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和陆予也纷纷拿出备好的东西。二人相较廖山便仔细许多了,都用绣文锦囊包着,傅怀的一看便知是个卷轴,陆予的是本书。
三人皆j-i,ng心准备了礼物,薛白没说什么,都是心意,不能敷衍了,便全收下了。
薛白刚接过两人礼物,那厢廖山却突然吐了起来,阵阵发呕,酒劲上来了。
陆予连忙扶他,又是递水又是擦嘴,可廖山已经呕得直不起身子。
傅怀也跟着扶他,两人合力才将将扶住。薛白站起身来就要上前,傅怀却将人拦住了,道:“师父先坐下,我们来扶。叶昭,待会儿你送师父回去,我和少文现在送子征回去。”
叶昭也跟着站起来,问:“你们能行么?”眼看着廖山快要倒了,人神志不清,却还嚷着要继续。
——还真是没看出来,平日里嚷嚷着要喝酒的是他,酒量差的离谱的也是他。啧啧。
傅怀边扶人边道:“子征喝醉了得我和少文扶回去,你照顾不来他。你记得早些送师父回去。”说罢,傅怀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道,“你没醉吧?要不还是我……”
叶昭催促他道:“放心,我醉不了。你们快些吧。”
傅怀和陆予这才搀扶着廖山回去了。
薛白依旧坐着静静喝酒,叶昭便陪在人身边也喝。
又一壶酒见底时,叶昭见薛白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试探着轻轻问:“老师?”
薛白“嗯”了声,眼神扑朔朔看着他,好像比方才更清亮了些,看着像是越喝越清醒了。
可叶昭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薛白脸上的浮红有些过于明显了,整个人像是坠进迷雾里一般,罩着一层薄晕。
叶昭大着胆子,伸手探上了薛白的额头……
薛白没有任何反应,漆黑的眸子随着探过来的手的动作落到了对方身上,就那么静静凝望着他。
叶昭却在探上去的一瞬惊了一下,连忙仔细再探:“老师,你怎么发烧了?!”
薛白依旧没说话。
“老师?”
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像愣住了。
“老师,不能再喝了,我们回去吧。”
叶昭说着便起身过去扶薛白,谁料刚将人连扶带抱离了座位,他却突然感到怀中的身子一软,紧接着薛白整个人便滑到了地上。
“老师!”
叶昭蹲下将人扶起,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晕过去了。再一摸额头,比方才还要烫得厉害。
叶昭心中一紧,也顾不得那么多,打横将人抱起来就往楼下跑。
小二见人急匆匆跑下来,殷勤问客官有什么吩咐。时间紧迫,叶昭便先叫小二开了间房,将薛白抱进房中安顿。
接着便去打了盆水,给人额头脖颈尽数敷上沾水的布巾,又用冷水不停擦拭。忙活了半晌,烧仅稍稍退了一些。
叶昭心急,又不敢贸然将人带出去,免得再受了风寒,只得用自己知道的最原始的方式退热。这时候才突然懊悔自己没有好好记清那些退热的x,ue位,更不会什么推拿手法,不然也不至于如今手足无措。
床上的人口齿紧闭,薄唇无甚血色,眉梢间都是沉沉的郁色。那只苍白的左手此刻又开始痉挛,不住地发着抖。
然而叶昭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不知道他究竟缘何突然高烧晕倒。
正自愁苦间,床上的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沉吟,悠悠转醒过来。
薛白缓缓睁开眼,双目无神地四下看了看,这才落在叶昭身上。
“老师!”叶昭赶紧给他擦汗,“你怎么样?”
薛白看他急得满头是汗,微微愣住,道:“我没事,叫你担心了。”
“吓死我了,”叶昭松了口气,“老师不知怎么了,突然便晕过去了,高烧不退,叫我好着急。”
薛白面露愧色,摇头道:“……抱歉,是我忘记提前与你们说了。我饮酒便会突发高烧,不省人事,过会儿便会自己缓解退烧。实在是叫你担心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嗯,从小便这样。所以我从不喝酒,今日算是破例。”
“那老师以后别喝了,”叶昭斩钉截铁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白点点头。
叶昭蛮横地说了这句话后,又立马软了下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不知该说什么。
想了很久,这才想起只有他还未给薛白送礼物。
叶昭忐忑地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这才低低问了句:“老师,你还难受么?”
“不了。”
他便又问:“那老师……我给你唱歌吧?”
“唱歌?”
“就是唱曲。”
薛白没想到他还会唱曲,心下也好奇,便点头同意了。
叶昭兴冲冲站起来出了门,去方才的雅座将来时藏好的宝贝小心翼翼拿出来,又回到客房中。
他将外面包着的布取了,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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