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昭著发觉,他的血液流动在加速,心跳奇快,并且越来越快,全身的激素都达到了不稳定的上限。
“你……”他迟疑地伸了伸手,抚向黑衣人的兜帽,被对方轻巧避开,他才如梦初醒,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
“你怎么了?”严昭著奇怪地问。
沈用晦的反应令他产生好奇,一时忘记了伪装声音,熟悉的声线,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灌进了沈用晦的耳朵里。
沈用晦突然开始颤抖,激动地难以自抑,后面背对他的人看不到,严昭著却能看到,这个人的情绪一下子癫狂了起来。
太像了,打架的姿势,挑衅的语气,一模一样的声音……除了像之外,还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沈用晦不知道这股感觉究竟是哪里来的,但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原以为已经失散,生离死别的人!
身体震颤,无法控制,疼痛占据了整个心神,沈用晦的双眸爬满血丝,变得猩红一片。这种狂躁狰狞的姿态,顿时带给严昭著难以言喻的危险感,他后退几步,不再讲话,打算直接离开。
“不,别走!”沈用晦一把抓住他的手,却愣住了。
入手的触感,不是那人柔软修长的指节,而是一堆冷冰冰的铁。不仅是手指,连带掌心、手腕、手臂……
“你有病吧!”严昭著一下子把手抽出来。对方像个变态一样上上下下捏他的样子,让他浑身起了j-i皮疙瘩。
“你……”沈用晦不知所措。
严昭著展开翅膀,腾身跃起,在半空中皱着眉瞥了他一眼。
“等等,别,我认出你了,我知道你是谁!”沈用晦连忙去追他,“你先别走,我们谈谈,或者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那人已经飞远了。
沈用晦一下子没有站稳,不得不扶住身边的汽车,大口喘息。
袁彬和李成邺围了上来,“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老毛病又犯了?”李成邺说道,“唉,你啊,从来不肯告诉我们你这个病到底是什么,连医生都不肯去看。就倔吧,再倔,早晚有疼死你的一天。”
听到这话,沈用晦没忍住咳了口血出来,他愣愣地盯着地上的那滩血,突然明白了。
就算严昭著真的没有死,就算黑衣人真的是严昭著,就算对方没有离开,就算自己追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于严昭著,不痛不痒。于他自己,徒添痛苦。
*
严昭著飞远之后,才听到沈用晦最后说的那句话。虽然隔得远了,但他听力超常的好,j-i,ng神力也还散在外面。
他心下疑惑这句话的意思,有点想回去问清楚,又想到,当时问还没什么,现在走已经走了,再折回去问,不是不打自招吗?万一对方只是诈他,实际上没认出来呢?
他摇了摇头,索性抛之脑后。沈用晦为人正直,和他也算半个朋友,就算真的认出来,也不担心惹出什么事。以后有机会见到,再观察就是了。
飞回小灵山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
留一手他们在太空梯顶上架了烤架,热火朝天地烤起r_ou_来,不时有锅碗瓢盆的“叮咚”碰撞声此起彼伏,组成了一支充满烟火气的美好旋律。
“严哥!”留一手率先发现他,在下面惊喜地挥手,但因为抱着阿酷,行动受限,只能别扭地抬一半胳膊,挥得扭扭捏捏。
后面的人噗嗤一下笑了,灵芝招呼道:“回来得正好,下来吃烤r_ou_啊。”
严昭著落下去,先把搜集的一大堆物资,还有太阳能电池板、整套电路、电工学习手册等等东西掏出来,一一地给留一手他们介绍。
几人听到自己还要兼任电工,没有丝毫懈怠。有电的生活是天堂般的生活,这几天他们也都明白了,别看太空梯长得这么拉风气派,实际上中看不中用,除了能当个保护壳,能让他们安全住着之外,没点屁用。
烤r_ou_很好吃,r_ou_质鲜嫩多汁,撒着孜然盐巴和辣子,味道各种够劲。除了烤r_ou_之外,餐桌上还有烤茄子,烤玉米,各种绿叶蔬菜。
“不是给你们留了酒j-i,ng锅吗?等以后天凉一凉,搬出来吃顿火锅,滋味也很足。改天,我去搜摸搜摸火锅底料还有蘸料去。”严昭著一边吃一边说道。
日子真是过得天堂一般,若不是还惦记遗迹的事,他肯定立即南下,找个地方窝起来,天天这么宅着。
吃完饭,留一手他们难得给自己放半天假,没有钻到实验室里。他们坐在太空梯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回了首都基地。
“我打算明天回去一趟,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来,只能说你们死在外面了。”严昭著耸耸肩。
几人没多少压力就接受了自己的“死讯”,而且确实——不能出去的话,在外界跟死了也差不多。
严昭著问灵芝道:“我回去走一趟,你要一起回去吗?”
灵芝摇摇头,“傻子才离开这里呢。”
第二天,严昭著把阿酷照样塞进背包里,从悬崖上方飞出去。来到山脚下,随便撬了辆小破车,优哉游哉地开回基地。
城墙上的监控探头时刻不停地运作着,把他的脸完整拍了进去。
监控室里,昏昏欲睡的男人突然打起了j-i,ng神,拍拍身边的同伴,“哎,是这个人吗,是他吗?”
画面里,男人刚刚下车,直接把那辆车撂在基地外面,徒步走到了登记处。
他头发许久没剪,显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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