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眼风一扫,章老大爷说得没错,冤有头债有主,哪怕在古代,名门正派也还讲究个“文明”报仇,更何况如今。所以这个胖脚今天到底是想来吧啦什么?她就算后面要找事,也找不到他头上去。
“唉,我就直说了吧!”文兆明二话不说地站起身,把带来的一箱水果和一箱奶提到了余棠脚底下。
余棠:“……”这是什么东西。
文兆明愁眉苦脸,“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们家这支传到我这儿早就算是完了,我也不想再参与进这些恩恩怨怨的事里。所以早些年带手下一些手脚干净的弟兄一起做了点小生意,现在有一个专门运送贵重物品的小物流公司,但是因为拐子这事儿扣的黑锅吧,段家那位小段总可能是以为想杀您的人是我们,所以最近……最近已经快把我们的饭碗给断没了。我也没什么路子,根本找不着她人递不上话啊,所以拐着弯儿寻到了章老大爷这儿,希望您能……您能给带带话,捎捎耳边风什么的。”
余棠捧着茶杯的手诡异一顿:“……”
第39章 有点气
段汀栖是个做事非常不动声色的人,倒不是说她多深沉——而是她经常能在干一件事情的同时顺手就把另一件事情做了。
比如在通讯公司上着班,会间休息的时候遥控自家的公司拍下了一块地皮;说着带余棠去灵隐寺看菊花,实际上是实地考察了一圈,承包下了灵隐寺的坡景绿化;还有平时正常吃着饭,就用药膳的方式把余棠积伤多年的身体给调理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住在一个家里,余棠却觉着她长了八个心眼儿。
但是只要是段汀栖做的事,就一定是经过她查证和考量的,她不是那种轻率和浮躁的人。所以余棠半天摩挲着茶杯没吭声,她虽然不好当众说这些话,但是江鲤开口了。
“我就说林西悦这两天在查什么呢,感情又是你们家的单子。”江鲤意味深长地瞧了余棠一眼,然后把玩儿着手机看向文兆明,“你还是坐下吧文帮主,虽然我也不怎么待见段汀栖那个人,但她还确实是个从不胡来的人。你们家那个什么运送贵重物品的小公司涉嫌挂羊头卖狗r_ou_的跨证运营,近一年还牵扯了三桩‘监守自盗’的诈骗,段汀栖只是自费搜集了证据后把你们给实名举报了,你说是她在砸你们的饭碗?”
文兆明脸色顿时一僵,小声辩解:“没有的事,那些都是同行抹黑……而且要不是那位小段总的实名举报,现在动不动就爱举报的人那么多,谁能管到我们头上,所以还不是因为……”
余棠忽然瞥了他一眼,起身跟脸色同样不好看的章老大爷告辞:“章爷爷,今天的事儿我都清楚了,但已经有的过节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我不会乱波及,但也不会错放过,今天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您。”
“哎,哎,好……”章老大爷好像也糟心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指使苏永焱,“送送人。”
苏永焱白眼又翻到了天上,不乐意地将余棠跟江鲤送出门,又转回头扯着嗓子喊:“爷爷你还跟那种满嘴瞎话的人废什么话,赶紧撵出去,我妈饭都快做好了!”
身后紧接着传来章老大爷的声音:“去,去……滚出去!”
一同扔出来的还有那箱水果和奶,章老大爷骂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满嘴跑火车,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敢上门求人放一手,你以后少来我这里,我跟你们家那点儿交情早就没拉,以后再来腿给你打断……”
江鲤白眼乱翻,“这交情倒是找的够远的,章爷爷一天也是闲得慌,什么狗都往门里放。”她翻回眼皮儿忽然说:“不过走脚帮和走马帮的情况倒应该是真的,我这几年就一直纳闷儿,走脚帮为什么不干以前那些市井泼皮的活了,现在看来应该是最上面换人了——换了走马帮的人。”
余棠知道她的意思,安静走了几步,“所以拐子没那个本事自己跑出来,如果不是文兆明,那可能就是外面另有人在捞他。”
江鲤眉眼冷了几分,低头翻了翻宋端发过来的一些消息,说:“拐子这几年关在桐水监狱,离市区不远不近,一天一夜能跑个来回,就明天吧,我陪你走一趟,去看看?”
余棠轻声嗯了声,如果真是有人捞出了拐子,那他就有本事捞出其他人,这些人每个人手上都沾了别人的血,犯过滔天的罪,他们没有道理可以逍遥法外的好过。如果一次关不住,那就两次,如果有人还能把他们往外捞,那就把那个人一起送进去。
两人和几个小孩儿一起进了电梯,这个电梯面向朝南,是江鲤三层楼的专用,平时物业费贵得鸭匹,这人也不心疼,一副老娘有钱的样子,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开学后整层楼就没有暑假那么吵闹了,但平时带着孩子各种问题来焦虑咨询的家长却变多了,她们刚进门,又有一对母子等在了休闲区,小孩儿看样子才三年级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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