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在下面?”萧肃追问道,“他是不是得了和我一样的病?是不是也快要死了?”
方卉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都猜到了。”
“所以,耶格尔并没有治好他,是吗?”
方卉泽转身,倏地看着他:“你在怀疑我?”
“五年了,你说这个基地建立已经五年了。”萧肃说,“五年耶格尔都没能治好恩古夫,你凭什么认为他能治好我?”
“……我们会治好你的。”方卉泽似乎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解释什么,只笃定地说,“阿肃,这件事上,我不会骗你的。”
“那么他呢?”萧肃追问道,“耶格尔,他会不会是在骗你?”
“不会的。”
“为什么?”萧肃执着地道,“你了解他吗?他了解他在做的事吗?你不懂医学,又怎么知道他所做的治疗是有效的?你见过他的实验数据吗?你能看懂他的研究吗?”
方卉泽抹了把脸,道:“是,我不懂医学,但是我了解他,我确信他不会骗我。”
他回到床前,熄灭了萧肃之前打开的床头灯,语声温柔:“阿肃,这世上唯独有一件事,我绝不会打半分折扣,那就是你的性命。”
他替萧肃掖了掖被子,说:“别想那么多,我们会治好你的。”
黑暗中,萧肃听见他的脚步渐渐远去,又在门口顿了一下:“阿肃,你终于肯为自己上点儿心了,我很高兴,我一直怕你不信我,不肯努力活下去……你这样,我心里就安稳多了。”
“晚安。”锁门之前他温柔地说,“郝运来说你最近胃口好了一点,想吃什么尽管跟他说,好么?”
萧肃没有回答,他等了少顷,也不以为忤,锁上门走了。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萧肃听到屋顶一角通风管轻微的气流声,心中来回琢磨着方卉泽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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