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事出有因,她可以理解,眼前这女人却绝对是渣,是花心。
心头莫名有些不舒服,顾凌洛微吐了口气,压下那不适感,她花不花心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早晚都是路人。
刘夏哪儿知道金主小祖宗在想什么,她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浩烟改改的叮嘱。
酒!
对了!灌酒!把顾凌洛灌醉了一切不就她说了算?
浩烟改改说了,至少要灌三杯!
三杯……
怎么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点不吉利?
“想什么呢?”
小祖宗突然发话,刘夏一个激灵,“大虫!”
“什么大虫?”
“呃……我小名。”
“小名?”
“对,我妹妹比我小两岁,叫刘语冰,我呢,原本叫刘夏虫,我妈的本意是,夏虫不可语冰。
可后来,我在幼儿园常被熊孩子们追着嘲笑是条虫,就哭着喊着非要改名字,我妈就把后面那个虫字给我销了。
销是销了,可我妈喊习惯了,到现在还总喊我大虫,喊我妹妹小冰。”
“所以呢?”顾凌洛望着她,“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刘夏把之前悄mī_mī倒的那大半杯天之蓝推到她面前,“我突然想起了三碗不过岗,武松打大虫。”
果然好不吉利啊摔!
“武松打大虫……”顾凌洛喃喃重复了遍,突然瞟向她身后,“那是什么?”
刘夏转头张望了下,“什么?你别吓我,整得跟闹鬼似的。”
再回头,顾凌洛依然十指相扣稳稳坐着,杯中白酒微漾。
刘夏不能厚此薄彼让金主妈妈提意见,也给自己倒了大半杯。
“吃菜不喝酒,枉在人间走!今天高兴,咱们一定得好好喝几杯!”
顾凌洛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好。”
嘶!哈——
额滴神呐!
这什么玩意儿?难怪那么多人说喝酒是喝猫尿马尿灌黄汤,这滋味儿真不怎么地。
除了辣,还有说不出什么的怪味儿,总之一个字——难喝!
难喝得她数都不会数了。
反观金主妈妈,那叫一个四平八稳。
稳,稳如泰山。
山,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色,色衰而爱驰。
驰,驰荡放纵……
嗝!
好像,好像说反了……
放纵驰荡,还是驰荡放纵?还是……放、荡驰纵?
放、荡……嗝!
好像还是不对……
几杯猫尿下肚,被浩烟改改强行安利三杯还是酒盅杯的顾凌洛,连喝六杯都纹丝不动没事人似的,连个卫生间都不上。
反观她,头晕了,眼花了,看什么都成双影了,啊不,三影了。
刘夏摇了摇头,三个金主妈妈晃来晃去,就是合不到一块儿,到底该敬哪一个?
不管了,随便敬。
“喝!接着喝!”
还别说,这酒喝着喝着好像也没那么难喝了,就觉得从嘴到喉咙再到胃里,甚至四肢百骸加脑袋,到处都是热烘烘火辣辣的。
嗝!
热啊。
好热。
她哐当重重放下酒杯,反手去脱套头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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