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吃饭,下午再过来。”池慕云说着挥手赶了一下羊群。
到家的时候,看到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村里并不多见的牌子,不算便宜。池慕云奇怪地打量了一下。
路清明自顾自地把羊放进圈里,回头一看,院子里有个年轻男人,正在在跟池慕云搭话。
池慕云在村里男孩的眼里,颇有点“梦中情人”的意思。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都喜欢跟她套近乎。十几岁那会儿,邢树军没少往池爷爷院子里跑。只可惜池慕云比较冷淡。
要是单单冷淡也就罢了。这位池小姐最是能装,在大人面前一副三好学生、无害少女的模样,其实特别难接近,简直就是块捂不化的冰山。
对这一点,没少吃软钉子的邢树军是深有感触。
送她点稀罕吃食,就算推脱不过接了,也只是淡淡地道句谢,对他那态度,还不如对他老妈热情。他妈有时候给池家送一筐萝卜一筐大白菜的,还能换个池慕云的笑模样儿呢。
想听这位冷美人儿甜甜地说上一句“谢谢小蛋子哥”,估计要等下辈子。
不过后来邢树军也知道了,人家爸妈是大老板,住在京城,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
这么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你不是去当兵了吗?”池慕云问道。
“去了,现在退了,在b市做点小生意。”邢树军说起自己现在的生活,胸脯也是挺了挺,“倒腾点草药。”
池慕云颔首:“这倒是好买卖。南方做生意,机会也多,”池慕云微微一笑,春日融冰似的,“以后得叫邢老板了。”
她这么一夸,邢树军更起劲儿了。海吹了几句,回头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一个小姑娘,正死死盯着自己。
邢树军仔细一看,这不是路家那傻丫头嘛,长这么大了。他朝着路清明努努嘴,跟池慕云说:“论辈儿,她还是你小侄女呢吧?”
池慕云这才注意到,路清明已经圈好了羊,在那傻站着。
“小路,过来!”池慕云招手让她过来,声音清脆好听得像黄瓜架上最嫩的那根黄瓜咬在嘴里“咯嘣”一声似的——邢树军脑子里,也就只能想得出这种格调的比喻。
路清明乖乖地走过来,挡在了邢树军和池慕云之间。
“进去洗脸洗手,”池慕云弯腰,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流淌着,“我马上做饭。”
真是个听话的孩子。池慕云嘴角含着笑,看着路清明迅速跑开的背影。她现在也累得紧,想赶紧吃饭然后睡个午觉,谁知道这邢树军吹牛还没完了。
“……到时候回b市,我给你包个养生药包,独家配方,不都说女人皮肤身材靠养吗,哈哈。”
“要不在这儿吃点?”池慕云淡笑道。
“不用了,我回家吃吧,哈哈,我妈都做好了。晚上我再来找你啊!”邢树军很热情,走出去跨在他的大摩托上,轰轰轰地启动了车子,卷起一阵土雾。他家就在旁边,到他家门口,也就上个厕所的距离,也不知是懒得推着走,还是故意显摆。
池慕云早就进屋子切菜去了。外面摩托车的轰鸣声让她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
路清明蹲在灶旁,柴火都架起来了。本来天就热,又冲着火,她满脸大汗。
“擦擦。”池慕云自己脸上也有汗,却还是把手帕递给了路清明。路清明拿在手里,毫不犹豫地抹了一下脸。
j-i,ng美轻薄的真丝手帕,顿时就全s-hi了。
路清明也不懂什么真丝手帕,反正是池慕云给的,能擦汗,就把手帕揉成了s-his-hi的一团。池慕云一边把菜下锅一边说:“扔水盆里。”
“哦。”路清明就扔水盆里。
“没在那儿吃?”听到邢树军摩托车的声音,赵春华从屋里出来问道。
“人家不留我,我咋在人家家里吃啊,”邢树军有点丧气,“聊了会儿。”
赵春华放上炕桌,和儿子一起吃饭。她男人在外面打工,很少回家,她靠男人和儿子养着,也不上山种地了,就侍弄自家院子里那点菜,赶集的时候卖点零花钱。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研究村儿里那点破事儿,或者催儿子找对象。
她最先盯上的,就是池家那位大小姐。
说大小姐一点都不为过。她爸池天祥可是上里湾子这个草窝里飞出去的凤凰,开放高考后头几批大学生。池天祥在京城发迹了,回来出钱给村里修路、搞扶贫,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池家夫妻俩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是大小姐是什么?
赵春华知道这是高攀,但是一旦成了,她家小蛋子这辈子可就算有指望了。
吃着饭,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赵春华感觉也有盼头。她儿子别的不说,长相放到城里也算一表人才了,还会做生意。
莫欺少年穷,搞不好她儿子以后比池慕云还有钱。
那时候,倒要看看是谁高攀谁。
第5章
池慕云可不知道赵春华的那些心思,她都懒得琢磨赵春华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在看什么。
她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里面还有一盆米饭。估量一下,觉得够吃。
那就不用煮米饭了。池慕云顿时觉得轻松了。她拿起门后挂着的帽子戴上,转头对蹲在灶前的路清明说:“你小心点别烫着,我去园子里摘点菜。”
路清明点点头。
夏天的农村就是个天然菜市场,北方人爱吃的那几样都很齐全。池慕云挎着菜筐,在黄瓜架上摘了两根黄瓜,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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