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之是为了让时尉高兴才陪着他一起寻宝的,但好像从找到宝藏后,时尉的神情就不太对劲儿。
看不出什么高兴的样子,最初的惊讶过去后,反而愈发的凝重。
路远之能看出来时尉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也顺着他装作被他瞒过去了,但毕竟是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恋人了,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呢?
路远之低下头,和时尉额头贴着额头认真地和他对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第152章
“没。”时尉轻轻送开搂住路远之腰的手坐了起来,然后倒进路远之的怀里。
路远之顺势将他搂住。
“我就是,有些害怕。”时尉轻声说。
路远之愣了一下。
“远之,要好好的,不离开我,好吗?”
路远之没有安全感,其实时尉也安心不到哪去。
路远之上辈子的“意外”是他耿耿于怀了几十年的梦魇,眼看着出事的时间一点点逼近,时尉这么可能不担心。
他担心,担心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内,哪怕没有噩梦也会在半夜突然醒来,摸摸时尉还在没在他的身边,想想时爸时妈时纺最近怎么样了。惶恐着会不会有哪天突然梦醒。
时尉曾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好不容易可以再来一次,比贫困更可怕的是再一次的一无所有。
路远之很少看到时尉这么脆弱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太愿意承认,但路远之不管是哪方面都要比他成熟很多,一直让他觉得时尉非常可靠,只有把一切交给他就足够了。
时尉也从来没让他失望。照顾着他,安慰着他,保护着他。路远之有时候也会有些不服气地希望时尉能多依靠依靠他,但真看到时尉流露出这样的脆弱,路远之只觉得心脏处有什么被揪起来似的难受。
“我在这里呢。”路远之几乎是有些无措地抱住了时尉,“时尉,我绝对不要和你分开!”
路远之亲了亲路远之陡然间拉直的唇角,有些想笑。
路远之这副冷硬得充满杀气好像随时要和人打架去的模样让他既是心疼有些好笑。
“那什么时候我们感情不好了想分手了怎么办?”路远之的真实存在让时尉找回了冷静平稳的心态,这会儿也有闲工夫逗路远之了。
“不可能!”路远之不太高兴地抱怨道,“你老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
路远之脸上的严肃和森然一下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时尉的无奈,但却生动了很多。
时尉摸着路远之的脸亲了他一口。
“困死了困死了,赶紧睡。”时尉在路远之的脑袋上lu 了一把,见他的头发已经干了,便扯过被子将两人裹了起来。
路远之被时尉抱在怀里,因为下午才睡过,这会儿是不怎么困的,大概是身体时差还没倒过来。
关了灯谁也看不见谁,但时尉就是不愿意闭上眼睛,有些愣怔地看着怀里的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胡乱想着有的没的。
“你不是说睡觉了吗?”路远之突然睁开眼睛,就着一丝微光,他还是能看到时尉脸的轮廓的。
“睡不着,你给我背背书吧。”时尉将脸埋进路远之的颈窝,闷声说道。
路远之想了一下,然后开始给他背枯燥又有些绕的法律名词解释。
路远之的声音很好听,虽然过了变声期变得低哑许多,很是嗓音依然清澈。对上不认识的人,他会可以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成熟带上一些冷意,给人一种不太好接近的感觉。但是熟了之后就会发现他其实是因为怕生。
时尉是觉得路远之有些天然呆的,聪明归聪明,就是太听话。这会儿小声地给他背着书,声音放低给清澈的嗓音带上些许的嘶哑和轻柔,很能助眠。
温热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被被子禁锢在这个空间,时尉的手指搭他后腰细嫩的皮肤上,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路远之还在他的怀里。
上辈子路远之的意外,既可以归到“已过去”又可能说是“未发生”,但不管是哪一个,都很难再调查清楚了。没有人可以要求对一件事情全知全能。
时尉也不可以。
但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时尉就大致能够猜到了。
金钱的诱惑。
为了钱,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
从路远之那里得到的消息看,上辈子路远之同样不知道这个房子里藏着有东西,只是出于对姥爷的留恋拖到了最后公路可能要改道后才做决定。
上辈子路远之和时尉的关系并不好,除了爷爷和奶奶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对过去格外的执着,所以哪怕只是一间没留下任何痕迹的屋子他也是舍不得破坏的。
但同时他也是个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类型,做出那种将房子小心拆下再搬到另一个地方的决定再正常不过了。
但既然要拆房子,房子里存在的这些东西不可能不被发现。
华世逢是个职业素养很高的经理人,他一定会把这个屋子的情况告诉路远之。
依照路远之那种强硬的性格,肯定会留下后手。
措手不及的“宝藏”没有任何防备,抱着“路远之手里一定有东西”的石逢春和杜玉芳一定不可能会错过这样的消息。
空有一堆宝藏但没有能力守护它们的路远之可想而知会被怎样对待。
虽然路远之找了律师做了留下遗嘱公证以防他们能拿到东西,但路远之的下场也并不好。
只有爷爷和奶奶,不想让他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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