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一次谢师宴不可能将一届科举的秀才们尽数揽入旗下,但知府可就相当于拿住了秀才们的一个把柄,文人重名,讲究尊师重道。
既然来了这谢师宴,自然与知府有师徒情分,以后这个情分是要还的。
不过,李恩白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赴约,他现在连中小三元,之前与所有人都不接触,已经让众人对他百般猜疑,这次再不出现,狂妄自大一词可就贴到他身上撕不掉了。
于是第二日傍晚,他整理好衣着,让双忠雇了个车夫送他去了汇春园,知府的别院,每隔两年在这里举行一次谢师宴。
他来的不早不晚,而且是独自前来,到了谢师宴举办的大厅就自己找了个角落歇息。
“那个李三元还没来?”站在他前面不远的两个人正在望着门口,似乎在等人。
“不知道啊,据说这人一次诗会都没参加过,没人见过这人。”和同伴一样望着大门口,一边回答。
“这么神秘?不知道是不是像石五少爷一样有真才学,真想赶紧见识一番。”
“应当是比石五少爷强才对,不然怎么小三元落在了他身上,而石五少爷错失了呢。”
“石五少爷来了!你看!”
“还真是,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如何,这临门一脚输了,小三元拱手让人,要是我,心里指不定多气的慌。”
李恩白听他们说话,也了解了一些事情,比如现在这个身穿浅青玉色绸缎长衫的公子,是石家二房的嫡次子,行五,自幼有神童美名,和他一样县试、府试都是第一名,唯独院试得了第二。
他看了一眼石五少爷,只见这人的视线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最后j-i,ng准的落在他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向他走过来。
李恩白不免诧异,看样子,这位石五少爷认出他来了?
挑了挑眉,李恩白并没有避开他,而是大大方方的等他过来。
石五少爷走过来,对他拱了拱手,“李公子,在下石文柏,不介意我坐在这儿吧?”
“石公子,在下李恩白,请便。”李恩白也站起来对他拱拱手。
石文柏坐在他旁边,与他轻声交谈,“李公子何时到的?我还以为我来的够早了。”
李恩白有些诧异,这位石公子对他的态度很友好,难道不介意自己压了他一头?
“大约一盏茶前,也不算太早吧。”李恩白不太懂这个时间的门道,但左不过是那一套。
越是大牌的人来的越晚。
不过李恩白没有心思在这里彰显自己的地位,所以收拾好了就出来了,也没有拖延到最后一刻的想法。
于是他可有可无的和石文柏随意交谈着,“石公子是哪里人?”
“我是石城本地人,石城石家二房的,李公子呢?”石文柏很想和他比试一下学问,但现在这个场合不合适,只能耐着性子和他随意聊着。
“哦?石城石家?”李恩白想到了双忠和张久原来的主家,“我倒是听闻过一些。”
石文柏自然知道他都听闻了什么,也不遮掩,“双忠和张久曾是我家的管事,不知他们两个现在如何?”
“还好,最起码活下来了,就有希望。”李恩白淡淡的说,略带一些疏远。
却勾起了石文柏的些许愧疚,“想必李公子已经知道张久管事...这事儿是我们石家不对,但大哥做事一向如此,我们若是不将他们发卖,才是保不住他们的命。”
石文柏平日里是不管后宅的事,他母亲和伯娘之间的机锋他也不去过问,听说张久的事已经是人被发卖了两个月之后了。
那时候他大哥睡了他院子里的一个丫鬟,他娘气不过便叫回了家里的男人们,把这两件事拿出来要讨个公道,他这才知道他那个大哥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
李恩白无心去管他们石家内里的事,不管石文柏说什么,张久受到的伤害都不可逆转,多说无益。
“石公子说的是。”他敷衍道。
这敷衍的态度,石文柏哪里听不出来,心里叹息,估计不能和李恩白拉近关系了,于是也转换了心态,既然不能结交,不如趁此机会和他比试一番,看他们之间差距有多少。
“李公子,今日乃谢师宴,也是特意为咱们举办的庆功宴,不知可否请李公子为这大好日子作诗一首?”石文柏询问道。
他没有让李恩白丢脸的意思,所以并没有故意提高声音,文人之间相互交流,也确实多从对诗开始。
李恩白拒绝,“我不善诗词,不如石公子赋诗一首?”
石文柏听了也没什么想法,确实有人不擅长诗词,他刚想说那就他来作诗一首,就听一个傲慢的声音说,“十年才能出一个的小三元,竟然不善诗词?李三元就不要谦虚了吧。”
孙明知走过来刚好听到李恩白说他不善诗词这一句,也看到了石文柏,还以为石文柏跟他一样不服气,所以来和李恩白比试呢。
“孙公子,李公子不善诗词也有可能,毕竟大家都有不擅长的一面。”石文柏知道他好胜心强,切为人自负,不想他和李恩白关系闹得太僵,赶紧和稀泥。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换一项比试如何?就比对对子吧,这个李三元总该擅长了吧?”
孙明知挑衅的看着李恩白,就不信他还会拒绝!
但李恩白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孙明知不过十□□,在李恩白眼里还是个中二病严重的少年,自然不会中他的激将法。
他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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