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的妇人便提前靠在门口乘凉,等到看到外卖员那鲜明的制服,就张口喊住人;还有的人机灵,做起了收集点单的生意,提前挨家挨户敲门,问要不要点外卖,收集齐了菜单,再去外卖员路过的路□□单子,还能多赚一点钱。
这种衍生职业在当初的小镇上就有出现,因为对饱餐一顿的业务也有促进作用,所以周洋夫妇也就没有干涉,相反还给了不少便利。
于是青州城的百姓们过上了就算不想做饭也不想出门,就可以足不出户吃到各家食肆的美食的生活。
风步派来人,还给饱餐一顿的两位“总经理”周洋夫妇带来了一丝压迫感。
周洋和吴娘子的武功都很一般,从前在江湖底层还会想办法练武,来了什锦食之后,日子越过越舒坦,反倒提不起练武的劲头了。
吴娘子还好,严墨戟曾经希望她能修炼到造冰的级别,来为什锦食提供冰食,所以多少还上点心;周洋把重心都转移到生意上时,练武愈发懈怠。
但是风步派的嫡传弟子们一来,他们俩都感觉到了紧迫感。
风步派再小,也是个正经门派,这些嫡传弟子的练武需求都基本供应了的,武功都比作为掌柜的周洋夫妇高。
虽然有李四压阵、又有工钱推动,这些风步派弟子都认真听话,但江湖人毕竟是一个靠武功衡量阶级的群体。
周洋夫妇私下合计了一下,重新排了自己的日常计划,加紧了武功的修炼。
…
没过几日,严墨戟照例去钱平的住处探望钱平时,冯问兰告知了他一个喜讯:
钱平醒来了。
其实钱平早几天就可以苏醒的,只是冯问兰说,若是让钱平多睡几日,他体内的伤恢复得会更快些,严墨戟和李四都赞同,冯问兰便用了些助眠的熏香,让钱平继续睡着。
那之后严墨戟每次进钱平房间都会打哈欠。
这几日冯问兰为钱平诊断时,感觉钱平现在醒来也无大碍,便撤了熏香,让钱平自行苏醒了过来。
严墨戟进屋时,钱平已经清醒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旁边坐着个给钱平喂水的伙计,见严墨戟进来,连忙站起身来:“东家。”
钱平听到声音,吃力地转过头,看到严墨戟,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上安定了不少,勉强笑了笑:“东家看来确实无恙,那我就放心了。”
严墨戟见钱平重伤苏醒,还惦记着自己的安危,不由得有些心中发酸,鼻子也有些涩,走了过来低声道:“我安然无恙,你可是受了不少伤……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钱平笑了笑:“东家莫要客气,保护东家本就是我的本分……再说也是我们剑宗连累了东家才是。”
钱平醒来后,冯问兰已经跟他大致说过他重伤昏迷之后的事情,钱平已经知道小师叔真实身份暴露、且把严墨戟安然无恙地救回来了。
只是严墨戟的“严二公子”身份,除了纪明武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钱平也还是认为锦绣门掳走严墨戟是想用来威胁小师叔。
严墨戟心里有些愧疚,但又不好明说,只能叹口气:“你好好养伤,别的不必忧心。”
“他想忧心也忧心不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冯问兰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面色有些不虞,说道:“别当醒了就是好了,不想武功尽失,后面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喏,把药喝了。”
那碗药别说钱平,就连一旁的严墨戟闻了都有些想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钱平闻着那个味儿,脸色更白了些,嗫嚅着嘴唇,有些求饶地看向了冯问兰:“冯女侠,这药未免也……”
冯问兰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地看护钱平,脾气也暴躁了不少,闻言柳眉倒竖:“怎么,不想喝?”
天大地大,大夫最大。
钱平当然不敢跟冯问兰叫板,只好唯唯诺诺地道:“我喝就是了……”
严墨戟看钱平一脸艰难地一口口喝着那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汤,心中不忍,悄悄问冯问兰:“问兰,那药不能调整一下味道、或者加点糖进去吗?”
冯问兰也低声回答他:“不,我刻意做得难喝了些,就是要刺激钱平的肠胃动起来,否则后面的补药他都要喝了吐的。”
原来如此……
严墨戟有些同情地看了钱平一眼,想了想又道:“那钱平现在能吃什么,我给他做点食物?”
——东家亲自下厨?
冯问兰脸色一喜,迅速从自己爱吃、钱平也能吃的食物中筛选了一遍,最后想了想道:“便做个粥吧,可以放些j-ir_ou_,不要太油腻……豆腐j-i蛋也可,先莫要加青菜,我后头的药跟青菜有些冲突。”
严墨戟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一旁的伙计一勺一勺喂下来,钱平憋着气,总算把一整碗药都喝完了,脸色比刚苏醒时更加惨白,最后一口咽下去,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喝完了。”
他吧唧吧唧嘴,还能感觉到嘴里残留着那恶心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
冯问兰走过来,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钱平下意识咬住,有些疑惑地看向冯问兰。
“糖,我还能害你不成?”冯问兰拍了拍手,有些无语,“这药你还得喝好些日呢,且慢慢忍吧。”
——还、还要喝?
钱平都快皱成包子脸了,好在嘴里甘甜的糖果驱散了那种诡异的味道。钱平咬下糖果,口中轻弹柔滑,还有丝丝果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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