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灯光只持续了几秒就关闭了,喻怀宁回过头, 看见从车内走出来的郑容, 后者显然也看见了两人暧/昧无比的身姿,傻呆呆地停住了步伐, 进退不是。
喻怀宁瞬间懊恼地磨了磨牙, “我收回之间那句话。”
“什么?”时铮松开了他, 企图调整身姿。喻怀宁还拽着他的领带, 眼色稍稍恢复清明, 无语又遗憾地丢出一句, “不该给郑大哥放假,而是直接给他一份辞退书才对。”
时铮轻笑一声,拍了拍他拽着自己的手, 开口,“别闹,松手。”
喻怀宁轻哼一口气,不得不松开手,毕竟他可没当着外人做风/流韵事的癖好。
“郑容。”
时铮摇下车窗,收敛神色喊道。对方快步走近,恭顺垂眸,有些不敢看另一侧青年的脸。谁知道老板和喻小少爷居然放纵到这种地步啊,在车里就敢、就敢……
“老板。”郑容咽了咽紧张的口水,莫名有种坏人好事的心虚感。
“交代你的事情办妥当了吗?”
郑容将黑色手包递了过去,说道,“嗯,都办好了。今晚十点零五的飞机,你的相关证件都在里面了。”
副驾驶座的喻怀宁听见这话,不由蹙了蹙眉头,“今晚的飞机?你要去哪儿?a国?”
“嗯。”时铮转过头,将手包放在车后座,平静的语气中似乎掺杂了歉意,“贺姨那边临时有急事,我必须赶回a国一趟。”
时铮口中的贺姨,是将他从孤儿院带出来养大的资助人。两人虽然没有正式的法定领养关系,可前者始终将她当成母亲看待,感激于她的养育之恩。
喻怀宁猜到这点,从容点头。说好的晚餐是注定泡汤了,可两人的关系尚浅,他不会无理取闹、也没有理由要求对方留下来完成约定。
“我让郑容送你回去。”时铮见他平静接受,就没多余解释,只是额外补充了一句,“接下来几天给你放假,不需要去公司。”
喻怀宁听见这后半句,玩味勾唇,“时总,是带薪休假吗?我现在生活落魄,每一份工资都舍不得少。”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会儿倒又开始装‘穷’了?
“我没那么吝啬。”时铮嘴角挂起一抹浅笑。
“要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喻怀宁收起玩笑心思,发问。说实话,他心里还带着点小小的遗憾——这鱼儿眼看着就要到手了,结果又扭头一走,游到了他看不见摸不找的地方。
“不确定,看事情什么时候处理完。”时铮眉眼间流露出少有的复杂,又想起一事,意味难辨地说道,“下月初二,喻老爷子的寿宴,我应该会赶回来参加。”
又是喻家?
又是喻老爷子……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纠葛?
疑惑在喻怀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终是被他很好地掩盖了下来,“……好。”
喻老爷子对他这个‘亲孙子’情薄意淡,喻怀宁原本不打算去参加寿宴。如今听见男人提及这事,他才重新动了念头——反正闲着无事,不如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还能挖到一些隐秘?
“好,那到时候见。”
“嗯。”
十几分钟后。
郑容平稳开车,按照自家老板的嘱咐将青年送回家。
喻怀宁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偏头时发现对方笔直坐在位置上,神色很是严肃紧张。他饶有趣味地试探,“郑大哥,你是不是很怕我?”
“……没、没有。”郑容看了他一眼,慢半拍地回。
“我人很好说话的。”喻怀理直气壮地补充上一句。
郑容听见这话,眼神游离了一秒。他嘴上不敢说,心里却吐槽得起劲——
好说话?喻小少爷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和带刀的混混打架,敢断了宋哲的命根子,设计让宋氏财富动荡,设圈套让喻羡惨输……这些不都是你的手笔?再说了,能和老板谈笑风生甚至搞出暧/昧,你的强悍程度能差到哪里去?
郑容正想着,青年的话就又传了过来,“郑大哥,你和时总是怎么认识的的?”
“我十岁那年,被人/贩/子卖去了国外,给那些黑/手党派拉去,从小训练成需要不惜命的打手……后来,是老板收留了我,给了我一口稳定的饭吃。”郑容想起往事,语气中难掩感恩。
他的老家是一个贫瘠的山村,当年,他的父亲因为五百块钱就能将他贩/卖。都说贫贱土地养出来的人够顽强,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打斗里硬生生挺了过来……直到一次任务,遇上了时铮。
是时铮将他从那个暗无天日的狼窝里救了出来,也是时铮给他了重见光明的机会……所以,从跟着时铮的那一天起,郑容暗自下定决心,即便有朝一日要为了老板牺牲,他也毫无怨言。
喻怀宁静默了片刻,没想到看似老实普通的郑容还有这样一段遭遇。
“喻小少爷,你可别这么看我。”郑容察觉他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地结巴辩解,“比、比起老板的遭遇,我已经算、算很好了。”
“时铮……”喻怀宁一瞬忘了称呼,直呼其名,“他怎么了?”
郑容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他背后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喻怀宁反过来追问。
郑容看了他一眼,吱吱唔唔道,“我、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喻小少爷,老板最忌讳外人追问他的过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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