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陶函就给徐以青打了个电话。
徐以青居然很快就接了:“喂?”
“……”陶函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头:“啊……”
“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徐以青笑道。
“就想问问你……你、你冷吗?”陶函说。
徐以青“噗”了一声,笑出了声。
“笑什么啊!”陶函说。
“你是不是想我了。”徐以青说,“我不冷,挺好的。”
“……是想你了。”陶函老老实实说。
“我也想你。”徐以青说,“明晚演唱会结束,我晚班飞机回来。”
“不用那么赶啊。”陶函说。
“嗯……也不全是,但晚班回来可以睡个懒觉。”徐以青说,“不要来接我,太晚了,要两三点了。”
陶函挂了电话,舒了口气,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可能确实只是因为想他了。
一个多月没见了。
两周后的那场演唱会,陶函检查了自己的日程,等一周后的项目报告交完,他那周的周末就能空缺出来,他可以去看徐以青的演唱会了。
陶函坐沙发上歇了会,看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上面是一份完整的公司组织架构规划和未来的发展方向,既然陶函答应了徐以青,之前也有十足的经验,他想把这份东西送给徐以青。
温森偶尔还是会给他找点兼职工作,下半年经济不景气,他们倒是见缝c-h-a针地做了几家生意,让企业起死回生不可能,但在逆流中稳住阵脚还是做得到。
而此时,英石美第二次找上了他们。
陶函对这家公司的疑问还是颇多,先前他已经知道了确实是他们在长时间针对星阁,对他们施压,用不正当手段竞争甚至占有,但之后英石美自身时运不济,一落千丈,甚至跌得比当年的星阁还凄惨,陶函便不再想和他们多加纠缠。
可眼下,对方再找上门来时,非常直白地说自己有钱,他需要在短时间内做出一套能大力打击对家公司的方案。
陶函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一直强调自己有的是钱。明明都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再说有钱的意义在哪里。
一开始觉察到对方可能并不是个单纯意义上的娱乐公司,后来的种种调查也表明了这一点,但陶函始终觉得,他们背后的利益带更大更远,他更无法触碰得到,或者说不能触碰。
越是这样,越是让他隐隐难安。
温森问过陶函的意思,陶函马上答应了,只是说先拖一拖,就说最近自己忙。顺便让温森再仔细敲打敲打对方到底是做什么的。
……
徐以青虽然嘴上说别让他来接,陶函到了那天,知道对方要回来,总是有点坐立难安的,睡到了床上看看时间,恰好徐以青的微信发来:
——到了。
短短两个字,陶函觉得自己更睡不着了。
这个时间点去接徐以青也来不及,但睡不着怎么办,只能给自己没事找点事,陶函在冰箱里找找食材,只有点火腿肠和j-i蛋,徐以青不在的日子里,冰箱里没有成堆袋子套好的j-i胸r_ou_,也没有分门别类的蔬菜,空荡荡的。
他抬手在碗柜里拿起没吃的泡面,撕开的包装里还有两包。
拆开一包,陶函双手撑在锅旁边,点了炉子烧水。
不知道徐以青演唱会期间让不让吃碳水……
不行,他下飞机肯定饿。
陶函用筷子搅了搅水,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差不多了。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他端到了外面餐桌上,裹着棉睡衣想去看一眼,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陶函手抱着胳膊愣在原地,看见徐以青背着一个旅行包,手上拖着铝制的拉杆箱,他穿着风衣正在低头换鞋,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四目相对,擦碰时候,陶函觉得自己的心和睡衣一样温柔又温暖。
徐以青的眼睛里被印着昏暗房间里那一点明光,格外亮,格外温柔。
“哥哥……”陶函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想去触碰他,他从餐桌的地方一路小跑向他。
徐以青把背上的包丢在地上,单手接住了扑过来的陶函,把人圈在怀里。陶函的睡衣真的又暖又软,他一把抱住的时候,还觉得像抱着个暖烘烘的热水袋。
陶函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到他脖子上,嗅嗅味道。
是徐以青。
一个多月了,本来没多想,现在见到人了,想念的情绪就翻腾起来。
徐以青松了扶住行李箱的手,把人完全搂抱在怀里,一只手摁着他的后脑勺搓了搓:“想我了吗?”
“你说呢。”陶函说,“想得快疯了。”
“我也是。”徐以青和他分开了一点,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还给我煮了面,我闻到味道了。”
“贴不贴心。”陶函说。
“贴。”
“那再亲一下。”陶函凑过去又亲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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