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非要和他一起去的原因。
临阳距离并不算远,出城不久那些人便雇了马车,走走停停不到二日就到了临阳城。
赵家的人嚷着口渴,要先到客栈歇息,顺路让薛白也住在那里,他们找人时也不至于找不到。
薛白虽然为人处世正直且与世无争,但也向来不与这类仗势欺人之人来往。此番却任他们如何疾言厉色,只沉默着,一句话都不多说。
倒是叶昭和韩佳两人年轻气盛,路上会时不时将这些人顶得无话可说。
薛白进了客栈便上楼进了客房,嘱咐他们两人不要乱走,临阳不比邬州,自敖族打进来便乱得很。何况已经不属大嘉地盘,还有敖族的兵士驻扎在城内。
赵家的人没有催促薛白即刻去赵家给那老爷看病,而是意外的先让他去薛家。
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三人来到了薛家。
叶昭气死早已猜到了,这个薛家就应当是薛白的本家了。
薛家富甲一方,是临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从府邸门面就看得出来其阔气。
薛白熟门熟路地来到大门前,门口的小厮一见便认出来了:“三、三公子?!”
薛白温声道:“劳烦告诉老爷,我回来了。”
小厮唉声叹气:“三公子你有所不知,老爷自打染上了病就卧床不起,如今已经不省人事了。”
薛白垂眸,又道:“我便是为此回来的。那你先代我向大少爷二少爷说一声吧。”
“好,好,三公子您先进来。”小厮将几人引进府里,又叫其他人快些去收拾几间屋子出来。
叶昭和韩佳此刻不敢造次了,安静地跟着听从安排。
薛白对他二人道:“你们且去屋内歇着,暂时没什么要紧事。”
叶昭笑着凑上来,道:“师父,这是你家么?”
“嗯。”
“师父在家中排行老三么?”
“是,怎么了?”
“没什么,”叶昭笑呵呵,“挺好的。师父家原来如此阔气。”
薛白垂了眼帘没再说话,只道:“赶路辛苦了,去休息吧。”
薛白之前也疑惑问过韩佳是谁,叶昭心道总要有个解释,便骗叶昭说这是他走散多年的好友,两人幼时一同在街上混大。薛白面上没有变化,也不知信了没有。
不过究竟信没信,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薛白的屋子离他们二人不远,还没等他们进去,就看到走来一个衣着华服的男子朝薛白走过去。瞧他的打扮,应当是主人辈的。
“从源。”那男子面容严肃,年纪三十上下,长得和薛白有几分相像。
薛白礼了礼,回道:“大哥。”
果然是他的大哥。
但这位大哥见了薛白却不见得有多高兴,依旧是一副表情。两人寒暄了几句,大哥只朝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没兴致同他们讲话,嘱咐了下人几句就离开了。
从始至终,两人都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不远不近,不亲不疏。若是不知情的外人,根本瞧不出这是两个久别重逢的兄弟二人。
这时叶昭才发现,身着粗布青衫的薛白和这个薛府里的人们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薛白去给薛老爷看诊了。他们两人没理由再跟着,各自回房睡觉了。
一觉睡到晌午,还是韩佳闯进门来将他喊醒的。
韩佳靠着门框道:“你还真是一点没变,照样睡得喊不醒。”
叶昭挠挠头,其实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沉。之前早上有早课,后来又整日忙着照料医馆,睡觉的时间少。这才导致这段日子j-i,ng神不振,困倦得很,怎么都睡不够。
韩佳道:“你师父喊我们吃饭。”
薛家的午饭备得很丰盛,这会儿薛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同薛白一起,几人正坐着说话。
他们两人过来时,薛白淡淡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
叶昭不知怎么,突然就脸上一红。
韩佳推他道:“又不是见对象的家长,你脸红什么。”
这本来就是一句打趣的话,韩佳也并未多想,随口一说。谁知道叶昭听了,急道:“你胡说什么!”声音一抬高,薛白也向这边看过来。
韩佳道:“猴急什么,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现在怎么这么不禁说。”
叶昭这才低声道:“谁开不起玩笑了,这种话能乱讲么?”
韩佳嗤之以鼻。
饭桌上,薛家人保持着惊人的相似的习惯,一句话都不说,沉闷地结束了饭局。
薛白又去看薛老爷,叶昭和韩佳百无聊赖,便等在院子里。
在薛府四下转悠过后,两人也不由感慨,原来只知道薛白是高门子弟,却不知古代的高门子弟家竟可以有钱到这等地步。
也不知薛白究竟是有多想不通,不留在家中继承家业,而是跑去当了个穷大夫,自愿过辛苦的日子。
薛白走出来见他俩还等在院中,道:“我还要去见一个人,你们不必一直等着,累了便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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