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时总非得跟着小少爷过来,还要在这种环境里装得云淡风轻,还真是难为他了!
时铮踏入屋子。
喻怀宁正打着唯一的手电筒,快速拉他坐了下来,悄声说道,“底下垫了我的外套,请时总大人有大量,先将就一下。”
如今的情况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一路上枯燥地坐了几小时的山路,结果来到这儿又是这番情形。两位老人是原主的外公外婆,也算是他的长辈。
可这一切都和时铮没有关系,平白无故跟着自己吃了这份苦头,喻怀宁心里的后悔和歉意一下子都生了出来。
“没关系。”时铮看了青年一眼,心里的不情愿总算消散了一些。
喻怀宁冲着他笑笑,转瞬又喊道,“外公,有换用的电灯泡吗?我帮你装上去!”
老房子里并不是没有通电,只是老灯泡好巧不巧地坏了。而宋坤福腿脚不便,实在没办法摸黑换上。
“有,在这里。”宋坤福从老式柜子里摸出一个灯泡。
后进门的郑容听见这话,立刻揽过这份差事,“我来弄吧!”
喻怀宁也不推绝,直接将灯泡递给了他,又将手电筒往上一照。郑容踩在木桌上,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开灯试试。”
啪嗒一下,屋内就恢复了亮堂,这下子总算看清了整体的环境。屋子虽然老旧了一些,可两位老人做事利索,又爱干净,仔细一看内部的家居摆设倒是干净整洁。
陈余音给三人倒上了茶水,特意解释道,“我们这儿没什么好东西,只能给你们喝点茶水了。这还是小宁的母亲……”她忽然想到什么,哽咽了一瞬,“还是她之前给我们买的。”
“外婆,别忙活了。”喻怀宁心有所感,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热水瓶。
“是啊,我们没关系的。”时铮接话,“是我们突然拜访,给你们造成不便了。”
宋坤福静静站在一侧,他看着时铮的谈吐举止,扯了扯老婆子的手臂,“你跟我过来一下。”
陈余音跟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去把枕头里的现金拿过来,我去林老头家看看,能不能换点r_ou_来。还有,怀宁这朋友看起来来头不小,我总得给他们找个地方住,别委屈了孩子们……”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前面的那幢洋房合适了。
陈余音连忙点头,忙不迭地进屋去拿现金。宋坤福望着自己的小外孙,眉眼间渐渐积压起愁绪,“怀宁,我有话要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外公,你要问什么?”喻怀宁不明所以。
“你和小姨一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怀宁听见这句沉声问话,唇侧的笑意淡了些许。
陈余音连忙走出来,埋怨地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好端端的,问这事做什么?”她将一叠现金塞在对方的手中,赶人似地说道,“快去快回!”
宋坤福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地攥着钱,坡脚朝外走去。
喻怀宁从刚刚的问话里察觉到了一点苗头,等宋坤福离开后,才凑近发问,“外婆,这几个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和外公怎么会从洋房里搬出来?”
“还有外公的脚是怎么回事?”
陈余音听见这一连串的问话,怔了怔,这才摆手掩饰,“没什么事,就是我们觉得老房子住着舒服……”
“外婆!我不是三岁小孩了,你拿这话唬我做什么?”喻怀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眼底透出一抹犀利,猜测道,“是不是宋忻他们一家子干的好事?”
陈余音听见青年连‘小姨’两字都不叫了,面色一变再变,似乎很犹豫。
“外婆!”
“你小、小姨说和你闹了矛盾,被你给赶出来了。”陈余音见实在是瞒不过去,只好简略说道,“快三个月前吧,她回来了一次,急匆匆地说了几句,又哭闹着说活不下去了,要我们拿钱给她急用。”
喻怀宁听见这话,眼色微冷。
“小宁,你小姨再坏也是我身下掉下来的一块r_ou_,所以我就瞒着你外公,给了她压箱底的五万块钱。她揣着钱急匆匆地走了,结果当天傍晚,那老林家就带人闯进了洋房。”
陈余音眼眶泛红,“说她和老林家签字画押,背着我们把洋房给卖掉了!你外公不相信这事,几句不合就吵了起来。他们家人多,又有你小姨手指印的合同,我和你外公实在是没办法……”
“所以,你们被赶了出来?外公的脚也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的?”喻怀宁沉声发问。
他简直低估了宋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了钱,居然还能瞒着年迈的父母做出这种事情!
时铮起身走近,试探着发问,“那套洋房,宋忻抵了多少钱?”
“……听说是六七万。”陈余音抹了抹眼泪。
时铮听见这个数字,心里立刻有了猜想。他微微垂头,贴近青年的耳侧,“陈硕第一次被抓进去时,保释费就是十万。”
压箱底的私房钱,又加上抵押洋房的钱,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喻怀宁抬眸看去,彼此心中明了。
宋忻这是为了捞不争气的儿子,完全弃父母于不顾!两位老人无可奈何,又因为是小女儿的缘故,只能把委屈苦楚往肚子里咽。要不是喻怀宁突然前来,恐怕会一直不知道这事!
正当气氛凝结时,一个年轻j-i,ng瘦的男子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急声喊道,“陈婆婆!你快点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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