眼俯视着他们,赤裸的身体遍布血污,实在太过可怕。罗建红一咬牙,将床上的破被子拖下来,壮着胆子挂在尸体上,将他遮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特别快,又似乎特别地慢。转眼间又是傍晚了,外面雪停了,但云还没散,天光极为昏暗。
工房里仅有的亮光也渐渐消逝了,四周陷入彻底的黑暗,温度一点点下降,很快从零上变成了零下,躺在沙发床上,冷气像锥子一样从下面往上钻。
解饿和寒冷战胜了恐惧,罗建新哆嗦着说:“大哥,这也太冷了,我们就这么在床上躺一宿,不冻死也得冻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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