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的医嘱,也满满写了两三页。因为时纺的情况已经有些严重了,所以很多药都是得根据检查结果来调整的。偏偏时纺又不在燕京,那就只能给开一个疗程的药,平时一个星期去老家那边的医院做一些常规的检查,又给了一些数据的正常范围和特别注意的要求,情况好的话,就只需要三到五个月来燕京复查一次了。
至于彻底治愈的时间,医生那边是给不出来的。时纺主要的问题是过敏,过敏这东西有些玄学,国内这方面的研究也才刚起步不久,过敏原检查的种类也少,不一定过敏的就是能检查出来的那种。不少人都是过敏得特别厉害,但是花了钱检查完又是一切正常。所以只能是先观察。
另外,最大的问题就是时纺的身体素质。时纺的主要问题是过敏,但最严重的,并不是过敏本身,而是在过去那么多年里一直过敏却总是药不对症一直未治好和其他的并发症,身体已经被拖垮了,整个免疫系统都是临近崩溃的局面,免疫系统出问题,那时纺被小病打倒的可能性就要比普通人高上十几倍。
时尉私心是想让时纺留在燕京的,这里不管是医疗资源还是教育资源都要比老家好上很多,但是代入一下时纺、时爸和时妈的角度,又觉得这样是在为难他们。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在钱上面多给些安全感了。
时纺的药开好,店里也逐渐走上了正轨,时妈妈心里的大石头也放得差不多了,于是就跟时尉说要回去。
“这么快?你在燕京都还没逛过呢。”时尉知道时妈妈这几天可能就说要回家了,但他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我在这待的时间还不长啊?你爸就一个人在家,家里家外的都要他一个大男人的忙活,我早一点回去也是好的。”时妈妈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
时尉想要留,但又说不出什么借口,只能干巴巴地说:“火车票都还没买呢!”
“买了买了!”时妈妈说到这个就有些骄傲,声音都大起来了,“纺纺买的,她现在可厉害了!”
时尉看向时纺,时纺连忙咽下嘴里r_ou_飞快地说:“是妈妈让我买的,也是她让我别告诉你的。”
时尉没办法了,只能问:“无座的还是硬座的?”
火车票什么时候都不好买,看火车开出去时车厢里沙丁鱼罐头似的景象就知道了。
“一张无座一张硬座,哎呀没事,纺纺就这么点大,她坐我腿上就好了。”
时尉没再说话,低头扒着饭,两口将剩下的饭全部吃完,然后伸手对时妈妈说:“票呢?我去找找人,看能不能给换成两张靠在一起的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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