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林立最先来到办公室。昨天在垃圾场待了几个小时后,他回家洗了十遍澡,皮肤都快让他搓破了。大早上抱了几瓶古龙香水,把香水当成空气清新剂,走到哪喷到哪。原来从来不喷香水的林立,在经历过昨天徒手翻垃圾的经历之后,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加幻觉,他现在感觉空气中哪哪都有垃圾的味道。
顾念恩一进来被这一屋子雾气腾腾的香水味熏的够呛:“阿嚏——这屋里什么味道?”
呲呲呲——
林立又是一通狂喷:“来啦小顾,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垃圾的味道了?”
阿嚏,阿嚏——
顾念恩被呛的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用手撩拨眼前的雾气,跑过去把办公室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被喷了,林立,我快要被呛死了,你这样等会肯定要挨训。”
郝幸运走进来也被这味道熏得够呛:“我去,怎么一屋子香水味?”
“香水味总比垃圾味好闻吧?清新空气,人人有责,不用太感谢我。”林立坚定地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但通过其他几人陆续走进来的吐槽来看,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邢楷走进来,眉头一皱,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谁喷的?”
林立这下怂了:“队长,我错了,我现在就把这些都收起来。”
邢楷没多说什么,他更关心案件情况:“小顾,鉴定报告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打电话催催。”
郝幸运也走过来说:“队长,上次你让我查的李丽珍手机号码,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她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城北的一条河边,就是我们发现她尸体的那条河流的上游。这里距离英才小区至少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这里应该就是李丽珍被扔下去的地方,但程涛今年才17岁,驾照都没有,如果301是第一案发现场,谁帮他把李丽珍运到河边扔下去的?他肯定有帮凶。”
“程涛的通话记录查了吗?案发那个时间段,他有没有打电话给什么人?”
郝幸运转身回到办公桌,把电脑里的文件打印了出来:“他所有的通话记录都在这里了。”
陆铭拿过来找到案发时间段程涛播出的一个电话号码问:“这个尾号3362的号码是谁?现在查一下。”
郝幸运马上输入这个号码,通过实名认证找到了机主:“这个号码的机主叫刘华强。”
陆铭翻动通话记录的手突然听了下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叫刘华强,怎么了?”
“查一下他和程涛什么关系,快点!”
郝幸运通过公安内部的系统,快速对刘华强所有的身份家庭信息进行查找:“父子关系。”
“父子?怎么不一个姓?”
“程涛跟他妈姓,这好像也不奇怪吧?怎么了?”
听到这,邢楷和陆铭看了彼此一眼,然后扔下手里的东西,同时跑出了办公室。
“喂?喂,你们又去哪?哎——”
陆铭跑之前扔下一句话:“现在立刻查一下刘华强人在哪,我们去抓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邢楷陆铭开着警察直接去了英才中学,结果去到的时候才得知刘华强已经辞职了,根本没找到他人。
郝幸运按照陆铭的交代,查到刘华强的位置后打电话说:“队长,我刚才查到刘华强买了一张十一点去甘肃的火车票,刚才对他的手机号码进行了定位,他现在在21路公交车上。”
“公交车现在在哪?把定位发过来。”
“已经发过了。”
邢楷和陆铭上车就往定位那里开。上午十点,虽然已经不是上班的高峰期,可是荆北的大街上依然很拥堵,公交车在车海中缓慢地爬行,前方十字路口红灯,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挪动一步,公交车司机干脆直接把车辆熄了火。
公交车上,李华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口罩,坐在最后的角落位置,他刻意用手将头上的鸭舌帽压低了一些,紧紧抱住怀里那刚从银行里取出的十几万现金,准备开始他的逃亡生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天本来应该接到儿子安全到达国外消息,但儿子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好,直觉告诉他,必须要跑,跑得越远越好。
他现在内心只祈祷警方没有那么快发现他的嫌疑,自己的名单还没出现在通缉令上,这样他就能顺利通过火车站的安检,只要过了今晚五点,自己坐上开往甘肃的火车就行了。那样他就打算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来,换个身份,从此隐形埋名。
只是事情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因为邢楷已经把车开到了公交的下一个站台,在那里守株待兔。公交车在艰难地挪动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开到了下一站,邢楷陆铭直接上车,把刘华强抓个正着。
“刘老师,跟我们走一趟吧。”陆铭拿出手铐,铐住刘华强的手,直接把他从公交车上带走了。
刑侦特组的审讯室里,分别关押这程涛和刘华强父子俩。程涛本来就心虚,再加上被关押了一夜,整个人现在看起来都魂不守舍的。邢楷才告诉他刘华强被抓的事,还没把证据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自己就主动认了,还摆出一副无辜又懊悔不已的样子:“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过要杀人,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邢楷才不吃他这一套:“没想过杀人,人怎么死了?”
“是意外,真的,那天我找人叫她过去就是想找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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