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刚走,方才悄默默看了半会儿的段汀栖就不知道哪儿抽风了,又是把开得正香的水仙花抱床头,又是拉了拉床单的四个角,愣是在余棠面前左右溜达了好一阵,才相当含蓄地开腔:“那个——”
余棠体贴地装作没看到被她手欠拉歪的床单角,抬眼:“嗯?”
段汀栖飘来忽去的目光灵活地往她脖子上一滑,“你之前不是说习惯了那‘草鱼’咬你吗,怎么着就突然不准了。”
“……”余棠先是为她十分雷人的外号草拟一言难尽了两秒,接着好像脸上每一个细胞都接收到了笑的信号,最后聚集在一块儿,终于忍不住伸手盖住了脸。
段汀栖这个人真的,有时候非常喜感。
余棠只要不是木奉槌,都知道她想听什么,但她就是非常喜欢看这人吃瘪的样子,所以伸手把脸盖够了,才若无其事地低头喝了口水:“因为咬了疼,你也不准。”
段汀栖:“……”
她刚才隔那儿自己美半天就是想听这个吗,不是的。
方才因为手闲被拉得七抽八裂的床单又被拉了回去,小段总还在桌子沙发各个地方都摆弄了一遍,最后又拉开窗户短暂透了个气后,终于溜回床边,接着刚才的话题讨价还价:“那我就没点儿特权吗?毕竟我们都——”她伸手比划比划了床,又指了一下枕头,暗示出了一个同床共枕的意思。
结果余棠扫了两眼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点头:“什么特权?睡沙发吗。”
段总光速从床边弹开,觉着自己刚才纯粹是鬼迷心窍,闲得慌。
万能的助理这会儿恰到好处地送来了午饭,两个人吃完后,病房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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