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同时眼观鼻,鼻观心,从善如流地果断说:“我没有师兄,他说的我也不知道,不同意,更不会让发生的。”
她嘴上说着如此无耻的话,手上的刀也翩翩飞出,堪堪把董铭宵的新出炉地中海周围的一圈儿头发给剃了,让他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平头,既怪清爽的,又连理发店都不用去了,省了二十块。
段汀栖被余棠这番终于不直女的c,ao作哄得心里骤然熨帖,连带着眉尖都飞了起来。
董铭宵却忍不住边照手机边破口大骂:“我要是个女孩子,谁剃我头发我一定剃她头!!”
余棠不由得忍俊不禁——所以江鲤就为什么从来没被剃过头,身边这阶段性跋扈的人还是有点分寸的。
段汀栖觉着她面前站的活似个江鲤,靠着床头嘲得不以为意:“说得你有这个本事一样。”
董铭宵会那两下花拳绣腿她早就看穿了,还不如江鲤本人。
余棠倒是悄悄捞了捞她的手,示意小段总适可而止。因为董铭宵虽然是个功夫界的花架子,但从小到大的,ao作多得一批,是一个让江鲤也干不过从而果断绝交远离的奇异男子。
她正想着江鲤,江鲤果然就不知道沿着哪堵墙悄然溜进门了,看见董铭宵时一愣,下一秒受到攻击似地炸毛起蹦:“你怎么过来了!”
董铭宵冲她翻了个白眼儿,中指一竖:“医院是你家开的吗,爸爸不能来吗。”
段汀栖一脸奇异地把目光投了过去,感觉这招牌动作熟悉无比,活似是一套性格,平分给了男女两个人。
所以么,她连江鲤都不待见,还能待见这个对余棠有肖想加成的男草鱼吗,不能。
见面短短数秒钟,“魔珠和灵丸”已经数言不合索性开打,段汀栖专门用白玉瓶c-h-a在窗边飘香的梅花差点儿因此遭受了无辜波及。
难为这跟镜像似的两个人竟然还互相看不对眼!
余棠没眼看,跟惯常喝水似的开口说:“你们两个要打架出去打好吗,我们要吃饭了谢谢。”
两个人短暂中场休息了一秒钟,正共用一根脑神经地短暂思索要不要暂时熄火、联手对抗外敌的时候,扶稳花瓶的小段总淡定抄起了扫帚,一“芭蕉狂风”就把两个扫把星给扫出了门。
外面短暂的一通惊天动地后,终于在护士姐姐的无差别怒喷下归于了平静。
余棠冲段汀栖嫣然一笑,“见笑了,他们俩儿从小就是这样的。”
段汀栖才不感兴趣地挑挑眉,放下扫帚踱到了厨房。
厨房的小火炉上已经坐好了煲了一晚上的大骨头汤,这会儿翻滚着咕嘟嘟的大气泡,一揭盖,汤色雪白,香气溢得满屋都是。
小段总在余棠手把手的教程下抓了两小把面条,然后另一个锅里煮上荷包蛋,溏心的时候捞出卧碗底,面条快熟的时候又丢进几颗嫩生生的菜心,最后捞进两个碗,浇汤,洒上切刀极细的葱花。
连汤带面,浓郁出了极端鲜美的味道,再配上两个珐琅彩的大汤碗,让人瞬间心随眼动的食欲大开。
初次试水汤面的段汀栖很兴奋,献宝似的把两个碗端到余棠面前,探头等着她:“怎么样?好吃吗?”
难得小段总此生还能爱上吃面,尤其是爱上吃自己做的面条,余棠笑得不行,没指出面有点下软了,充分鼓励小段总积极性地抢了她一颗菜心。
段汀栖立马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没有吗,注意素质!再抢好吃的,当心我打你。”
余棠眼尾弯出死不悔改的笑,筷子生花地又揪了一片薄如蝉翼的鱼片过来。
段总立刻板着脸教训:“这个你是真不能吃,还得寸进尺了,惯得你……”
她话到一半儿,嘴忽然被一半儿还淌着溏心的蛋黄给堵住了。
余棠自作主张地行贿完毕,冲小段总笑意横生地一眨眼,眼里顿时生出了一汪水似的小声说:“段医生通融通融,我馋得不行。”
段汀栖差点儿被这两只绚烂生花的眼睛眨得找不着北,勉强站稳脚后跟后,坚守底线道:“不成,蛊惑也没用,你给我乖乖……”
余棠没说话,下一秒吧唧一声,偏头油汪汪地亲到了她脸上。
“求你了。”略微带点儿不怀好意轻蹭的声音细如雪绒花。
小段总最后那点儿脆弱的所谓底线瞬间败北,不仅没扛住这发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还被连表带里地杀了个丢盔弃甲——这几乎是她第一次见余棠这么有模有样儿的撒娇。
今天本来就被偏心眼熨帖过的心脏又被暖流拥堵成了咕嘟咕嘟冒泡的温泉。
这没分没寸的小崽子……她人生中可没有预定搭桥这个套餐。
觊觎了半天的薄鱼片终于雪花似的飞进了碗里,余棠心满意足,笑眯眯地不再作妖了。
墙上的电视这会儿开始播放起了正午时分的本地新闻,除了全程细节化地再报道了一遍葡萄酒庄爆炸案的始末,还重点播了一段“著名华侨企业家陈镜开今日乘飞机回国自首”的视频画面。
视频拍摄于棣花国际机场,上午九点多钟新鲜出炉的。
段汀栖捞了一筷子面条眨眨眼,偏头瞧了余棠一眼——这人这几天让董铭宵出国挖陈镜开去了?
本来在国内事发、陈展飞正式被捕后,传闻身在度假游轮上环日游的陈镜开就不知所踪了,好像做足了各项跑路的准备,一日内人间蒸发。
所以哪怕中法之间早已经签订了引渡和刑事司
喜欢我要送你红色玫瑰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