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赞许道:“这倒是我想岔了,所谓民生,最初都还是图个方便有效。”
接下来那青年又问了不少什锦食的事情,严墨戟一开始还谨慎小心地回复,后来说着说着,他发现这人虽然对饮食行业不甚了解,却眼光j-i,ng湛,关键是大局观极强,每每能从宏观的角度切入重点。
若非理智告诉他这人身份尊贵、非同一般,他都想立刻拉人到什锦食来做总经理了。
不过如果这人身份与他猜的一样……
严墨戟小心看了他一眼,心里叹口气:小小的什锦食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说了半天,其他人都安静地没有c-h-a话,直到青年满足地结束了话题,其他人才一起松了口气。
这次宴会吃得不明不白,严墨戟除了见了一下原身的兄长之外,没感觉有什么意义。
齐王父子也很失望,本来还指望严墨剑这个兄长能摆出点威严,木奉打鸳鸯拆散严墨戟和纪明武的,结果他只出去跟纪明武比划了几下,回来就闭口不谈了。
——至于比划的结果,这还用猜?普天之下恐怕除了三大宗师没人能打得过纪明武了!
从齐王府告辞,去的时候两大一小,回来的时候多领回来一个人。
——严墨剑跟着一起回来了。
纪明武微微皱眉:“严师兄跟过来作甚?”
严墨剑理直气壮:“我要看看阿戟住的怎样!有没有请仆从丫鬟?”
等到见了严墨戟家里那只能住下三四个人的小院,严墨剑一脸不可置信,瞪着纪明武:“纪师弟,你就让阿戟住在这种地方?”
严墨戟有些无奈,打圆场道:“严师兄,这是我自己选的院子,跟武哥无关。”
“竟然是阿戟自己出钱买的?”严墨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脸色淡然,只跟严墨戟紧紧握在一起的纪明武,越看越觉得他不顺眼,“咱们剑宗缺钱缺到这种程度了?”
严墨戟和纪明武都知晓他只是心里不爽,嘴上顺从地“嗯”了一下,开锁进门,给严墨剑安排了一间客房。
严墨戟还有点担心原身这个兄长富贵日子过多了,会嫌弃给他准备的客房简陋,没想到严墨剑只是嘴上“哼哼”了几下,没说什么就去睡了。
这反而让严墨戟有些隐隐不安,担心这个兄长会铁了心想要拆散他和武哥。
这个时代还是非常重视忠孝悌义的,严家如今仅剩下他们两兄弟,严墨剑又是武哥的师兄,如果他真的铁了心要拆散他们,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纪明武看严墨戟有些惊讶和担心的样子,低低一笑,道:“严师兄在剑宗也是吃得了苦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矜贵。他也不是真的对我们有什么怨言,不过是一时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严墨戟对这个兄长不太了解,听了纪明武安慰的话,多少放下一点心:“希望如此吧。”
纪明武解开发带,让头发披散下来,重新挽到背后,率先上了床,认真地看着严墨戟:“其实严师兄郁气难消,主要还在于你,阿戟。”
严墨戟正解着衣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武哥的意思。
这位兄长,与其说是在为他们的关系不满,不如说是在为严墨戟不肯认他而黯然。
只是估计在严墨剑看来,严墨戟被拐走这些年,对严家没了感情、甚至有所怨恨也是正常的,所以不敢直说,只能拿自家师弟撒气。
严墨戟低了一下头,没有说话,继续脱了外衫,搓着手走到榻边,钻进了被窝。
冬日的被窝初进颇为寒冷,不过纪明武已经先一步上了床,运转起内功把整个被窝烘得热乎乎,严墨戟进来之后就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刚好抱住纪明武,如同抱着一个超大号暖宝宝。
两个人都躺下了,纪明武才轻轻一弹指,熄灭了烛火,房间内倏然陷入黑暗。
“武哥,今天宴会上那个人,是不是……”
对于严墨戟,纪明武毫无隐瞒:“是太子。”
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样,严墨戟微微吸了一口冷气:“太子秘密到青州城来做什么?”
虽然严墨戟并不太关心皇家的情况,但太子离京这种大事,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行动,青州城上下肯定不可能还像往常一样平静无波。
“为了和楚师兄会谈。”纪明武坦言道,“剑宗此前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介入皇储之争,只是锦绣门这几年愈发猖獗,剑宗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严墨戟之前听说过,本朝太子体弱,多年养病不出,民间还有隐隐当立二皇子的传言。
“难怪楚师兄会出现在齐王府……”严墨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旋即又想到一事,“齐王也是站在太子这边的?”
“嗯。”
严墨戟对那位太子印象还不错,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感慨了一句:“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乱子吧。”
纪明武沉默了一下,低声道:“这也未必。”
“嗯?”
“按照严师兄的调查,锦绣门可能和西北草原狄人有所勾结。”
这下严墨戟真的吃了一惊,担心了起来:“锦绣门不是朝廷的武装力量吗,为何跟草原狄人有关系?”
严墨戟高中历史课没有白听,还是知道在古代,边关少数民族入侵一直是令所有朝代都头痛的问题。这个世界中原武林势头极大,有三位宗师坐镇,严墨戟还以为边关问题不太严重呢!
纪明武摇摇头,旋即想到严墨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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