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四个法器,你带着天和日,你对象带着地和月,找到的记忆,才能和你对象匹配。要不然,你要是已经有十世轮回,就算你透支了功德,也找不到完整的记忆。”人鱼痛苦地扭动着鱼尾。
“苍颢瓶碎了,丹灵金是一块金子,怎么用。”常曳再一拨弦,猫将军也消失了。人鱼摔在地上,心疼地吹着自己烤熟的半条尾巴。
“科技这么发达,拿金子补瓶子是可以做到的。”人鱼说完,就跳进湖里,再也不出来了。
常曳拿起指环观察。
这枚指环比起前三个法器显得异常j-i,ng致,上好的青金石,宝蓝色的色泽十分纯净,指环打磨得非常光洁,也非常纤细。环绕整个指环的青金石特有的金色纹路,像是一条长龙。
把坤灵环和苍颢瓶一起装进盒子里,他准备回夷则了。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花费在路途上的时间就有三天。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
回到夷则,常曳就急匆匆去拜访鼓宗宗主。
鼓宗宗主是个手工业者,传统工艺的传承者,他没事就喜欢自己做点东西出来。虽然去年年初,和琴宗发生了些过节,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起来,木琴到底属于琴宗还是鼓宗。当时这个话题在两个宗派内引起激烈讨论,宗派内的研究生和博士生纷纷拿出论文,做实验,搞辩论。
一直到年底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常曳并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琴宗的主流没有木琴,也不会在实战中使用。但鼓宗揪住不放,一定要得出个结论,看到常曳作为琴宗宗主划水打太极,十分不满。在年底的考核会上,一气之下给琴宗投了一票反对。
当年琴宗的绩效考核少了零点几个百分点。
但常曳保留了自己的反对票。对于小宗派而言,常委的一票反对,意味着他们将被清除出委员会。投出反对票,常曳还是非常谨慎的。
这一次主动上门拜访鼓宗宗主,也只能放低姿态,好好地跟他商量。
“木琴是我们的。”
“是。”
“马林巴琴是我们的。”
“是。”
“钟琴和颤音琴是我们的。”
“是。”
“扬琴……”
“你适可而止。”
鼓宗宗主掀起眼皮瞥了常曳一眼,“干什么来了?”
“想请您修补这个瓶子。”常曳把苍颢瓶和丹灵金一起放在宗主面前,“用这块金子。”
“你……跑去养猪啦?”鼓宗宗主惊讶地看着那块金矿石,“暴殄天物啊。”
“金矿,不是纯金。”常曳叹了口气,“能补吗?”
“可以,金缮。”宗主点点头,“这种瓶子碎了一般碎片都不全,先粘起来,如果有孔隙,再用金粉填起来,会美观一点。”
“需要多久,多少钱。”常曳拿出手机,已经打算转账。
“俗不俗!?你俗不俗?!不要侮辱我们这些手工艺术家。”鼓宗宗主一把拍开常曳的手,他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去年……是我小心眼了。我以为你要给我们宗投反对票……但是,呃……反正这个我免费给你补就是了,金子你也拿过来了,我给你补好看的!”
“那就拜托了。”常曳欠身行礼。
“妈的……帅哥真好啊。”鼓宗宗主气鼓鼓地拿过盒子和金子,“一周以后你来拿,我手工补。”
☆、我宗主和徒弟的惨烈修罗场
常曳一回到家,就先跑到楼上去看白瑟的情况。
他还是没醒,躺在床上毫无声息,一动不动。撩起他的衣服去看伤口,被藤蔓弥补的伤口似乎缩小了些。原本拳头大的窟窿,缩小到了原来的一半。
顾修谨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张望,看到自家宗主一回到家,三步并作一步,跨上楼梯走进屋子,掀开被子,就撩白宗师的衣服,吓得瑟瑟发抖。在常曳出门之前,快速闪到了一楼。
常曳又请着顾修谨吃了一顿饭。
“你最近辖区的事情忙不忙?”常曳特意要了一瓶酒,和顾修谨聊着喝了。
“几天只接了一个案子。”顾修谨讪笑着接过常曳抵递来的酒杯,“委员会那边给通知,说您休息了,案子分得太多到时候审理报告全堆下了。”
“嗯。”常曳应了一声。
“白宗师……一直没醒来。”
“我知道。”
“我没有随便摸他。”
“你只要不是个变态。”
说到这儿,顾修谨忽然傻笑了一声,倒是把常曳吓了一跳。筷子停在嘴边,动作僵住。
“我没有!您别误会。”顾修谨慌忙摆摆手,“您走的这几天,魏宗主把你的琵琶送来了。我闲着也没事,就把琴弦给您重新安上了,也调过音了。”
“行,谢谢。”常曳点点头。
“还有,刀宗的杜宗师,来过好几次。我没让他进来。”顾修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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