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不叫一声爷都不带回头的。
浪里浪对此嗤之以鼻。
“对不住啊,我叫不出口,他们说你挺厉害,会格斗技能吗,要不要切磋下,或者跆拳道?拳击?”
现场挺安静,一般来讲这个音量听清楚没问题,但现在秦野的情况不一般,他甚至连站着都有些吃力。
他听出个大概,但算不上清楚。
“有事明天说,我睡了。”
秦野给了这么一句就没再继续跟他们浪费时间,一手扶栏往上走,浪里浪再一次被无视,愈发不爽。
就像老话说的,一山不容二虎,这儿五只,总要有个领头的,先前还没个定数,可按现在这个局势,秦野显然已经是群龙之首。
他不想定死这个局,只想现在就给秦野个下马威,顺便也让那两个昏头昏脑被他吃死的迷弟清醒清醒。
于是浪里浪起身直接往他那走了,他快步上楼梯,到秦野身后一把搭上了他的肩头,刚准备用力回拉,就被一把捏住了腕骨。
秦野转身没什么大动作,声线微沉。
“我这会儿很困,你别来烦我。”
他身上透着点冷意,刚刚的浪里白条对上他那双不太愉快的眼睛,忽而就有点怂。
但都已经跟人硬碰硬碰上了,也不好意思在这个节骨眼服软认栽。
“会做人吗,小学好好读了没,别人叫你你多少理一声?”
浪里浪借着嘴炮一副跃跃欲试要动手的样子,秦野轻叹一声,步子前放一个划扫去了他重心,接着手捏腕骨顺势而下把人撂倒在了地上。
他这几个动作不花哨,干净利落,但又没花多少力气。
半个技能没放出去就背朝下躺倒在地那个一声痛呼,他还没回神,就听见秦野一个一个回答了他的问题,听着出乎预料地很有耐心。
“会做,读了,没听见。”
他沉声答完,收手扶着楼梯长拦起身,不怎么和善地给这段c-h-a曲收了个尾:
“再跟上来半步,我送你下楼梯。”
这个“送”字用得j-i,ng准,浪里浪躺在地上自取完了这个辱,没吭声。他很清楚,再作死可能就得从楼梯上滚下去。
底下三人沉默吃瓜看戏。
卷毛小朱:“真实的憨憨,要是他看到过秦野拿刀的样子,一定会给现在的自己一大耳刮子。”
齐铭:“你是对的。”
丧文化:“我信你们。”
楼上秦野走得慢,背影进了长廊。
齐铭若有所思,视线未收,小朱开了口:
“不过野哥好像没什么j-i,ng神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受伤了?”他一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别了。”齐铭话语淡淡,“他那种独来独往的人,靠太近反而是打扰。”
末了他又玩笑般地补了一句:“不怕被扔下来你就去。”
小朱:……还是不了。
而秦野解决完这莫名其妙的琐碎事后就在三楼找了个房间休息,第二层给了姑娘们,他没待。
三楼顶层房间带天窗,仰面睡着能看到星星,夜幕一片沉沉的黑,上面几点光,秦野望了会儿,脑子里有点混。
他困得厉害,闭眼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半深不浅,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见血见太多,或者说是因为那点伤的缘故,他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具体的记不太清,醒时只记了一幕。
也不知是谁在那说了一句话。他说:
“秦野,你看看现在的你,有点狼狈啊。”
他脑子混沌,抬手拿小臂搭在额头,缓了会儿清醒过来,天还没亮,介于凌晨明暗间。
秦野本想再睡会儿,却没能再睡着,手上伤口灼灼地疼,人刚醒很乏,脑里空荡。
那些过去像是给水哗哗地洗过一遍,干干净净。他试图想过自己的曾经,但什么都没记起来。
寂静无声的屋子里秦野坐起身,闲散寡淡,就那个姿势待了会儿,月光透过窗落在他身上跟黑色发尾上,有点凉。
他忽而觉得跟现在相比之前那一轮还有意思些,至少给口酒给支烟,现在扣扣搜搜,屁都没。
在闭目养神休息到天光大亮时突然有人敲了他的门。
秦野悠悠起身,过去开了门,外头站着的是黛玉妹妹,先前带点病容的娇小姐这会儿看着气色不错,反倒是秦野眼下淡淡苍青,一眼就看出来昨晚没睡好。
“早餐做好了……我来叫你一声。有吵到你吗。”
“没有,醒了。”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生病了?难受吗?有没有发烧?”
满身贤良淑德的姑娘站得极为雅致,声音柔柔温温,像水。说着带点小犹豫伸手想去摸他额头。
秦野退开半步躲掉她手,看了一眼,笑回。
“没有,我可太他妈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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