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润玉,任他在身后跌跌撞撞,走到了床前,手一甩,润玉便摔得趴在了床上。
旭凤没有脱他衣服的闲情逸致,直接手指凝力一划,润玉后背本就轻薄的衣衫便被划出一道口子,旭凤将那衣物一撕,把润玉的身子剥了出来。
他的后背上也是光洁白皙没有任何红紫,可在他的尾骨处,却有一个金红色的印记,现正不住发着光。
那印记,正是旭凤军旗上的凤凰纹章。
“兄长习得一手好幻术,竟将身上的斑驳掩盖得如此之好,只可惜,我在你身上留下的这东西,却是你藏不住的。”
旭凤单膝跪到润玉身侧,一手按住他肩膀,另一手伸下去抚摸那个小小的纹样,指尖带上些许灵力按在那里,立刻就能得到润玉的战栗。
“原本昨夜也只是心血来潮,想给兄长一个小小的印记……不过看样子兄长是没有发觉了。”
方才与润玉对话时他也不能确认,直至寻到了他身上这处印记,方能肯定了猜测。
灵力激荡间,凤凰纹章不停发热,虽不会真的伤到润玉,却也烧得他难受。看着润玉额上的汗珠,旭凤“好心”问道:“怎么了兄长,是太烫了吗?”
他拿过那罐星辉凝露,打开封口,将内里的冰凉液体倾倒在了那个金红的印记上。润玉身子大大一抖,“呜”了一声,再维持不住幻术,如玉的肩背上浮出了前一夜旭凤留下的吻痕指印,宛如花朵盛放,那触目惊心的满背红紫挂上晶亮的凝露,竟多出了些许凌虐的美感。
“这才是真相吧。”旭凤随手将罐子一扔,它便伴随着脆响粉碎在了床边的地面上,“为什么。”
润玉手指攥得指节发白,将脸埋在床上。
“我问你为什么!”旭凤低吼道,暴怒之下伸手想去扯润玉的头发,却终究还是忍住了,“粉饰一切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若我没有一时心血来潮,你就当真想让我以为昨晚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不然……呢?”
他终于听到润玉的声音,却是他极低地这样说着。
润玉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并不挣扎,语气有些自暴自弃:“原本就是意外,你想要我如何反应?”
“我体质如此,你则是血气方刚,就当昨夜是一场梦,醒后各归各路。你仍是一尘不染的天之骄子,不曾被乱l,u,n这等污名纠缠,我也继续安守本分好好活下去,有何不对。”
明明他已经做到了最好,他却非要把此事撞破,究竟是想炫耀自己的睿智聪敏,还是想再羞辱他一次。
旭凤又是否想过,一旦此事暴露,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火神殿下光辉灿烂的冠冕之上会被抹上擦不去的污迹,那将是父帝母神都忽视不得,容忍不了的大错,兄弟乱l,u,n将成为他最大的笑柄,甚至可能流传上千年万年。
而他……
母神不会放过他。她不可能会觉得是旭凤强迫于他,所有的错误都会被归咎在他身上。而父帝,大概也会是一样的想法。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的存在都会是旭凤的污点本身。
到那时,他会死。
他不想死。至少不是因为这样可笑的缘由。
“你走吧,旭凤。现在回去,再睡一觉,醒过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璇玑宫,依旧随时欢迎火神光临。”
润玉说完等了一会儿,旭凤仍在沉默,却也没有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
尾骨处的纹样不再发烫了,他一身是水,就算是他也难免觉得发冷,只能盼着旭凤赶紧放开他。
“我不接受。”旭凤低声道。
当真蛮不讲理。润玉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只觉脱力,随即心头火起,以灵力一挣,将旭凤从身上掀了下去。
他毕竟也是上神,纵然认真比试时打不赢以战功著称的二殿,也不至于就这么无力反抗。
昨夜任旭凤蹂躏,不过是因为qingyu灼身,若是他能正常调用灵力,怕就算要与旭凤打塌璇玑宫也不会允许这番荒唐发生。
旭凤因他乍起的反抗摔在了床的另一边,看着润玉爬起了身。方才简单绾起的发丝被弄得松散了,发簪滑落,润玉的长发凌乱地披了一肩。
旭凤乍然想起了某些回忆片段,喉结上下动了动。
润玉并未注意到,或者说他根本不想看旭凤。以灵力隔空取了备用的衣物甩到身上,他走到殿门口,一把拉开大门。
“请吧,火神殿下。”
润玉视线低垂,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姿态却不容拒绝:“你我言尽于此,以后请你,不要再来了。”
旭凤看着他,润玉却铁了心不与他对视,只站在门口,大有旭凤不走他也不动的意思。
于是旭凤便起了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门外走去。
经过润玉身边时,他站定了一步。
“润玉,你说我纨绔也好,仗势欺人,蛮不讲理也好,但我长了这几千岁,还从未有过求而不得的时候。”
他狭长的凤目锁定了润玉微僵的表情。
“你不会是那个例外的。我们来日方长。”
离开璇玑宫时,旭凤并没什么怒气,更多的,是势在必得。
从润玉言辞中,他大约能猜到润玉在烦恼些什么。他并非是讨厌自己,大概最多的,也就是怕这事暴露之后,声名受损,父母责备。
旭凤轻笑一声。先不提他有足够的信心保护润玉不至使此事被人发现,就算是被发现,他也自信能护得住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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